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
宫远徵嗤笑一声,摇摇头。
“就你?”
会点医理就敢和他叫板,夸她一句竟然自信起来了。
“还比我高超?”宫远徵双手环胸,居高临下的摇摇头,“呵。”
如果说他这样子贱嗖嗖的,那最后的呵就是对自己的侮辱。
姜南拳头紧了松,松了紧,平复自己的情绪,良久才挤出笑容,挑衅的望向笑得格外轻蔑的宫远徵,“要不,我们比比?”
“怎么比?”
宫远徵来了兴趣。
姜南没有说话,拍拍胸脯,这不现成的比试。
“谁先解毒,谁赢。”
良久未见宫远徵答话,见他迟疑,姜南笑眯眯地问,“我们医术高明的徵公子该不会是害怕了吧。”
“我会怕?”宫远徵拔高声音,好似受到什么侮辱,见姜南一脸微笑,也知道她在激他,“我是怕你把自己医死,脏了我徵宫的地方。”
徵宫?
姜南眨眨眼睛,这是要把她带回家啊。
真是瞌睡有人送枕头啊。
宫远徵皱皱眉,他是不是话说的太重了,正犹豫要不要说个软话,就看到姜南眼睛一亮。
“你就等着做我的手下败将吧。”
听到这句话,宫远徵倒吸一口气,亏他还反思呢。
“你做梦。”
两人像是孩童一般叽叽喳喳吵的有来有回,宫尚角站在架子后,眼见两人快要撸起袖子来一场肉搏,他立刻重重的咳了一声。
两人没有丝毫反应。
宫尚角有些无奈,叹口气,“远徵。”
嘈杂的屋子一静。
“哥。”
姜南看着宫远徵垂着头乖乖站在宫尚角身后,收起刚刚有些开朗的样子,不着痕迹的理理头发,站起身来行礼,“角公子。”
“姜姑娘。”宫尚角点头,视线从她飘起的发丝处缓缓移开,“是远徵鲁莽了。”
“啊?”姜南一时没有反应过来,随着他的视线低头,脖子微微刺痛,“这个啊,不碍事,宫门如今动荡,徵公子如此也是为了宫门安危。”
宫尚角勾勾唇,“远徵。”
“哥。”
“虽然伤口不深,也该上药。”
宫远徵怔愣片刻,眸子在两人间流转,看着姜南好似变了个人,整个人柔柔弱弱,仿若风一吹就倒,轻抚着她的脖颈,恶狠狠地瞪她一眼,那伤口慢一点就该愈合了。
“远徵。”宫尚角见他愣神,再次叫他。
宫远徵看他一眼,随后不情不愿的从远处的架子上取下小白瓷瓶,看也不看的扔进她的怀里。
姜南笑了笑,不说话,打开红色的瓶塞,抬眸看向定定站着的两人。
“看什么看,还不上药。”
宫远徵本就憋着口气,总算是让他找到机会,本以为姜南会像方才回怼,却没想到她一副鲁智深含泪葬花的模样怯怯地瞅着他们,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我和远徵去外面看看。”
宫远徵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宫尚角拉着走了出去。
待他们离开,姜南才缓缓抬头。
这宫尚角太过于熟悉。
不论是从他们初见,亦或是刚刚看到她性子的转换,宫尚角都像是早已知晓的模样。
脑袋飞速转动,脑子里根本就搜寻不到宫尚角的身影。
有些烦躁的打开药瓶。
她最讨厌变化和未知。
药粉被她粗鲁的洒在脖颈上,带着丝丝刺痛,刺激着她的神经,突然手上的动作一顿,眸子眯了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