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女主,拆官配,介意勿入!!
沈知砚离京,沈琼一家也随着离开,毕竟不久之后就是沈知意的婚礼,此次前来已经确定文子衿的婚事,如今该回去准备沈知意的婚事了!
“娇娇,不若你同阿姊一道回去,去帮我准备婚礼”沈知意是独女,她家这一辈中女娘极少,那几位早就嫁作人妇,她幼时实在没得个同龄姊妹陪在一起,好不容易寻到个文子衿,她实在是舍不得,而且来这一个月,多多少少她知晓了文子衿与凌不疑之间曾经的纠葛,这里的女娘大都看着文子衿笑话,她实在是不想文子衿一个人呆在这里。
娇娇是文子衿的字,母亲取的,她是女娘母亲希望自己可以像乔木一样独立不依附旁人,有可以享受家中父母喜爱娇娇软软。后来被封裕昌郡主,只有父母还叫她娇娇,父母离世后便再无人叫过了。
“阿姊说的难道我不用准备自己婚事”文子衿拉着沈知意的手有些打趣到。“而且,我这不是要给阿姊准备新婚礼物嘛”
“可是…”沈知意还想说什么就被林逸之打断了,毕竟林逸之看见好友使得眼色了,还是要有些眼力见的,这一去就是两三个月见不到,可不得给沈知砚说些话的机会。
“我在你马车中放了一件衣裳,是我裁的,针脚不好,你且收着”文子衿看着沈知砚。眼前人,嘴角含笑眼中满是她,文子衿真真实实有种被人全心全意在意着的感觉。
自那日沈知砚说她可以尝试依靠他毕竟一个人挺难捱的。回去后文子衿仔仔细细的想了。觉得也是个不错的提议。毕竟她的未婚夫除了是个知州外,长的好,会读诗书,懂风花雪月,还会武功,最最重要的是在危机关头护着的总是她。
听闻文子衿的话,沈知砚眼角都弯了弯,当她真的把你放在心上后,什么都想着你,什么都仅你先来。就是这样一个人儿,就挺想逗她的“娇娇如何知晓我穿多大衣裳”
“沈知砚!好歹是个知州你能不能正经一点”文子衿闻言看着笑得开心的沈知砚羞极,一脚踹上沈知砚。
“哈哈哈”沈知砚一怔,之前文子衿都规规矩矩从来没有逾矩过如今倒是连这等大庭广众下踹人的事也做的出来了,真好!
舅父舅母与沈知意他们都被笑声吸引过来,看的文子衿恨不得找个地方躲起来。瞪了一眼沈知砚后,文子衿准备去舅父那不理他。
沈知砚一把抓住人,开玩笑,马上分别了,这个时候气着人了,不给他书信怎么办!
“我错了娇娇莫生气”沈知砚难得正经起来。文子衿就这样看着他,倒是要看看他能做什么!
“我会给你写信记得要回我,要注意身子,我给你拿了些九曲红梅,白茶性凉实在不适合多饮,莫要贪凉,宴席不想去便不去,莫要强求自己,外人如何说做不得数,你且要做的就是看我如何做……”沈知砚板正文子衿看着自己认认真真嘱咐到。
“我知晓了,不会饮白茶了,宴席能不去就不去,不会多食荔枝杨梅,不会晚间起来吹风,会好好照顾自己,也会回信的,你莫要这么担心我”文子衿有些好笑的认真回到到。沈知砚实实在在担心她,她自然也会好好听话的,不要让在意自己的人担心。
“郡主,我们回去吧”直到离去的马车看不见红昭这才出声到。
“去杏花别院吧”文子衿收回视线,实在是她有些事很疑惑却不知晓该疑惑那件事,只是知晓霍君华可能知晓,如今回来也好久没去见霍君华了,今日正好去拜访吧!
“可,可凌将军那里…”红昭没明说。文子衿却是懂了。
是啊!从前缠着凌不疑的时候就霍君华时不时护着她,教训凌不疑,她也见过人们说的霍君华发疯的样子,胡言乱语,疯疯癫癫,谁也认不得,只是口中叫着阿兄,阿狸,阿狰。那时她常去杏花别院,人们都道,她文子衿为了凌不疑当真豁的出去,居然刚去见霍君华那疯妇。可是除开凌不疑的原因。在她幼时,霍君华也曾抱着她哄她入睡,给她做牛乳杏仁羹的。霍君华待她,极好!
