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女主,拆官配介意勿入!!
文子衿最终还是在杏花别院住下,起初大母是不同意的,毕竟文子衿已经与沈知砚定亲,人前脚才离开,文子衿就去了杏花别院照顾凌不疑阿母,传出去实实在在对文子衿名声不好,只是文子衿又派了红昭前来说明情况,再三保证不会与凌不疑有过多纠缠,汝阳王府这才同意文子衿留下。
如今文子衿同凌不疑实在是没什么话说,便也不想说些什么。由着敛华姑姑带着她去了厢房。
叔母也说,幼时阿父阿母曾送过一块鸳鸯双鱼玉佩,那是阿母的陪嫁,极为珍贵是一对的,有一块在文子衿手中。凌不疑不像是会留着这的人,若是在他手上怕是早早的就还个她了,好绝了她从前的心思,只是凌不疑没给,那么这东西应该是在霍君华这了。
想着等会儿该怎么说她也定亲了,文子衿就一阵头疼。这凌不疑见叔母前怎么不提前打招呼,叔母如今这般样子不知道听得进去不。
晚间霍君华醒来便吵着要见文子衿,文子衿听到声音便已经去到房中。
凌不疑也在,只是霍君华脸色不太好,指着凌不疑骂他狼心狗肺,朝三暮四。
“郡主,夫人清醒过来只是还未接受将军有了新妇”敛华对着文子衿说道。
“姑姑去备些饭菜,我去给叔母说”文子衿让敛华将人待下去,毕竟不知道霍君华还会说些什么话。
今日的事要是被陛下知道了怕是又得一阵解释了,文子衿实实在在不想惹出过多的是非,只盼凌不疑能有些作用管好下人吧!
“叔母”深呼吸后提裙进了房间。
凌不疑转头看见提裙而来的文子衿,敛了眉,文子衿坐在霍君华身旁时也没有抬起头来。
“叔母,娇娇同阿狸不过幼时戏语,如今娇娇也寻得一个极好的郎婿,便是叔母见了也会喜欢的”文子衿拉过霍君华的双手,认真的对着面前这个因孩子不听话而生气的人说话。
“有什么人比得上阿狸,娇娇莫要担心便是陛下来了,叔母也定会让你与阿狸成婚的”霍君华不信还会有人比她的阿狸对文子衿还要好。
“叔母您且听我说说”文子衿笑笑安抚着霍君华。
“他叫沈知砚是荣阳知州,同我舅舅沈琼是出五服的亲戚,为人正直,洁身自好,有才能,长的好,荣阳在他的管理下变得很好,他会尊重我的意见,知晓白茶性凉不会让我不要多喝,只会去寻其他茶叶来代替白茶……”文子衿絮絮叨叨的说着这两三月同沈知砚的一些相处的事,她也是一惊,没想到不知不觉见她与沈知砚有了这么多牵绊,原来沈知砚早早进入了她的生活。
凌不疑看着文子衿,这样的文子衿他从来没见过,之前文子衿在他面前从来是娇蛮的,会因见了只虫子就大哭大闹,划破手指恨不得所有人都知道。不顾女娘的脸面次次纠缠他。
他不曾见过沈知砚口中那个害怕的颤抖却依旧拖着一个成年男子走了几里地的文子衿。不曾见过崔尚口中那个白着脸却还要哄着发病的阿母连被咬伤的手都不曾注意。也不曾见过文子衿可以温温柔柔的揽着阿母,哼着不知名的歌谣一遍一遍的安抚阿母。
或许这本就是文子衿,只是他从前不在意便选择性忽视。当文子衿不再纠缠他,他终于以一个他们只是认识多年的普通朋友的角度来看文子衿时便注意到这印象中不一样的文子衿了。
原来,文子衿也有这般样子的。
只是如今她眼中含笑口中说着的是一个名为沈知砚的男子与她的事。
“既然来了都城为何不来见我,觉得我丢脸”霍君华见文子衿样子,如何不知道如今文子衿怕是把那叫沈知砚的放在心上,所以那些细枝末节的小事才会随口说出。
只是听到沈知砚今日才离开,来了都城一个月却不曾来见她,好叫她看看这人到底怎么样。一时有些不满这人。
“这不是怕叔母生气嘛,过些日子我阿姊要成婚界时我要去荣阳,不若那时叔母同我一起去荣阳走走散散心”文子衿想霍君华待她极好的,之所以纠结与阿狸的婚事,不过是觉得她一个女娘最好的花期都当误在凌不疑身上,如今哪怕放下了,可那些流言蜚语做不得假,我这的名声四年前就坏了,那些世家公子哪敢娶文子衿啊,也不忍心文子衿多年期盼最后落空所以一定要促成文子衿与凌不疑,如今从文子衿嘴中听见那个沈知砚,大抵文子衿真的在放下凌不疑开始新的花期,所以有没有凌不疑不那么重要,只要文子衿能好好的便好。
“你阿姊,是沈琼那小子家的女娘?”霍君华好奇的问。
“是啊,叔母见着了一定会喜欢阿姊的,若是要去叔母还要给阿姊备一份礼的”
“你个狭促的,便是你成婚叔母也定定给你一份厚厚的填妆”霍君华点了点文子衿的额头。
“那便先谢过叔母了”文子衿改为挽着霍君华的手,笑着往人身上靠去。
敛华听见房间中的笑声,吩咐着将饭菜送进去。
也就郡主可以这般快的安抚住夫人了,只是终究是无缘做成少夫人了!
