涩味还在口中弥漫，冷俊的男人最容易成为炫目的焦点。
大片大片的蓝飘着白色棉丝。
纪苍戴上兜帽抬头，三楼上的窗帘被拉上了，他靠着路灯仰天盯着，直到窗帘被人从里面拉开。
窗口上有个男人露出脸来，手里夹了一支燃着的烟，他看见了楼下的纪苍，笑着朝下面抬了抬手，然后又收回目光，消失在窗口。
纪苍的视线移向狭窄的楼梯口，直到有个扮相艳媚抹着红唇的女人从那里走出来，走了很远后，他才上了楼。
门开了，烟味还没散，开门的人穿着松垮的衣衫，侧身让了一个道出来，等纪苍走进来，抬手把门关上，砸出声音来。
纪苍轻车熟路地坐在了布套长沙发上，摘掉帽子，伸手摸上了桌上的电话卡，从茶几的抽屉里拿出一个智能手机。
把卡装进手机后，拨了一个号码，放在茶几面上。
电话那头贝多芬的命运交响曲响了很久，才被人接起来。
“郑哥。”
“阿苍么？六指在你旁边吗？”
纪苍看了看坐在木质小板凳上的男人，他露出了一个笑容，左手赫然有六根手指。
“在的。”
“你们哪那个赌场恐怕需要你们亲自去一趟，那群条子总是闹事，我还是相信你的，只是带上六指几个马子能震个场子。”
“是。”
电话那头一阵嘈杂，听声音明显是换了一个人。
“地址发给你了，及时查收。”
这话说完，电话里响来挂断的声音。
纪苍点开了弹出来的信息，把那串详细的地址记下来之后不久，那条信息连带着手机屏幕左上角的DOS消失不见了，这是一张一次性电话卡。
......
柑城中学，三个人眼巴巴地看着其他人朝着学校食堂蜂拥而去。
被逼迫跑步的典斌没精打采地，眼见对着李子燚说道：“为什么偏偏就是我们三个迟到啊？。”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李子燚感觉自己都瘦了一圈，有气无力地回答。
初中有一年李子燚从其他班插进来和楚佩玄在一个寝室，两个人硬是睡到早读课下课铃响。
而典斌和楚佩玄在一个班，两人玩得好，楚佩玄经常迟到，这毛病也把典斌也给感染了。
楚佩玄倒是跑得起劲，在两人之间转圈圈：“快跑快跑，跑完好干饭，诶，文武你是不是不行啊？”
典斌咬牙喊着：“你说谁不行呢？”
说着加速瞬间冲出去几十米，楚佩玄哈哈笑着追了上去。
李子燚一看旁边空了，也不甘落寞地去追。
在操场外站着的赵桯，感慨地对旁边12班的教官说了一句：“年轻真好。”
跑完最后一圈李子燚直接跪趴在跑道上，楚佩玄和典斌喘着粗气把他拉到了旁边，躺在了人造草坪上。
等这仨去食堂，已经没有什么人了。
李子燚嚼着嘴里的白米饭，口齿不清地说：“明天绝对不能迟到！”
典斌抬着疲惫的眼皮，绝对不能虚道：“锻炼锻炼挺好的。”
于是第二天早上楚佩玄看见典斌把四火兄弟拉着，李子燚的衣服都被扯长了一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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