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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不似4

裕昌郡主之春不归

《终不似》4

  何昭君嫁人后,文婳去宫中住了一段时间,陪了文子俞一段时间,便回去汝阳王府。

  楼垚终是没同程少商在一起,比起程家,楼家更喜欢崔河刘家,楼垚还是同程少商退了亲,与刘家幼女定了亲。

  霍府祭祀!

  每年都是一个极为重要的日子。

  因文婳要远嫁,特许了湛祯同文婳一并参加。

  文婳怕大母被有心之人煽动便劝慰了许久,才让大母答应不去宫中。

  如今文婳远嫁已成定局,见着湛祯对文婳还算好,汝阳王妃便也放下让文婳嫁与凌不疑的心思,淳于氏几次三番前来,她都不曾见。

  霍翀将军忌辰,依着每年惯例,午时会在长秋宫设宴,下午众人会去祭奠。宴席上,文帝和皇后也都心思重重。压抑的气氛下也都没了胃口。文帝在席间说着同霍将军旧事,说这江山是霍将军用性命换来的,所有人不应该忘记。

  文婳看着霍家主的匾额,心里不免敬重跟钦佩,想到了那日何昭君父兄。

  这万家灯火,星汉灿烂的背后,是为了百姓而以身殉国的将士;甘愿离家千里镇守边关儿郎;他们是谁的丈夫,是谁的儿子,又是谁的少年郎!

  祭祀有条不紊进行着,一一上香祭拜后,湛祯同文婳出去。

  离开时文婳看了眼立在一侧,一言不发,低着头的凌不疑,他身上浓烈的悲戚,不知是陷入何种思绪。周遭人同他好似两个世界。

  文帝见凌不疑这样子便让他一人呆着,其余人便一同离开。

  若是往昔,文婳会央着文帝,留下来陪着凌不疑。可如今她只是看一眼便同湛祯离开。

  大门关闭声音响起,凌不疑侧目,不见身旁有人,便撩起衣袍跪在了灵牌前。

  文婳本欲同湛祯一道出宫去,不知为何被文帝叫了过去。遇着那袁慎,湛祯道他同袁慎请教一些事便让文婳快些前去。

  “三王子”袁慎看了眼离开的人,再看面前这三王子,端端行了一礼!

  “善见公子”湛祯同人回礼。

  两人便朝着宫外走去。

  “三王子便这般放心裕昌公主?”袁慎对于裕昌与漠北联姻也是极为惊讶的。毕竟那文婳那些年做的那些事,他这个远在白鹿书院的人也是略知一二的。

  “有何不可”湛祯看了眼袁慎。他并不是太喜欢袁慎,那年刚来都城时,袁慎数落过文婳,他觉得一个饱读诗书的文人公子,怎的生了张嘴,那般长舌毒辣!

  “裕昌公主心有所属,三王子便这般不建议”袁慎同文婳倒是无太多交集,不过是前些日子文婳对程少商说了些难听的话,他记在心中。

  “那善见公子如何确信先来者便一定胜?”湛祯舌头抵着上颚,笑了笑。

  人人都说文婳对凌不疑情根深种,他三王子如何忍得这新妇心中有他人,可谁人知晓湛祯喜欢文婳的其中一个理由便是,文婳看的清拿得起放得下。

  他虽不确定要到何时文婳才会对他生了对凌不疑那般深情,可是这些时日相处湛祯自然感觉到,文婳在请旨前就决定将凌不疑放下,如今虽不是太欢喜他,可心中还是有了他的。

  人人都道凌不疑少年将军,意气风发,值得都城中最好的女娘。

  所以文婳不能变心,只能苦苦守着那个没有下文的婚约,受着流言蜚语。若是有一点变心,便是她的不是,她怎么可能变了心,怎么可以投向他人呢!当真是荒谬!

  可她只是喜欢一个男郎,若两情相悦自然是好的,只是神女有意,襄王无情,便不能另寻他人了吗?

  文帝因霍家的事,想着霍家就凌不疑这一血脉,如今及冠还未有新妇,便要看看文婳如今倒地是和想法。

  可是他说了半天,文婳就只是听着,从不附和,亦不接话。

  “十一郎如今还在那跪着去,他身上有伤,裕昌你去劝劝”

  “陛下,裕昌如今已定了亲了,再过三月便要去往漠北了”文婳跪了下来,将头抵在地上。

  她如何不知文帝想法,若不是偏爱凌不疑,当年也不会下了那般决绝的旨意,每个同凌不疑有所亲近的女娘,在他看来都是有可能同凌不疑成婚的,只是如今,文婳是真的不想插进去半分了!

