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准备怎么办?”安珒司坐在沙发上,看向安隅祎。
安隅祎坐在床边,看着窗外的风景,没有回话。
“我知道你现在很难过,但那个姓胡的明显要针对你,你最好想个对策,不然会很麻烦。”
“你没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当然有。”安珒司静了一会,问,“你为什么会在那个时间点去找院长?”
“我梦到她出事了。”
“仅仅是因为这个?”
安隅祎点了点头:“我想见他最后一面,院长对我很好。”
安珒司沉默了一会儿:“那在这孤儿院里,最后待你好的人不在了,你往后有什么打算吗?”
安隅祎打着手语:“离开,上高中,找人。”
安珒司疑惑:“找人?”
安隅祎点点头。
“那,现在就走?”
安隅祎摇头:“院长,灵堂。”
“行吧,你说你上高中,上哪个高中?我跟你一起去。”
安隅祎站起身,走到窗边,眺望着窗外的风景。
安珒司见她没有回答,也没有再问,只是自言自语着:“反正我在这也没什么朋友, 倒不如跟你做个伴,互相有个照应。”
安隅祎走到书案旁,提起笔,正准备在纸上写下什么,门忽然被人敲响,传来胡老师的声音。
“安隅祎!你在不在里面?!赶紧给我死出来,别给我装死!”胡老师在门外大喊大叫,使劲拍打着门。
安珒司“啧”了一声:“众多老师中,最讨厌的就是这个姓胡的,一天到晚耀武扬威,好像有多了不起一样。”
安隅祎飞速在纸上写下两个字,又撇了眼安珒司,用手指了指桌面示意他去看,随后前去开门。
一开门,便看见胡老师怒目瞪着自己,他的身后站着两个人,身上都穿着警服且皱着眉头,似乎对刚才胡老师的行为感到不满。
胡老师上手就要推安隅祎:“死丫头!开个门怎么那么慢?”
“胡安娣女士,请注意你的言行。”她身后的一名警察看不下去了,拦住了胡老师,“目前没有足够的证据说明她是犯人,如果你用这种态度对她,我们可以怀疑你诬陷她。”
“切。”胡安娣撇了撇嘴,不再说话。
“本来就是诬陷,谈何怀疑 不怀疑?”安珒司从房内走了出来,站在了安隅祎身后。安隅祎回头看了他一眼,眉头轻皱。
另外一名警察开口:“小同志,说话要讲证据。为什么这么说?希望你可以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呵。”安珒司笑了,靠在门框上,“证据?既然你们说安隅祎她有杀害院长的嫌疑,那你们倒是给出证据啊? 盲目的听从一个人说出来的不知真假的话,不觉得有点草率了么?”
两名警察面面相觑,胡安娣的脸色变得异常难看。
一名警察说道:“正是因为证据不足,所以我们才到访于此来对这位小姐进行询问。”
“那么请问胡老师是否告知你们安隅祎天生不能说话呢?”
两个警察对视一眼,看向胡老师:“胡安娣女士,希望您可以向我们解释一下。”
“这……我……我不是忘记了嘛。”胡老师眼神飘忽不定。
两名警察眼神交流着,似乎在探讨如何是好。
安隅祎扭头看向安珒司,轻轻拽了一下他的衣角,眼神示意他适可而止。
安珒司耸了耸肩,冲她笑笑,对警察说:“行了,你们进来吧,我和她都会手语,我可以帮你们翻译。”
一名警察挑了挑眉,明白了这个男生只是想给自己一个下马威,表明他的立场,示意他不是好惹的。
两人跟在他们后面进了屋子,胡老师则跟在最后。
安隅祎一进屋便看见桌上的纸张消失不见,她偏头看向安珒司,见他神色如常,便也没有计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