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枭伏在阳台上,俯览城市的灯火阑珊。
他捏着一只烟,白雾缭绕。
······
这段冷却期对白枭来说是难以忍受的,白鸟总是避着他,偶然让正太带几句问候。
正太还是没有破译出Fed的内部监控,白枭也对此很烦躁,焦虑症都差点憋出来。
冬天的脚步渐渐也近了,开始降温了,枯叶也不剩几片了。
地暖每天都开着,白枭总是关电闸叫正太起床。
白鸟很久没有回来了,搞得像似这房子的房产证上印的是他们俩的名字一样。
正太我感觉我们侵占了前辈的利益······
白枭闭嘴。
正太要不你们和好吧。
白枭闭嘴。
正太嗯~白枭·······
白枭三。
正太······
白枭把自己困在自己的精神世界里,不见他人,也不见自己。
耳畔都是诘问。
“你在做什么白枭······”
“好好反省一下怎么对待前辈·······”
“白枭······”
白枭想摔东西,可是他知道,屋子里这些东西都不属于他,他只能摔碎他自己。
毕竟白鸟也不会去捡,不是吗?
因为自己并不属于他管辖的范围。
······
白枭拉断电闸,正太从次卧冲出来。
正太你疯了?!
白枭嗯。
白枭垂着的眼看向正太,正太看不清他的眸,没有看到他通红的眼,没有看到他的自我否认。
正太无言以对,他关上门,生闷气去了。
······
白鸟不再将注意力放在显微镜上,他扯下护目镜,白袍脱下随便往凳子上一丢,大步走向更衣室。
绊爱你去哪?再过几天疫苗与药物就可以问世了,关键时期你要去哪啊?
白鸟沉默了良久,他顿步回头看了一眼绊爱,对着她微微一笑。
这个笑绊爱已经半个月没有见到了,她微微一愣,等着白鸟发话。
白鸟剩下的就交给你们吧···等这些问世后,你们以Mey的名义宣传出去。
白鸟我申请放个假。
绊爱你能躲过老头子啊?
白鸟你看白枭愿不愿意?
绊爱·······
这不就是想面谈了吗?哦······或是宣告成果,气死白枭。
绊爱只能这么想,而且老头子对白鸟也好得出奇,没什么担心的········
emmm,不排除白枭弄残白鸟囚禁什么的(不是)
······
白鸟蹑手蹑脚的打开大门,白枭在阳台吹着风,点燃了从未拾起的烟。
屋里很暗,只有阳台上没有月亮的夜空下城市的霓虹反射的光。
风吹乱了白枭的头发,打乱了白鸟冷静的心。
白枭摸出手机,锁屏的亮光燃起,白鸟看见了他通红的眼眶。
白枭给白鸟发了一条消息。
晚安。
白鸟的手机“滴”了一声,不过白鸟并没有看。
白枭抬眼看向玄关拐角处的白鸟,眼底是被揉碎的彩色玻璃片。
白枭就站在光上面,俯览明亮,白鸟站在暗处,抬眼看着光之上的白枭。
白枭晚安。
没有别的,只有同样重复的“晚安”。
白鸟我们的研究已经快结束,要问世了。
白枭恭喜。
白鸟我们会以Mey的名义宣传并发广。
白枭嗯。
白鸟我也一样成为你眼中的别人了吗?
白枭看着白鸟,灯光太暗,抹去了白枭眼眶的通红。
好像那样的撕裂只是短暂的一瞬间。
可在白鸟眼中却无限拉长放大,他感受到了白枭忍受过的痛和无法发泄的苦。
白枭我们会继续工作,不会打扰你,我准备搬······
白枭略过了白鸟的问题,他们就像互相汇报工作的机器,不再有之前的寒暄。
白鸟你搬哪去?.
白鸟现在,除了我,除了我买的房子,你能去哪?你还能找到第二个比我还要亲赖的人吗?
白枭愣愣的看着白鸟。
白鸟我可以配合你后期的所有工作,我们是医生,医者仁心,解决民患问题后我可以随时帮助你,不除根永远没有尽头。
白鸟一口气说完了所有早就演绎好的台词,呼呼的喘着气。
(绊爱:哪个说的背道而驰?爱真伟大,突然有解。)
白枭早安,哥哥。
白枭拉开电闸,地暖的温热涌了上来,白枭轻轻抱住了白鸟。
白鸟用白枭听不到的声音说道。
白鸟我们不再被辈分分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