当晚,文子衿在杏花别院住下,凌不疑被霍君华赶了出去,说是文子衿如今已有婚约,凌不疑留在这有碍文子衿闺誉,便将人赶走。
“将军放心,叔母这我会注意,有什么事会派人去寻将军的”文子衿将霍君华哄睡下,这才出了往厢房走就见凌不疑站着门口。远远停下,对着不置一言的凌不疑开了口。
今日因送沈知砚他们离开文子衿早早起来,来了别院又遇叔母生病,如今文子衿只想早早躺着实在是不想同凌不疑多说什么。
凌不疑抿唇看了眼文子衿,许是一天劳累,面上些许疲倦。
“有劳你了裕昌”
“将军不必如此,叔母待裕昌极好,裕昌自然会好好照顾叔母的”文子衿摇摇头,她对霍君华好,从来凌不疑只是一小点原因,如今与凌不疑没纠葛就更谈不上了。
文子衿躺着床上,想着沈知砚他们这时该到哪里了,又想着叔母见着沈知砚会是什么样子,毕竟沈知砚那能说会道的连大母都极为喜欢呢。最后眼前浮现的是今晚,一身黑衣的凌不疑转身离开,周身孤寂,好像许多愁绪缠着凌不疑一样。
摇了摇头,想这些干什么,凌不疑已经有新妇了,定是觉得今日叔母生病吓着程少商了,想着该怎么同程少商解释呢,毕竟凌不疑没有送程少商回去。
天马行空的想着阿姊婚礼,她与沈知砚婚礼不知不觉间便闭上了眼睡了过去。
凌不疑回到府中,梁邱起前来禀告将程少商送回程家的事。
今日夫人发病,少主君派他将少女君送回家,谁知少女君在马车上就一直发脾气,阴阳怪气的说着郡主与少主君从前的事。梁邱起只当听不见希望早早将人送回去便好了,谁知送到程府大门刚好遇着了程家二公子,少女君一时见到家人委屈的哭了起来。搞得程家二公子以为少女君被欺负了,在少女君断断续续的话中梁邱起听出了意思。
少女君说少主君赶了她出来独独留下郡主在别院。
梁邱起怕误会加深便说了句是夫人发病了郡主在照顾夫人,谁知少女君哭的越发伤心,程家二公子说他程家虽小门小户却也不是逆来顺受的,让少主君好好解释今日的事。便带着人回了家。梁邱起一脸懵,被拒之门外,虽然他本打算送到门口就离开的。
禀报完看少主君的脸色没什么变化,实实在在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沈知砚查到什么了?”凌不疑抬头看向梁邱起。
“阿飞查到一些东西正在赶回来”梁邱起想起这件事那时刚好梁邱飞在外便派给梁邱飞了,毕竟郡主的事他这个粗心大意的弟弟做的极为细致,派给他最好不过了!
“查一查这四年阿母和”凌不疑顿了顿“裕昌”
“是”梁邱起不知道少主君到底什么意思一而再,再而三的查郡主与沈知砚到底怎么回事。不会真的对郡主起了心思吧!
梁邱起被自己想法吓着,出门的时候还被门槛了一下。
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的过着,文子衿在霍君华这里住了七天,待霍君华确确实实好了文子衿上了大母派了催她回家的马车。
这几日文子衿就在别院陪着霍君华也不在意外间的事情。凌不疑每日下职都会来陪霍君华一会儿,文子衿通常避着他,霍君华见状每每都会打发文子衿出去,所以凌不疑日日来,文子衿倒是只见过两次。
沈知砚前日就到荣阳了,写给她的信不过是些小事。文子衿挑挑拣拣的说着这几日自己做了什么,掩去这几日见过凌不疑信尾提了句霍君华可能会同她一道去荣阳见见沈知砚,至于沈知砚看见什么反应自然不在她的考虑范围内。将信送出去后这才告别了霍君华回了家。
才回到家中,凳子都还没坐稳,谢家便上门送帖子来,那日后文子衿同谢知玥也走进了些,谢知玥这女娘不同其他人一般对待她曾经追着凌不疑的事也是钦佩较多没有取笑,文子衿倒是难得的寻到一个可以说的上话的闺中好友。拿了帖子,想着赴宴的事。大母便急忙来了她的院子。
“大母怎的这般着急,今日不是去了三才观吗”文子衿给大母到了杯茶,让人缓了缓。
“裕昌你同大母说你真的放下凌不疑了?”汝阳王妃听文子衿回来便匆匆赶回来就怕文子衿听见什么胡思乱想,不是她不相信这孙女实在是裕昌在凌不疑身上栽了个大跟头,好不容易爬出来她怕重蹈覆辙啊!
