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厂仔细思考了一番，“好像是的。不过你可别在老大面前提他。”
管六无辜摊摊手，“老大又不在这，不过也是，陈……哦不，那谁在的时候，老大只能当个老二，现在那谁一走，看谁还能淹没老大的风采。”
“你还是说名字吧，一直谁谁谁，绕晕了快。”陶厂看到前面的红灯，直接一脚加速冲了过去。“那陈舟也真是的，自己被抓还让兄弟们遭回难。”
沈翊终于从巨大的痛苦中缓过来，努力调整自己的呼吸，争取将存在感降到最低。
听着二人的谈话，沈翊也大概明白了怎么回事。
只不过，他们又是怎么知道赵宿将问号供出的事？就算北江分局的灯亮了一夜，之前也不是没有过通宵加班的情况。很显然，问号是察觉到了他们在调查他，打算对警局采取报复，自己或许就是被牺牲的第一人。
不知过了多久，急速飞驰的车终于停了下来。
管六一把将沈翊拽下车，“赶快点，让老大等急了有你好受的！”
沈翊被压着往前走。
这里是北江市西南的一片荒地，之前本打算在这篇新盖一批居民楼，结果施工过程中突发意外，许多工人死亡，导致计划停止，这里也逐渐成了废墟。
早年间，一些不法分子会选择在这里交易，北江分局观察很长一段时间，最后一锅端。
这里偏僻，因为意外，周围荒无人烟，沈翊现在除了想办法自救，便是祈求杜城他们能快点发现他失踪，来救他。
他被带进其中一座荒楼内，里面灰尘四起，有阳光透过墙壁裂缝照进来，灰尘使光有了形状。
“老大，给你抓来一个！”管六朝着暗处道。
沈翊抬眼向那方向看去，只见黑暗中渐渐显现着一个人形轮廓。那人始终没有出来的意思，沈翊看不清他的脸。
‘咔哒、咔哒’是佛珠捻动的声音。
被称为‘老大’的人开口，声音陈厚，带着些许压迫感，“做的不错。”
随即，一沓钱被扔了出来。
管六松开沈翊，扑上去将地上的钱捡起来，尽数揣进兜里。
“谢谢老大！”
沈翊借机，不断试图解开绑在手上的麻绳。
暗处的身形微动。
陶广连忙走过来，代替管六擒住沈翊。
管六似乎也意识到不妥，吞吞吐吐开口：“那老大， 现在怎么处置他？”说着，指向沈翊。
‘咔哒’声停止了一瞬，又重新响起。老大长舒一气，“你现在有两个选择。第一，回你们警察局，给我当卧底，把关于问号的档案文件销毁。”
沈翊不禁皱眉，“那第二种呢？”
“你们这些警察就是急躁，不过先别急。第二，就是在这里被折磨等死。”老大冷哼一声，“不要祈祷你的警察队友们能找过来，他们那边也有大、麻、烦。”
伴随着最后一个音节落下，沈翊感觉心马上要跳出来。
大麻烦，什么意思？是说杜城那边也……沈翊想着，忽的一个足够糟糕的念头冉冉升起——北江分局或许被安插卧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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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指的是*陈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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