10.

哪怕他的深爱只是在一场算计里，哪怕他的圣子始终将他放在卑贱的地位上，但让他动心的终究不过是这个人。他们会有很长时间，他会让他的圣子接纳他，以平等的身份和地位。

但他的圣子拒绝了他。“时戚，你并不理解我。那些畸形的，变态的，丑陋的，在阴暗处不断滋生的想法，与我与生俱来的掌控欲一样，无可救药，足以让我陷入自我毁灭。彼此放过吧，时戚。”

“但你可以依旧把我当成那只需要你拯救的，依恋你的小吸血鬼。我不会拒绝你的，我的圣子大人。”

“不，你渴望彼此之间的平等地位，而自你变成血族始祖，你就在与我抗争。我只想要一只听话的，孱弱的，被彻底驯化的鸟兽。你没有发现吗？我一直在引诱你，企图驯化你。结果呢？你一无所知，天真到让人怜悯，这在映射你的潜意识是不会接受在一种本应是平等的关系中一方俯首称臣的。”圣子的确很懂人心。

时戚避开了他的话，“一定会好起来的，教廷已经同意我们了。我们会有一个盛大的婚礼，人类社会也会很快安定下来。”

圣子眼神极冷，不理他。

时戚抱着他，蹭他，吻他，圣子神情始终淡漠。

圣子会在睡前沐浴焚香向光明神祷告，即使在血族王殿也不例外。这时，时戚就会坐在他身边看着他，也感受着圣子身上沉稳平静宛如沉睡的光明之力。

婚礼在三日后举行，分为王殿和教堂两个场地。

早上圣子醒来，一如往常沐浴祷告。用餐之后便见时戚命人拿出了几套服饰，和教廷礼神时的圣子服有几分相像。

他任由时戚为他宽衣。

一路上，圣子未发一言。在王殿中见到大长老时，他也只是叫了个人便不再多言。

他示意取消了牧师在神前宣誓的誓词，在王殿向各位匆匆而来的血族宣告后，他们便去了教堂。

光明神的神像真实立在了血族的中心地界，神像被时戚下了禁制，平时是与光明神不会有关联的。

在禁制取消时，却有淡淡圣光从神像而出，又被阻隔在两人与神像之间。

圣子眼中闪过厌烦，时戚只当他是在讥讽。

宴席上，有血族公爵和教廷主教各在一方，兴致缺缺，却又密切关注局势的发展。

圣子淡漠的外表下，厌世与自我厌弃感越发浓重。

时戚拉着圣子进了他们的婚房，在阳台养着教廷喜爱的铃兰和白鸽，花房也是一片艳色。

他拉着圣子坐在床榻上，去吻他，蹭他，扒去他衣衫。

圣子身上的敏感点不少，颈，耳垂，手肘内侧，胸前，腰腹，与尾椎，腰窝……原本面色平静的圣子终于被他闹得呼吸急促，面色嫣红。

“时戚！”圣子的音调升高。

“嗯？”埋首在他身上的血族终于看向他，尖牙看起来蠢蠢欲动。

圣子翻身将他压住。

他们都知道，时戚是不会反抗他的。他怕伤了他，虽然他能轻而易举地反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