这半年因想要与凌不疑彻彻底底划清界限,文子衿一股脑的推了所以可能与凌不疑扯上关系的人,去了荣阳,回来后也没去拜见过霍君华,想来还是有些白眼狼的,只是她也快要出嫁了,日后怕是没有太多机会见到霍君华了。今日还是先去请罪吧!
“与他无关,红昭你不必担心,我想好的事便纵死也不回头”文子衿上了马车。朝着杏花别院驶去。
来到杏花别院,门口没人,大门打开的,文子衿看了眼红昭,怕发生什么不好的事便进去了,有红昭在倒是一般人也伤不了她。
外院也没有人,朝着里面走这才看见人。
“敛华姑姑这是怎么了”文子衿拉住快步要出去的人问到。
“郡主您来了,快些随奴婢进去”敛华没想到可以见到文子衿,实在是没什么办法了,还是让文子衿先进去吧。
“这是怎么了,可是叔母出什么事了?”文子衿有些担心,自霍君华疯魔之后时时会认不得身边的人看敛华这样子怕是又是如此了,可是有时崔叔父也能哄好的,怎的今日这般严重。
“是将军,带着新妇来,不知说了什么,夫人就……”敛华没说后面的话,敛华可以说是看着文子衿一路追着凌不疑的,在他们这些人看了文子衿早晚会是凌不疑新妇,可今日凌不疑派人来报说要带新妇来见夫人,夫人还高高兴兴同她说,阿狸终于要娶娇娇了,还让她为她梳妆,谁知来的是一个不知道谁的女娘,当时夫人脸色就不好了,将军谴了下人,不知道说了什么,只是听见房间传来那女娘一声尖叫,她们进去的时候夫人正咬着将军的手不放开。怎么也分不开。
文子衿心中了解便加快了脚步。
“我的阿狸怎会这般白眼狼?怎会弃了娇娇?”文子衿入院听见的就是霍君华指着凌不疑发出的质问!
是啊,她的阿狸,怎么会让她踉踉跄跄追了那么久也不回头呢!文子衿心中一阵苦笑。
“叔母,娇娇在这”文子衿快步上前揽住要扯着凌不疑咬上去的霍君华。对凌不疑使了眼色,只是凌不疑可能过于关注霍君华与程少商了没看见,就还站在那里。
“娇娇,我的娇娇是要嫁给阿狸的,你们可是交换了玉佩的,娇娇”霍君华可能是听见娇娇便一直说着这事。
那时文子衿年幼,整日就粘着阿狸,阿狸对她也是极好,便开玩笑说要不两家定个亲,文子衿听到,只知道这样阿狸就是自家的了,于是就把阿狸腰上挂着的霍将军送给阿狸的生辰礼给抢了过来,说这是凭证,后来阿父好像也送了快鸳鸯双鱼佩给霍君华这里,说着两人长大若是有意便结为亲家。可最终父母离世阿狸变了,两人还是没能走到一起。文子衿在生辰宴上已经将玉佩还给凌不疑了,可能叔母并不知晓。
“叔母莫急,娇娇在呢,有叔母在阿狸怎么可能欺负娇娇呢,娇娇前些日子去了荣阳,给叔母带了些东西,娇娇带叔母去看看可好?”文子衿见人不走就扶着霍君华往外面走。
红昭挺文子衿说的便吩咐人将马车上的东西拿下来,跟在文子衿身后听着文子衿细细哄着霍君华。
“我们娇娇生的极好,阿狸配不上娇娇呢”霍君华被文子衿哄住,好像正常一点拉着文子衿指着那院中的杏花摘了一朵簪在文子衿头上。
“自然,就算没有阿狸,娇娇也要唤您一声叔母的”所以有没有凌不疑都无所谓的!
凌不疑看了眼院中陪着霍君华的文子衿,是他不曾见过的样子,那样细心温柔的哄着母亲。
收回视线,看向一旁的程少商。
“我送你回去吧”凌不疑知晓是他性急了,只是那日程少商说他是外人,可他只有母亲便想着带程少商来见见母亲。谁知道才三言两语就激的母亲又认错人了,连他都哄不住。
还有,娇娇?这是裕昌?凌不疑从来都不知道文子衿还有这样的小字,只是母亲好像极为喜欢她,看见他带来的新妇不是文子衿便气的她说了和那日生辰宴上文子衿一样的话。
说他主动说要娶文子衿的,如今却甩下文子衿另娶他人,说他同凌益一样是负心汉。可天地良心,凌不疑真的不曾与文子衿有什么。
文子衿这样说他只当文子衿魔怔了但是阿母也这般说,那就只能是……
想到这里凌不疑又看向簪着杏花笑得开心的文子衿,这样便真的是他负了她一个少年郎了!
