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只是搜了随行衣物,全身上下皆可藏毒。”在人们都无法反驳时,那老娘又站出来幽幽地说。
戏子噗嗤的笑了:“照你这样说,那是要搜身了?”
“你们军府真是令小人大开眼界,只是来这里唱戏,因为一张纸,不查不问,就把莫须有的罪名往我身上扣。那真凶岂不是只凭一纸就可以逍遥法外?”
“这张纸是在戏台发现的,军爷走的这段时间,没有人看见你在戏台做什么,而中途只有钱管到那里给你送钱, 转眼他就死在了走廊外,不是你还有谁?”
“对!不是你还有谁?”
“就是啊!”
人们的重心,又偏向了老娘。
杨似(军阀太太)吐出一口烟,不嫌事儿大的笑了笑 。
“说完了吗?你以为我真的会空口无凭,让你把这件事往一个戏子身上推?还是你觉得我傻,死了人不会查,来听你散步谣言。”
那老娘一下僵住了:“军爷您在说什么,什么叫谣言?难道这不是事实吗?”
“我给你一次机会,这些话是谁教你说的?”
那老娘彻底慌了“没…没有啊?”
这时,终于有人注意到了弊端。“军爷,这个人…他不是管账的啊!”一老人拄着拐杖,手颤抖的指着前面的尸体。尸体上的手折到背后高高耸起,无比惊悚。
“管账的在西安当过两年兵,手上的茧子是特别厚的哟,这人分明,就不是管钱的嘛。”
旁边的法医又上去摸了摸尸体的手:“哟,还真没有茧子。”
老人的声音一抖一抖,仿佛连着大家一颤一颤的心。堂内顿时鸦雀无声。
那老娘突然扑到前面跪下:“哎呦军爷啊,我真是冤枉的啊…我也不知道 这不是管帐的啊…”
军爷已经懒得和她废话了:“在戏子为自己开脱时,是你一遍又一遍的引导,让人们对’戏子是真凶'深信不疑,你说他是歪道邪祖,戏台里就真的搜出符咒,敢问你是何方神圣?”
“来人,把那个大夫带来!”
第一次给钱管验尸的大夫被两个手下拖了上来。似乎是被用了刑,瘫在那里动都不能动,但全身上下完好无损。
第二次当堂验尸的大夫鄙夷的看了他两眼。
那大夫呕了两下,道:“我认,钱管确实是中毒死的,尸体被包装成垃圾被清洁工运出去了。这具尸体,是停尸房随便拖来个被撞死的, 为了不被看到脸,才弄成这样。”
“是空云给的钱,让我去做的!”
全场哗然。
空云那小家丫鬟的脸立马白了。
空云是二奶奶身边的丫鬟
二奶奶闭了闭眼,一个巴掌打在了身边的丫鬟上。空云直接被打倒在地上,五个指印清晰可见,嘴角还渗出了血。
二奶奶道:“自从进了军府,我自待你不薄。你笨手笨脚把开水泼到人脸上我都从未说你半字。今日之事,物证人证都有,你可认?”
地上的丫鬟疯狂摇头,却没有得到自家主子的一丝怜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