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隅祎大脑空白,茫然地看着胡老师,眼前一黑,昏了过去,摔在地上,发出“砰”的一声。
“诶诶诶!你个死丫头!”胡老师气急,伸脚踢了踢安隅祎,“我跟你说,被给我装死!你……”
“胡老师。”这时有人过来,连忙拉住了胡老师,“胡老师啊,这孩子估计是被吓着了,当务之急是查院长的死因啊!”
“对啊,对啊。”周围的人七嘴八舌,附和着。
“哼。”胡老师朝地上脸色苍白的安隅祎翻了个白眼,转过头问医生,“医生,这要怎么查?”
“……我这边的话,是建议将尸体带去医院化验。”医生思索了一会。
“行!来人!打电话给医院,把院长带到医院去。”胡老师厉声令下。
“这……胡老师,这对阴灵是不是有点不尊重啊,这都是有忌讳的。再说,院长年纪大了,估计是病死的,这就不用……”又有一个人开口,这人看着年岁蛮大,四十几岁得有了。
“你谁呀你!我告诉你,现在都什么时期了,可不讲封建迷信那一套。而且院长身边没有亲属,她要是因为别的原因死的呢!可没人帮她伸冤,我这是办好事儿知不知道!不会讲话就闭嘴!”胡老师打断了那人的话,说得慷慨激昂,再说到的死因的时候还特地看了眼倒地不醒的安隅祎,“还有!再来几个人,把这个死丫头仍回房间,在院长死因出来前,不准放她出来!”
就这样,安隅祎被人拖着,扔进了她房间的床上,门从外反锁,有两个人在门外看管。
“好了好了!都散了吧!”胡老师挥挥手,叫众人该干嘛干嘛,自己则随着救护车一起去了医院。
安隅祎感觉自己好像做了一个混乱的梦。
前世今生、前尘往事、未来或许会发生的事混杂在一起,不停地交织。
她感觉自己的头要炸了。
“啊!”她惊叫了一声,从床上猛地坐起。
“唔……”她呜咽了一声,用手撑着头。
“好痛。”她想。
安隅祎迷迷糊糊睁开眼睛,揪着眉头,打量着漆黑的房间。
她起身坐在床边,揉着隐隐发痛的太阳穴,给了自己一点时间将脑内的东西理了一下。
理清楚发生了什么以后,便走到门口,试着开门。
“锁的?”安隅祎感到疑惑,“发什么了什么?为什么把我锁起来?”
她试着拧了拧门锁,刚打开门,只见两个人杵在门口:“不好意思,你不能出去。”
安隅祎犹豫了一下,试着打手语:“为什么?发生什么了?院长呢?她怎么样了?”
“比划什么呢?呵,还真是个哑巴。小姑娘,我告诉你啊,你涉嫌谋杀院长!被胡老师下令不准出这个房间,赶紧滚回去!”为首的人语气不善,显然看不起安隅祎。
“说什么呢,这是。”不远处传来一道声音。
“这个声音,好耳熟。”安隅祎如是想着,探头看向来人。
“Hi,朋友,又见面了。”来人是安珒司,男生声音清冷,音调没有起伏,仿佛只是个恰好经过这里,又恰好认识安隅祎的无关紧要,仅仅只是打个招呼的路人甲。
“哪来的!从哪来滚哪去,别在这碍事!”堵门的人明显赶安珒司走。
“你不是不知道她在比划什么,我知道。我可以帮你翻译,她刚刚说,'为什么?发生什么了?院长呢?她怎么样了?'如何,听懂了吗?”安珒司靠在墙上,声音轻快,带着些许玩昧。
“滚!小兔崽子,用得着你翻译吗?我看你是不是欠打!”那人怒了,指着安珒司怒骂。
“呵。”安珒司笑了,“来啊,这里都是监控呢。你说,明天新闻出一个一名大叔堵在未成年少女房门前不放其出去,被一名少年碰上欲解救,却被该大叔殴打了一顿的头条,会怎样啊?”
“你!”那人气急,却说不出反驳的话。
“赶紧走吧,没有证据说明这家伙是嫌疑人,你们叫她关禁在房间里,是要吃官司的哟。”男生表面笑嘻嘻的,说出来的话却令人胆战心惊。
为首那人人和另外一人对视一眼,匆匆离去。
安隅祎静静地站在门口,目光盯着靠着墙,笑眯眯的看起来很慵懒却又危险的少年,默不作声。
“之前怎么没发现他那么高?”安隅祎打量着他的身高,发现他甚至比自己高一点,“之前站在讲台……哦,站位问题。”
“想什么呢?这么出神,吓着了?”安珒司将安隅祎的思绪拉了回来。
“谢谢。”安隅祎比划着手语。
“客气。”安珒司站直身体,不再靠着墙,指了指安隅祎的身后,“不请我进去坐坐?”
安隅祎沉默半响,让开一条道,让他进去。
“好黑,你为什么不开灯啊?”安珒司嘀咕着,“啪嗒”一声将灯打开,室内瞬间亮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