  “你俩这些年的情谊还不够你去劝劝他吗”文帝倒是没想到文婳当真这般说话。

  那时文婳来请旨的时候是因为凌不疑前脚说了同文婳无太多感情,而文婳亦太过坚定,宗亲中,适嫁的就裕昌同小五,他亦不愿小五远嫁,裕昌主动他便同意了,他便下了旨。

  谁知这凌不疑后面这些日子越发古怪,他觉得好像下错旨意了,只是一个憋着不说,一个铁了心不回头,他当真不知如何做。

  文婳最终还是去了,陛下下旨让她去的。

  捏了捏眉骨,文婳实在想不通,从前她巴巴凑上去的时候不见凌不疑有什么反应,如今她放下了这些叫怎么回事嘛!

  周身尸体堆积,姑母紧紧搂着他,却还是看见了,血海浮尸。看见父亲头颅高高挂在那城墙上,厮杀声未曾停止,那场大雨也未曾冲刷干净,雨水混着血水,一股股朝着地面泳去…

  “吱呀”什么声音将他思绪拉了回来。

  文婳看着跪在那的凌不疑,微微叹了口气,走了上去,对着这灵位,跪了下去。

  孤城,尸山血海,只是传闻。身处其中的凌不疑,她是不知如何宽慰的!

  “听闻冯翊郡后你审了那雍王”文婳跪在蒲团上侧身对上那人眼睛。

  凌不疑只是抿唇,就这般直勾勾的看着文婳,若不是那眼角绯红,他看着文婳那样子好似文婳同他由有着什么血海深仇似的!

  “偷粮案,许尽忠,肖世子,雍王”每说一个,凌不疑眉头便皱了几分。文婳想她大概猜对了!

  “你要报血海深仇,可是你应该考虑一下你母亲与陛下,他们是真真希望你可以过的好,做什么还是三思而行,莫要以后后悔”

  “你呢”凌不疑盯着文婳,哑声到。

  为了这血海深仇,他从不曾放松,十年如一日的练武,寒冬冷塌,过午不食。只是想好了这仇,不愿同人接近,怕生了软肋,对谁都冷漠。可是从来扒着他的裕昌,有一天,终于,离开了!

  “凌不疑,你我十几年情谊,我自是希望你好的,我不会劝慰你放下仇恨,只是希望你莫要伤了身边人的心,界时,大仇得报,回首周身,满目萧痍,瑀瑀独行”

  她不劝因为她不知当年凌不疑到底遭受了什么,只是从旁人那的听来的。

  追着凌不疑十几年,她不知晓是什么经历使得凌不疑变成这般模样,可是她也劝不了,所以那时,凌不疑不理她,她无怨,凌不疑请旨去陇西,她除却心中难受,却也知晓那是凌不疑最快得到兵权的方法。

  只是每次一小点的失望,她自愈后便认为不存在了,却不知积少成多,终于在上元节那场大火中彻底爆发了。

  “可已经不在了,裕昌你食言了”

  凌不疑看着面前的女娘,长大了,也长开了,成为了都城中世家子弟追崇的女娘,如今的文婳,清冷矜贵,进退有度,端庄大方,当得起女娘典范,不再是从前那个追在他后面,咋咋咧咧,满心满眼都是他的娇蛮的婳婳了。

  于是他终于清楚的认识到,文婳走了,不会再等着他来,而这一切不过他咎由自取!

  裕昌想她应该是个骗子,少时说的要永远追着他,陪着他,可中途她还是退下了!

  可人生海海,不会有人一直等,总有人相遇,总有人离别。

  “凌不疑…子晟,你很好,值得更好的女娘,你会遇见那一眼便知是她的女娘的,如今只是我不曾打搅你,你一时不习惯罢了”文婳未曾想有一天凌不疑会记得她从前的话,说她食言了。

  这话若是在上元节前,她当是开心极了的,只是如今,物是人非,文婳心中只余点点涟漪。

  可是不会了,裕昌,不会再遇到如你这般的女娘了!

  凌不疑看着面前人,终是起了身,不再说话。

  他想,他还有血海深仇,确实不能这般耽于情爱!

  这日,陛下有意为文子俞挑选夫婿,便举办了一赏花宴,都城适龄世家宗亲皆收到请帖,本来这贴送不到文婳这里的,只是湛祯是漠北三王子,如此宫中宴请想着还是请了,便送了帖子。

  崔河刘家长子,内阁学士裴昭。大理寺卿崔尚东……

  “这陛下是铁了心要将你嫁出去”文婳看着这一封封帖子与那画像,有些好笑。

  “我怎知父皇怎么想的,那日”文子俞偷偷摸摸看了眼悄悄同文婳说着“祭祀那日三公主着红衣被父皇发现,罚了她,谁知这其中牵扯到伪币,凌不疑便是同三皇子去查那伪币”

  文婳看了眼文子俞“莫说这些,且看看你有那些欢喜的,我给你把把关”

  红衣祭祀!

