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翎王“你以为他们是谁？”
玱玹“师父要我去把他们带回来时，曾说过也许他们是故人之子”
玱玹“我本来以为他们是那五个造反的罪王的儿子，听说中容的一个妃子善于用毒，还企图毒害过师父，束玉也恰好善于用毒”
玱玹“我以为…可、可师父，你刚才说他们可以睡前边听故事边吃零食，小夭、昭昭…”
说着，玱玹又是紧张兴奋，又是恐惧害怕，声音颤抖得变了调，几乎说不下去
玱玹“小夭小时就喜欢拉着昭昭边听姑姑讲故事，边吃零食”
玱玹“小夭为了晚上能吃零食，让昭昭跟着她一起不吃晚饭，姑姑训斥她们，小夭便顶嘴说爹爹就允许她们吃零食”
相比玱玹的失态，皓翎王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皓翎王“我看不破小六和束玉的幻形术，并不知道他们究竟是谁”
玱玹跪坐在皓翎王面前，呆呆愣愣，半晌后，才说
玱玹“师父肯定也很怀疑吧？”
皓翎王没有说话，玱玹却猛地跳了起来，向外冲去
玱玹“我去问她们，我要问问她们究竟是谁”
玱玹“为什么不肯认我”
皓翎王“站住！”
皓翎王冷漠的声音让玱玹停住了步子，玱玹不解地回头
玱玹“难道师父不想知道吗？”
玱玹“小夭和昭昭是您的女儿啊！”
皓翎王的右手摸着左手小指上的白骨指环，缓慢地转着圈
皓翎王“他们是谁，不是由我们判定，而是由他们自己决定”
玱玹不解，却知道师父从不说废话，他只能跪坐下，静静聆听
皓翎王“这世间的伤害不仅仅会以恶之名，很多的伤害都是以爱之名”
皓翎王“你想知道他们是谁，我也想知道”
皓翎王“但不要去迫问他们，给他们时间，让他们自己告诉我们”
闻言，玱玹摇了摇头
玱玹“我不明白为什么…”
皓翎王站了起来，走出宫殿
皓翎王“你会明白”
玱玹呆呆地坐了良久，才站了起来，深一脚浅一脚，犹如喝醉了一般，走回了华音殿
——
回华音殿后，束玉和小六谈话谈了许久，了解对方各自究竟发生了些什么，但都对方才饭桌上的话心照不宣的避而不谈
后来，玟小六累了，便回了玱玹给他安排的寝宫
束玉和涂山璟两人背靠着廊柱，坐在龙须席上乘凉
涂山璟腿上放着一个水晶盘子，里面放着山竹、荔枝…等各色各样的水果
涂山璟剥开一个荔枝，递给束玉
束玉“我不喜欢荔枝”
闻言，涂山璟便把荔枝放进自己嘴里，又剥开一个山竹，分了一半给束玉，束玉一瓣瓣吃着
束玉“谢谢”
看到玱玹，涂山璟礼貌地直起身子，颔首为礼
束玉也直起身子，笑盈盈和他挥了挥手
玱玹走了过去，坐在他们对面
和束玉相识以来的一幕幕走马观花般地在脑海里回放
他下令对她动用了酷刑，让她的双手骨肉分离，本算结下了大仇，可她以身护他，拼死相救
他却怀疑相救是为了施恩，只是一个阴谋的开始
被九命相柳追杀时，装白狐尾巴的玉香囊碎裂，可白狐尾巴没有丢失，反而在他怀里
他被防风氏一箭洞穿胸口，他以利用之心叫了她来，却没想到玟小六来了，但他决定必要时，用箭洞穿玟小六胸口，让玟小六也血流不止，诱迫束玉让涂山璟去帮他找防风意映拿止血药，他好派人趁机夺取
可她毫不犹豫地赶去找涂山璟，为他盗取冰晶
她给他种下蛊，虽然她说只是疼痛，不会有其他危害，可他从没有相信过
她找着各种借口，迟迟不肯解除蛊，他认为她必有所图谋，想用蛊要挟他
她留言给老桑蛊已解，纵使之后，很久没有感觉到任何疼痛，可他依旧不相信她真的解了蛊
因为师父要见她，他以为她是罪王之子，接近他是想利用他的身份、挟恩作乱，他痛下毒手，她却只是看着他笑，那笑中分明没有责怪，反而是欣慰，竟然欣慰着他的冷酷
还有那一次又一次的雪夜对饮……
一桩桩、一件件想来，一切早摆在他眼前，可他那一颗冷酷多疑的心，竟然视而不见
玱玹看着束玉的双腿，裹着接骨木，又缠了一圈白缎，看上去十分笨拙
玱玹的手伸向束玉的腿，涂山璟以为他又要伤害束玉，出手如风，以指为剑，刺向他
涂山璟本以为会逼退玱玹，可没想到玱玹根本没有闪避，指风刺中他的手臂，鲜血流下
玱玹的手搭在束玉的腿上，轻声问
玱玹“疼吗？”
闻言，束玉不禁蹙眉，此刻的玱玹不像往日那般对他嗤之以鼻，这样异常的举动让束玉猜测他恐怕是…
束玉不敢让自己想下去，于是扭过了头，闭着眼睛，小声道
束玉“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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