“将军看什么,可是觉得郡主极好?我来时将军也没同我说过你阿母这般样子,她这样又不是我的错,还有为何郡主回来这么久偏偏今日来了别院”程少商见凌不疑两次看向文子衿,一点不关心她是否被吓到了,再联系阿狸是凌不疑的字,阿狸,娇娇,倒是极为相配呢,显得她当真是个插足的,难怪霍君华说话这般难听。
只是凌不疑招惹的她关她什么事?凌不疑由着霍君华这样吓自己也什么都没有说!程少商越想越觉得心中不适。特别是文子衿三言两语就安抚了霍君华更加显得她就是个局外人!
“并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先送你回去”凌不疑皱眉,程少商何时这般说话难听了?
“我想的那样,将军不妨说清楚,这样到显得我小人之心了”程少商急声道。引得院中霍君华转头来看。
“娇娇,阿狸身边何时有这些人了,你要小心莫要些不三不四的人将阿狸勾走了”霍君华看了眼程少商仔细对着文子衿说话,声音不大但是院中人都听得见,程少商顿时脸色难看极了!
“我如何是不三不四的人,我是凌将军亲自求来的,陛下下了旨,郡主如今也得了旨意,怎的是想要抗旨吗?”程少商对着文子衿但是这话确是对霍君华说的。
“什么旨意,阿狸求娶谁,怎么回事”霍君华紧紧抓着文子衿的手,力气大的文子衿手腕一阵抽痛。作势要去拉着程少商问清楚,程少商害怕的退后一步。
“凌不疑你还不送人回去,杵在这弃叔母吗”文子衿手上疼语气也极为不好吼着凌不疑。
“凭什么我走,这是凌不疑阿母院子我是他新妇要走也是郡主走吧”程少商更这脖子呛声。
“她,她,她……”霍君华指着程少商,一时说不上什么话来。
“阿母”凌不疑快步上前要扶着霍君华被霍君华一把甩开。
文子衿急忙用左手来回抚着霍君华胸口“崔叔父叫医士来”
“凌将军还是将人送回去吧”文子衿皱眉看着程少商,说了句话后就同红昭一起拖着霍君华进了房间。
路过程少商时,程少商怕霍君华再次发疯,害怕的连连后退了几步。
凌不疑看见程少商的动作,抿唇没说什么。看着室内时不时传来的文子衿哄着霍君华的话语。崔叔父极快将医士叫来。
“梁邱起,送程娘子回程府”最终凌不疑还是没送程少商出去,吩咐梁邱起送人。
程少商只当凌不疑是见着文子衿口不择言“将军既然对郡主有意缘何来招惹我,我看你阿母喜欢郡主的很,不若请旨退了婚全了你母亲的心愿些,也补偿了郡主这么久来看你母亲”
“你何必如此说”凌不疑看着程少商说完,最终还是闭上眼,说完话后就让梁邱起将人送回去了!
他该好好想想,程少商真的合适吗,她真的了解程少商吗?
他印象中的善良可爱的程四娘子怎么会看不见此刻他阿母在发病而是觉得他与裕昌有什么龌蹉的!
凌不疑还是没有走进去一直在院中等着。
崔尚出来看见凌不疑也是叹了口气。
“你阿母是一时接受不了,你也不用太在意了,只是子晟,你这新妇怕是接受不了你阿母这般样子啊”
“阿母如何”凌不疑沉默半晌才开口问到。
“老毛病了”崔尚回答“四年前你突然请旨去了陇西,吓着你阿母,是郡主陪着三个月才有所好转的,你不在的这些年也是郡主时时来陪着你阿母,在她心中郡主早就是半个女儿了”
“只是子晟如今你们都寻的良人了,过去郡主已经放下为何你那新妇放不下?”
“裕昌陪着阿母?”凌不疑转头看着崔尚,实在不是他惊讶,主要是阿母发病一般女娘都会被吓到,连程少商这般胆子大的女娘都被吓得,文子衿那种见着虫子都要大叫的人,怎么可能?
