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找到你了,不知道你会不会喜欢这束花。”
“雪停了,很美。”
“我曾问过他们一个很无聊的问题。如果,你还在,会不会像她护着小珏一样护着我。”
“我想我遇见你,定要说好多话,希望你也是记挂我的。”
“不过看到你时,我的大脑却是空白的,我还是希望你能忘了这一切,在另一个世界里没那么多烦恼。”
在墓碑的的正前方,是一束绚烂的萱草花……
象征着忘忧……
忘记一切忧愁,好么?
天光初曦,冰雪似有消融。
“你家主子呢?”
“去义诊了啊,每个月他都会义诊小半月呢。”
义诊?不收钱?
花妗眸光微牵,殷红色的瞳仁暗了暗。
一个随意搭建的简陋小蓬子前聚满了人,可细细一看,他们却是有秩序的排好队,甚至没有人在一旁管纪律!
坐镇的俨然是氾羽。
少年眉头紧锁,头微微低下,有些侧着的感觉,一边填写着什么,一边又开口对面前的人讲着什么。
这还是冬天的第一场阳光,暖洋洋的,撒在看诊的人身上,平白多了几分温煦。
总算有了些空闲,他靠在躺椅上,唇色有些偏白,眉间稍有舒展,额间一滴汗珠悄然滑下,也再无力气抚开。
但,似乎,他异常享受这样的生活。
花妗将食盒轻轻放在桌上,俯身,一双淡漠的凤眸荡漾出一丝情绪。
不知何时,她竟已然抚去了他额间的汗。
察觉到自己的动作,她有些僵硬在原地。
她是来告别的。
着实没想到,那独一无二的骷髅花兜兜转转还是进了她的肚子,氾羽竟然全放在那日她喝的药里了,真不知该说什么……
看着手中从翎崖顺的药丸,她暗道,东西拿到了,这个少年也要死了,她就要完成她的任务了。
可是为什么,她一点也不高兴,胸口总闷闷的。奇怪!
她马上就要坐上梦寐以求的少谷主之位了,她该高兴的。
难道,是因为没有碰血吗?
要不一刀……
说来也奇怪,她的血明明一沾就会死,可这家伙硬是撑到了现在!
她摩擦着袖中毒镖,眸中闪过一丝嗜血的快感。
一刀,他必死!
不对,她看到了什么,可镖已飞出。
闷哼一声,毒镖离氾羽只有一毫之距,被花妗牢牢握在手心里,殷红发黑的血珠从手中渗出。
她忙用另一只手接住血,眨眼间,便消失在了小蓬里。
在花妗消失后,氾羽缓缓睁开了一双蛊人的桃花眼,磨挲着腰间的玉佩,惨白的唇突兀的暗笑一声,他整张脸滋润在暖阳下,泛着淡淡的黄光,发蓝的眸子洋溢着碎芒……
小东西还有些可爱嘞~
另一边,花妗暗骂一声,面无表情地将镖抽出来,那个玉佩是怎么回事?
她以前怎么没见过他戴?
如果是真的,那她倒是要好好想想了。
殷红的血糊在白雪上,引的毒物争相夺来,花妗拧起眉来,“今天不能投喂你们了。”
话罢,漠然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