“大母说笑呢,裕昌都定亲了,同凌将军已经没什么了”文子衿笑到,想来是她在别院住了七天大母怕她见着人心思又起来了才这般担心的。
“那那日是否和凌不疑那新妇撞上?”汝阳王妃拉着文子衿的手问到。
“嗯,那日凌将军带新妇去见叔母,后来叔母生病裕昌便在那里陪着了,那日不是派红昭来给大母说清楚的吗?”文子衿实在想不到和程少商又有什么关系。
“哼,那日好些人看见程少商被凌不疑那护卫送回家在大门那里哭哭啼啼的还提了一嘴你,如今都城中都在传你对着凌不疑还有些心思竟然将程少商这个凌不疑的新妇赶出了杏花别院,大母也怕你真的就是这般想的”汝阳王妃提起程少商实在是不屑,凌不疑就是个眼瞎的,她裕昌这般好看不上偏偏看上那惹是生非的程少商。对着程少商这个“抢了”裕昌夫婿的人自然是不喜欢的。
至少在汝阳王妃看来文子衿同凌不疑的事只是早晚,谁知道半路杀出个程少商害的她家裕昌成为一个笑话只能远走荣阳去寻夫婿,所幸沈知砚是个好的,这才安慰了她。
“大母,裕昌既然决定放下便是真的放下旁人说什么与我们有什么关系呢”文子衿大概了解大母这两日为何这般催她回来,也明白那日凌不疑见着文子衿那欲言又止的有些愧疚的表情是怎么回事了。
这次对她实在是无妄之灾,所幸如今也伤不了她了,到也就无所谓。
这些事不去干预没几日便散开了,若是下手才会被人一直说道。想来涉及程少商脸面凌不疑可能也开始处理了,所以轮不到她管了,还是想着赴宴的事吧!
赴宴那日,谢知玥早早谴了马车来接文子衿,文子衿便同谢知玥一道前去。
这是谢知玥叔母家办的宴会,在郊外,主要目的就是为了给他家三公子相看人家,谢知玥是见文子衿这几日都在杏花别院,想着那些传言怕文子衿多想便想着拉人出来,虽说是想看人家但是也得双方都有意思这才好的,且说这踏青宴搞得极大,都城中还未婚嫁的女娘和儿郎都借着这个机会各自相看。希望可以找到一个看对眼的,无论男女都打扮的极为出挑。文子衿倒是不知这宴会是干什么的,只是谢知玥有约便去了。车上谢知玥大概给文子衿说了宴会,但是文子衿这郡主想来无人不知,陛下才下的旨意,想来也不会有那个儿郎朝着已经有婚约的文子衿抛出橄榄枝的。
“到真是碧花桃下美人过”文子衿看着眼前的景象难得的打趣到。
“郡主说的是”谢知玥拿着手帕掩唇笑着,倒是没想到文子衿还有这样打趣人的时候。
一眼看去,实在是眼花缭乱,想来这些人真真是想寻个对的上眼的郎婿与新妇的。
同谢知玥去见过她叔母后文子衿便跟着谢知玥去玩去了。
“这里风景极好,放松放松也是极好的”谢知玥带着文子衿来的是郊外一处有名的地方。
这里有一河流在此处汇聚成湖,湖水清澈见底,过一座山,好似人特意用斧子劈开大山一样,大山从中放开两处都是岩石,但外围又是郁郁葱葱的山林。碧水南天,乘一竹筏徜徉湖间,有时还可听见那山中动物啼鸣。
“怕是要扫灵均的兴了,我自幼怕水”文子衿同谢知玥站在岸边看着三三两两的女娘与儿郎上了船坊,只是她自己是不可能上的。确实是领略不了古人那种白露横江,水光接天。纵一苇之所如,凌万顷之茫然的感觉了。
“也不一定要去,听闻郡主女工极好,不若送成臣女一副《溪山山水图》”谢知玥倒是没想到文子衿怕水,毕竟上元节文子衿为了引凌不疑注意,主动跳水这事当时传的有声有色她也听说一二的。怕水,若是主动跳水那便是真的对凌不疑情根深种连这都可以克服,若不是主动,那其中可以说的就多了去了!