“郡主说陛下下旨了,她便算得上你家新妇,阿母生病自然是该守着的。何况你阿母幼时哄过她,待她极好就算没有你这一层她也会好好照顾的,毕竟与她阿父阿母有关的人除了陛下越妃娘娘就只有你阿母了”崔尚想起那日文子衿见霍君华发病虽然脸被吓得发白但是还是颤颤巍巍的一路跟着,被咬的伤口没来的及处理,如今手腕内侧还有个淡淡的牙印,后来文子衿时时来陪着霍君华同她说话,那段时间霍君华的身子,是孤城之后最好的时候,也极久不曾发病了。
想着子晟回来后两人就该大婚了,毕竟是阿狸从小就求娶的女娘,霍君华清醒着的时候就在准备聘礼,只待凌不疑回来就可以了。谁知凌不疑回来了,文子衿告病,许久不曾来别院,那日来也是说自己要去荣阳省亲了,要好些时日才回来。
他前几日听说了子晟宫中求娶程四娘子,陛下也下旨文子衿与荣阳知州年后成婚,只是怕激了霍君华这才没说,谁知道子晟一个招呼没打就带着新妇过来。
这不,打碎了霍君华的梦,才激得霍君华又发病了,且子晟这新妇实在是不怎么样,阿母还在发病便想着夫君心系他人之类的!
“我不知晓”凌不疑哑声,那时被陛下逼着与裕昌成婚他是不愿的所以想也不想就请旨去了陇西,忘了阿母见不着自己会怎么样,不想被抛下的文子在这都城中会怎么样。于是他任性参军四年,文子衿在这都城中满受非议四年还照顾他阿母四年。
裕昌,文子衿。
凌不疑抬头看向房中,看不见人但是听得见文子衿不知哼着什么歌谣哄着阿母。
不由得将文子衿与程少商联系起来。
如果是程少商她会怎么做,也会像裕昌这样将他阿母当做自己阿母照顾,给她唱歌谣哄她吗?
想着程少商方才的动作和话语,凌不疑不由苦笑,连自己在程少商那都是外人,阿母这样时不时发病的,程少商怎么可能真心相待呢!
当真要好好想想了,霍家除了他还有阿母,他可以不顾陛下旨意,却独独不能不听霍君华的话。
文子衿倒是不知晓凌不疑的心里变化,将人哄着喝下药睡着后出来就见凌不疑和崔叔还在院中。
凌不疑居然没有去送程少商,毕竟程少商被吓得不轻,她第一次见时也被吓着了,只是想着这人在她幼时抱过自己也就没那么怕了。
“崔叔我今夜住在厢房,晚些叔母醒来我同她解释解释还请崔叔派人去汝阳王府说一声”文子衿扭了扭手腕对着崔尚说道。
“唉好,我让敛华去安排”崔尚看了眼凌不疑这才去找人。
“凌将军还有事?”文子衿见凌不疑盯着自己,不由问到。
“阿母如何了”
“就是一时刺激到,喝了药已经睡下了”文子衿答。
虽然凌不疑对她挺不好的,但是对他阿母极为可以,早前几年以为她是想接触他阿母去亲近他便限制了她来别院的次数是霍君华念着文子衿才得以一个月来一次,后来凌不疑去了陇西,自然没人管有见着霍君华生病,文子衿便时时在别院,后来给汝阳王府说一声变可以留下的程度。那时大母想着撮合他俩可能也是乐见其成的,只是不知今日是否会同意了,只是不与叔母说清楚怕是后面还是会刺激到人的!
“今日来实在是之前答应叔母回来要来看她不过怕叔母见着沈知砚会不适便没来,实在是不知晓将军也在这里的”文子衿一边扭着手腕一边接受。
“手可擦些药”凌不疑说完才觉不对劲,从前文子衿小伤小病他从来没有管过得,今日怎的就看她手腕淤青便说出口了。
“啊,谢谢将军了”文子衿也是一怔。
“今日有劳你了裕昌”凌不疑觉得不对还是叉开话语。
“不劳烦的,毕竟叔母对我极好”文子衿低头看不出什么情绪。
于是两人再度相顾无言。
霍君华身边的崔叔父记不得叫什么敲出来崔尚就用崔尚了。
在这篇设定里文子衿与真的阿狸是青梅,两家也约定了要定亲的,只是造化弄人。霍君华知晓凌不疑的真实身份,可是文子衿的存在实实在在提醒她那个被她抛弃的亲子,于是几十年中她渐渐觉得凌不疑就该和文子衿在一起,以圆阿狸幼时那个要娶娇娇的梦,所以才会在文子衿这件事上固执认为凌不疑就是那个要娶文子衿的阿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