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是越来越无趣了吗?荣获新生之后的碎片都将插入眼瞳,破碎的蝴蝶翅膀在月光与炽阳下折射出彩光,每一天都在痛苦中咽下,即使尖锐刺破咽喉,即使再无法歌唱,这一天还是,还是度过了啊······交替的昼夜,我们的平行线何时相交,请不要在那一刹那交错,这一次由我做主吧,别再离开了。
········
1、找不回的东西
白枭大四的时候有一个毕业讲堂。
这堂讲座是实质意义上的最后一個讲堂了。
学校并没有指定必须到场。
所有人都已各种敷衍的理由拒听,这四年,白枭听过的讲座不少,都是年纪大且雷厉风行的老者。
——他还是去了。
白枭长身独立讲堂前,下午温和的阳光倾泻在他身上,他大步走了进去。
白枭坐在讲堂最前排的边缘,他低头戳着电子笔记板,松松的握着触屏笔。脚步声在讲台上响起,很缓沉,白枭没抬头。
学校声称他们请到了China的一位博士学位的人来讲堂,都是华侨,白枭给了这个面子。
那位博士生声音温沉,自然的进入主题,并没有对“空堂”而气恼。
白枭没抬眼,认真的记下笔记。
风吹叶落,那是个温柔的夏午,太阳暖暖的,透过明亮的窗,斑驳在木制地板上。
待博士生收尾,一只鸟飞过,白枭慌了神,抬眼撞入一对温柔的视线。
白鸟轻轻牵动嘴角,眉眼有了弧度。
白鸟我等你递上这个眼神很久了。
白鸟·······好久不见了···你过得好吗?
2、花开的时候
白枭在国外工作时,是有一套一百多平米的房子的,没什么特别,简约,阳台很大,能放下一张床。
白枭在偌大的阳台,只养了一盆栀子花。
他对这盆栀子很是疼爱,不敢有半点闪失,所有耐心都倾注到了这上面。
花开的时候,清香渗入脾肺,乃至身体的各个部位,连心脏都被包裹,神经都被侵入,似蝼蚁侵蚀般。
盛开的栀子花就像某个人的眼眸。
在似水流云中被烟霭包裹;斑驳陆离的河床与清透空灵的银色玻璃,用琉璃支起的彩窗下的霓虹,都是那人的眸色。
爱花,
就如爱另一个你。
······
坐着发呆的时候,白枭会想起安鹤市的玻璃彩道、钟楼下的巨树,浅河旁的樱花道。
这都是他们曾出现的地方,在巨树下许愿,在樱花道手牵着手回家,放学偷去的玻璃彩道·······
······
两条平行线在靠近。
什么时候能成为一条射线,永无尽头。
3、雪中提灯
秋季学期因为降温,白鸟没再住校,白枭已上初三,学业颇紧。
白鸟每天骑着自行车回家,总是能在窗边看见白枭背书的模样,他会欣然一笑,轻轻推开房门,无声地走进厨房给白枭做些小吃。
立冬了,天黑得早,今年的朔风刺骨,刮在脸上像刀割,白雾从唇口吐出,白鸟搓了搓冻红的手。
自行车安静的倚在学校的路口,几片雪落了下来。
社团组织会议,白鸟这次没能按时回家。
白鸟从学校里出来时天空已经泛起紫黛,雪落了一地,是漫天飞絮的累积。
天黑地滑,白鸟扶着自行车踱步在回家的路上。
雪下得愈发的大,白鸟踩在雪上,清脆的“咯吱”声在静默的雪夜里回响。
烟霭四起,在苍茫中有一豆暖黄的光。
白鸟走过去,眼睫上落的雪,眉毛上凝的霜,在这一刻失去痛觉。
白枭握着一柄伞,提着一盏灯站在雪中,在门口等他归来。
白鸟走过去,白枭在他脖子上围了一圈围巾,将伞递给了他。
白枭今天六点过就停电了,我怕雪太大,你找不到家了。
握在手中的伞一瞬间变得沉重,伞顶上的积雪,愈积愈多,在灯光下,雪变得暖黄,这是冬日里最温暖的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