此处命叫溪山,是十几年前一个状元郎提笔定下的,便流传开来。
“那便寻个好点的地方,就当给你的新婚贺礼了”文子衿笑到。
谢知玥也相看到人家,对方也是个清流世家的公子,不过,家中有长子,自然是轮不到这幼子继承家业的,谢知玥知晓,这幼子上进心也强,两人便定下了,比文子衿还要早些时日出嫁呢。
“郡主这般说是想同我讨要新婚贺礼?”谢知玥挽着文子衿朝着岸边走着。
她知晓一处极好的地方,风景正好,正适合作画刺绣。文子衿曾以一副江山图得了文帝赞赏,谢知玥有幸见过那副绣品,可以说文子衿的女红在都城也是数一数二的,只不过为了凌不疑做了许多事,让人每每想到文子衿就只记得那个为了凌不疑不顾女娘脸面百般纠缠的裕昌郡主而忘记了文子衿其实也很优秀。
今日本来还想宽慰文子衿一二莫要在意都城那些流言,元起兄是一个豁达的人,信你便不会从旁人那里了解你,所以希望文子衿不要太多担忧,不曾想是她想多了。
沈知砚信任文子衿放得下,文子衿何曾辜负沈知砚的信任呢,她也在渐渐放下。只是那些不了解的外人还在杜撰文子衿是为了赌气凌不疑才同意与沈知砚婚事的。
近几日都在传,文子衿这招以退为进做的好,先是表示不再纠缠,进退得当,后抓住凌不疑的阿母,让凌不疑不得不正视这个不曾在意过的女娘。都在说或许要不了多久,文帝就会下旨凌不疑与文子衿婚事。
那文子衿与沈知砚的婚事呢!谁人不知文帝偏心凌不疑,要不然四年前婚约都可以解了,若是凌不疑真的喜欢文子衿,怕是文帝做的出来给两人下旨的,哪怕如今两人都有婚约在身。
文子衿不知都城中人都在想些什么,便也不是太过在意。只是听说那日程少商被送回去后在程府大门哭了一顿,宣后就突然生病了,怎么都不见好,口中念叨着程少商,文帝便又让程少商进宫侍疾,想着宣后好了再将人送回去,谁知程少商来后,几天不见好的宣后当晚就醒来还喝了粥,第二天就可以在程少商陪同下走一走长秋宫了,文帝想着宣后好了便送程少商回去,谁知每每要提及宣后不是这疼就是那痛。
文帝如何不知宣后是想留下程少商。因着对宣后亏欠便想着留下便留下吧,一个女娘能闹出多大的事呢!而且程少商未来是要做子晟新妇的,如今这般没有礼数,日后嫁了子晟如何掌管家中,处理各家往来,不如放在宫中,着几个老嬷嬷看着教一教规矩也是可以的。
于是程少商便这样又一次留在宫中,凌不疑听闻后倒是没说些什么,程少商难得与宣后交心他自然是不会阻止的,只好耐心对着程少商说让她莫管宫中的事,少与太子太子妃接触。希望程少商可以听一听他的话。只是结果是两人又大吵一架。
程少商觉着太子和太子妃都是挺好的人,待她也挺好的,而且还是皇后娘娘的孩子,凌不疑也是太子一脉的,她与东宫交好不也有利于凌不疑与太子的关系嘛!要不然就凌不疑那脾气哪怕是有本事的怕也得罪不少人的,毕竟凌不疑时不时就给太子脸色看的。
凌不疑则是觉得宫中的人能有几个好心的,叫着程少商小心些,不用为了他去结交别人,谁知程少商便与他吵了一架,想来她一个女娘也做不出什么,便随她去吧,暗中派人看着便好了。
虽说凌不疑对程少商还是极好,但是程少商敏感的察觉到凌不疑没有之前那般对她好了。不再那般容她试探他的底线了。比如,她后面提起想去看看霍君华被拒绝了,说是霍君华身子不好,可是文子衿在杏花别院住了七天呢。比如吵架的时候不能说文子衿好凌不疑怎么看不上之类的,若是说了两人会有冷战一段时间,是凌不疑单方面冷落她,因为文子衿。
程少商察觉到凌不疑对文子衿不一样了。只是如今凌不疑没发现。她不知凌不疑这份喜欢会持续多久,所以只能好好抓住皇后这棵大树,毕竟如果没来凌不疑,那些贵女可能会撕了她,要是有皇后在,她日后离了凌不疑也定能寻个好的郎婿的。
只是如今凌不疑与程少商如何实在是与她无关了,她忙着绣自己婚服,她是郡主,宫中会送礼服过来,但是文子衿还是想自己绣。忙着给阿姊备礼,忙着谢知玥的山水图,忙着霍君华的事,日子便就这么过着。
转眼就到了霍家祭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