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子用餐的仪态也是受过教养的,即使时戚想要投喂,在正餐期间依旧无从下手。
他陪着圣子用了餐。
之后他们的相处便成了这种不远不近,不亲不疏的状态。
时戚大多数时间依旧陪着圣子,只有在他休息或是少数圣子清醒的时刻会去找一些血族亲王,或是聚集一些血族,在商议什么,发布什么命令。
他们在白天多是安静的,圣子或静读或写着什么,时戚往往会贴着他或靠着他,安静地待在他身边,偶有投喂,偶有交流。乍一看岁月静好,却又像是无话可说。
到了晚上,他们是最紧密的。时戚很喜欢用翅翼将他整个人笼住,看圣子露出只会那出现在他面前的诱人情态。
但这份静好却被圣子的一次自杀打破了。
时戚当时在圣子未醒时只离开了片刻,便感受到自己留在圣子身上的保护有异动。瞬间赶回,就发现圣子的圣剑已穿透胸口,他是想自杀。
时戚将圣剑从他手中夺过,扔出,带他到了圣城中的光明神殿。
圣子胸口的伤口从暴露出心脏到完全愈合,用时不过一刻,时戚却感觉像是他自己死了一遭。
“你想干什么?”待到圣子的伤口愈合,他才问道。
这是他第一次用这样严肃且带有训斥的语气对他的圣子说话。
“没什么,试探一下你有没有在我身上留下什么东西而已。”圣子神色平静,语调更是无波无澜。
“你可以直接问我,我只会保护你,不会允许会伤害你的东西出现的。”他回答。
“但是我不想。时戚,我就是个疯子。你这次感受到了吗?我们最终不可能在一起,我们只能互相伤害。”
时戚不语,圣子竟轻笑开口:“我不会那么轻易死的,真的只是因为好奇。我留了备用的救命手段。你不来的话,我不会死,但我可以做出已死的假象。时戚,总有一天你会明白,放手是对我们最好的选择。”
时戚依然沉默,默不作声地将他带了回去,只是将他身边的圣剑和十字架以及锋利物品收走了。
时戚一如既往地经常靠在他的圣子身上,圣子也如往常伴抚着她的头发,到脊背。
圣子之后没有了什么异常行为,反倒是时戚沉默了很多。
但很快,圣子就用行动来告诉了他他的疯狂。他已经彻底像是个愉悦犯的疯子了。
遍地的鲜血,中央是一个六芒星图腾。“这是教廷记载中召唤恶魔的阵法,太血腥了。”
圣子这样说着,手腕和大腿还流着血。明显的撕裂伤。
时戚面色沉着,将他带到神殿后,这次他们住在了圣城外。
上次直接抱着圣子出现在了教廷神殿光明神的雕像前,即便是他也感到难受,现在稍有缓和,就要定居在圣城外,圣子看了他很久,眼眸里是他看不懂的情绪,他便没有多管。
若非光明神殿只能在圣城,且对于神职人员来说相当于救命神药,他当然是不想踏足圣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