  那当真是犯了忌讳,陛下本就念着霍将军的恩情与牺牲,这日,谁人不是小心翼翼,这三公主倒是厉害。

  只是不免悲戚,哪怕为了家国流血牺牲,留下来的总有些不念恩情的人!

    文子俞自然是不想浑浑噩噩嫁做他人妇,只是父皇逼的急,母后也是这般,便想着应付过去。

  御花园中,倒是花团锦簇!

  文婳同文子俞到时也是一般惊讶,虽说不曾限制穿衣,可像如今这般花花绿绿的倒是难得一见的。

  虽说是赏花宴,实际上是五公主择婿,却不好只请男郎,女娘自然也是在咧的。

  能来,这其中家世自然也是可以的,去了男女那点约束,直接接近,若是其中看对眼了,也可求家中许下婚约,遂男男女女都打扮的极为美丽。

  宣后来了一趟,说是有些游戏可大家一起玩闹,嘱咐宫人盯着便离去了

  “未曾想还可这般”湛祯倒是没想到还可这般相亲择婿的,因着个人都不认识,文婳还未来时便有几个女娘来与他攀谈。好不容易脱身,便朝着文婳这边赶来。

  “我听闻漠北,女娘若是有了欢喜的人便可直接述说心意,你在漠北未曾接到吗,这般害羞”文婳调笑湛祯,听闻那漠北比他们这里还开放,湛祯这般样子他倒是没想到的。

  “因着婳婳阿姊,我自然是没其他心思的”湛祯一挑眉,站在文婳身侧,挨着文婳。一副我有主的样子。

  那些方才想要上前的女娘见着文婳都有些踌躇,见湛祯挨着文婳,便大概猜到其身份,便深深看了眼离去。

  “五公主会看上谁”湛祯看着院中同一男郎一组玩着游戏的文子俞,一时有些好奇。

  “谁知晓呢”文婳看了眼,是大理寺卿崔尚东。

  “可要玩投壶”指向那人数较少的地方,文婳一时来了兴致。

  “当有些赌资”湛祯拉着文婳朝那边走去。

  “我们比比”文子俞跑过来同两人说着。

  “好啊,不过两人一组,公主不若在寻一人”湛祯笑着。

  “就他了”文子俞看着周围,跑过去拉着一旁喝茶的人,这人她知晓的投壶一顶一的高手。

  内学阁士裴昭!

  “五公主,裕昌公主,三王子”裴昭对着几人行礼。

  几人回礼。

  “赌注是什么”文婳问。

  “我要只白狐”文子俞早就想再要只白狐的。

  “没有”湛祯。

  “你看他”文子俞气的牙痒痒。

  “赌注是看我有什么而不是你要什么”湛祯看了眼文子俞,随手将手中东西投出去,一击及中。

  “呵,怕你”文子俞见湛祯投进一箭也拿了个投去,未进!

  湛祯拳头捂嘴,将笑未笑。

  “你来”文子俞见湛祯那样子作势要去踹人被他躲到文婳身边,拉着方才随意拉过来的人,递了一箭过去。

  裴昭接过箭并未看了眼旁边的壶,着力投去。

  进了!

  “看,又不是只有你可以”文子俞傲娇看了眼湛祯。

  “自然,人裴阁士厉害,关五公主什么事”湛祯应和。

  “好了,且寻一司射我们好好比一番”文婳拉着湛祯,看了眼他,让他莫逗文子俞。

  投壶之前,指定一司射,比赛者每人4支箭杆,他们两人一组。站在指定位置,依次向壶内投掷。两人8支箭杆全部投完为一局,每次比赛进行三局,投中者多为胜。

  除开他们两组还有四组参加的。

  文婳将手上的紫水金镯子做为彩头。一时大家兴趣都有些高。

  男郎是希望可的女娘高看,一展风姿,女娘则是对文婳的彩头感兴趣。

  那紫水金镯子是裕昌公主及笄时,在万宝楼偶然买的的。虽不是极为珍贵但胜在这紫水晶。

  紫玉,陇南特产,量少。多质地油润饱和浓艳,其色浓而不僵,艳而不妖。

  其色大都不适她们这般年纪的女娘。

  但是文婳这支难得的木槿紫,缭绕些许乳白,显得尤为淡雅矜贵。

  一番玩闹,最后那紫水晶被右丞之子赢了去,送给了女娘。

  文子俞同湛祯之比,倒是裴昭那决定性的一箭定了胜负。

  许了文子俞与裴昭两瓶漠北的葡萄酒及马奶酒,这才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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