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赵宿供出问号后，那一夜整个北江分局的灯从未熄灭。
所有人都在努力查清这背后，被问号笼罩的黑网。
他们要一丝一丝的将黑网染白。
杜城跟沈翊在办公室看了一夜资料。
“额嗯——”杜城伸个懒腰，稍微活动了下。
沈翊将手里的文件合上，“我出去买些早饭。”
“不用，我去。”
杜城正欲起身，被沈翊一把压了回去。
“我来吧，正好出去活动一下。”沈翊嘴角勾起一抹笑。
杜城点头，“好，我接着看。”
然后他就等啊等、等啊等……
咚咚咚！
一阵敲门声响起，杜城刚还摊在椅子上，瞬间坐正。
“你可回来了，沈——”
杜城话还未说完，蒋峰便出声打断了他。
“不是城队，已经中午了，沈老师买个早饭还没回来呢？”
蒋峰说话时，故意将‘午’跟‘早’压的很重。
这巨大的时间差，让杜城隐约感觉到不对的地方。
他突然反应过来，沈翊或许是出事了。
“坏了……”杜城起身冲出门去。蒋峰跟了上来，“城队，什么坏了……你是说沈翊——！”
杜城用手机一遍遍拨打沈翊的号码，一直显示无人接听。无力感袭来，打杜城一个措手不及。
上次有这种感觉，还是沈翊被曹栋盯上，最后被推入海里的时候。
但这次的感觉相比上一次来的更加凶猛。
李晗在一旁键盘敲得飞起，“沈老师的定位在北江路……这里！”她指了屏幕上一个位置，“奇怪，为什么一直没动。”
杜城已经猜到沈翊的手机被他或另一些人丢在了路边，可现在这是唯一的线索。
“我去看看。”
杜城没出门口，被一人拦住，“城队，这些资料还没整理完，你要干什么去？”
杜城端详拦着他的这人，想起来他是几周前新来的警察，貌似叫乔壹。
“去救我兄弟。”杜城一把甩开他。
——
几小时前。
沈翊买完早餐，一边往警局走，一边用手机看‘？’的一些线索。
一刹那，有人用抹布捂住他的嘴，极大的力气禁锢着他，将他往一辆面包车里拽。沈翊不停挣扎，可惜无效。
早饭在挣扎途中，洒落一地。
沈翊晕了过去，在睁眼时，自己已经在面包车上，双手麻绳捆住，手机在自己口袋里，铃声响了一遍又一遍。
他能猜到，那是杜城打给他的。
面包车在急速飞驰，车窗都被黑布封上，只留了驾驶位的窗户。
有人一把将手机抽出，给车窗摇下一点，随后无情的把手机扔了出去。
“看来你朋友挺关心你啊。”
沈翊只听头顶上方传来一道声音。
“呜，呜。”沈翊嘴里被塞了布，只能发出‘呜呜’声。
那人一脚踹到沈翊胸前，沈翊倒下。
那一脚极其重，沈翊只觉得肋骨快要断掉，口腔中有血，染红了抹布的一端。
管六见他不再动弹，说了声“无聊”坐到车座上。
“老六，留口气，别死了。”驾驶位的人突然说话。
管六倚到车座背上，不耐烦道：“知道知道。赵宿这个傻子，非得给咱们供出来，居然还是因为一幅画。唉，爱情误人啊。”
陶厂手摩挲着方向盘，“这些小警察还是不上道，老大先抓一个，给他们先上个小菜。”
“诶，我记得陈舟那事好像就是这个警察局办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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