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是漫长的……
黑暗、混/沌、迷茫、杂乱……
“!”安隅祎被噩梦惊醒,猛地起身,坐在床上大口喘着气,眼神茫然。
“怎么会这样……不可以!”安隅祎翻身下床,披了件衣服在身上,夺门而出。
漆黑的走廊似乎没有尽头,一切透露着些许诡异,冥冥之中好像在暗示着什么。
“预知……预知……”安隅祎在走廊奔走,“可恶!今天哄孩子的时候不该贸然使用的!那些到底是什么!”
安隅祎此时满脸惊慌,倘若此时她的神情被胡老师看见,她一定会诧异地喊一句:“死面瘫怎么有表情了?!见鬼了?”
安隅祎急匆匆地来到院长的休息室,刚准备进去,便被人拦了下来。
“你是谁?这里是院长的休息室,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安隅祎被拦在外面,内心焦急不已。
“你们,放我进去,院长出事了!”她打着手语,可惜没人能看懂。
“比划什么呢?!赶紧走!被打扰院长休息!”看门的人动作粗暴,推了安隅祎一把,语气不善。
安隅祎被推了个踉跄,差点摔倒。
她咬紧下唇,转身欲离开。突然,她猛地转身,冲进了院长休息室 。
“诶!你你你!”看门的人猝不及防,连忙往休息室里赶 。
安隅祎冲进了休息室,在里面寻找了一番,发现了躺在床上的院长 。
院长紧闭双眼,看起来跟睡着了别无两样,她睡得很安详,就仿佛——一个死人。
安隅祎瞳孔紧缩,她缓慢朝院长走去,肢体僵硬,“扑通”一声,跪在了院长的床边,她双手颤抖,伸手去探院长的鼻息。
“喂!你要干什么!?”看门的人找了过来,一把抓住安隅祎的手,安隅祎转过头来看着看门的人。
看门的人对上安隅祎的目光,他愣住了。
安隅祎目光呆泄,泪水夺眶而出,白皙的脸庞泛着淡淡的红晕,配上通红的眼睛与潸然落下的眼泪,显得楚楚可怜 。
“你……”看门的人显然被安隅祎这幅样子吓到了,他看着安隅祎,又将目光移向床上面色苍白、毫无血色的院长。
他咽了口口水,用手试探着去探院长的鼻息。
“啊!”他惊叫一声,向后退了几步,双腿一软,跌坐在地上。
“她……她……她!”他用手指着床上的院长,不停地往后退 。
“啊啊啊!!”救命啊!死人了!”看门的人惊叫着,连滚带爬,逃出了休息室。
“……”安隅祎跪坐在地上,呆愣愣地看着床上紧闭双眼的院长,大脑一片空白 。
此时看门的人带着一些人来到了休息室,有老师,有医生。
首先进入的是胡老师,她一眼便看到了跪坐在地上的安隅祎。
“安隅祎!你在这里干什么?!一边去!”胡老师一把将她拎了起来,让她站到一边。
“医生。”胡老师看向身后的穿着白大褂的人。
“嗯。”医生应了一声,用手去触院长的脉搏,皱起了眉头。
“医生,怎么样?”众人面色难看。
医生站起身来,又掀了掀院长的眼皮,轻声说:“没救了,无生命体征。”
他转过身来,问道:“院长近期是否表示出什么不适吗?或者是否有一些遗传病史?”
众人相视,齐齐摇头:“不清楚啊。”
胡老师蹙眉,看向开门的人:“到底发生了什么?”
看门的人惊慌失措,大喊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啊!”他停了一下,用手指向安隅祎,大叫:“是她!是她!刚才我正好好守着门呢,这个小姑娘着急忙慌地冲进来,我没让她进去。结果,她趁我没注意溜了进来我!我一进来便看到她在院长床边!那时候院长已经没有气息了!不关我的事!不关我的事!”
“安隅祎!到底怎么回事?!”胡老师扯了扯安隅祎,厉声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