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丑杀人（3）

“你现在是在怀疑我吗？唐晓翼，你怀疑是我泄密了？”江楚丝毫不畏惧唐晓翼，他上前一步，慢慢逼近，“假设是我做的，那我是怎么和凶手联络的呢？凶手又为什么会信我呢？”

唐晓翼沉默了几秒后才开口道，“江楚，我不想怀疑你，但是知道警方有所行动的人除了警方内部人员之外，只有你我。”

江楚摆摆手，否认道，“可是我并不知道警方具体想采取什么行动。”

“不需要知道，你也可以这样告诉凶手，‘警方在接下来的时间内会有所行动，你要务必小心，不要上当’之类的话，不是吗？”

“怀疑的种子一旦埋下，就会生根发芽。哪怕凶手最开始是不信的，但他心中依然会保持警惕。在警方要收尾的时候，比如昨天下午，或者晚上，你有充足的时间可以告诉对方，‘警方要收尾了，你要注意你身边的人，身边的一切，不要上当了’。”

唐晓翼背靠在门上，“我现在可以告诉你警方的行动以及你很想要的信息。”

“凶手是一个小丑杀人魔，监控里拍下他的样子都是戴着一个小丑面具，所以警方称他为‘小丑’。半个月前，小丑在某次阴差阳错下救下一个女子，本意是想慢慢折磨虐杀，但女子误将小丑认成救命恩人，频频向小丑示好。”

“如同警方预料的那样，事情很顺利。小丑觉得有趣便和女子演戏，经过日日的共处，小丑发现自己不可自拔地爱上了女子，甚至幻想可以就一直这么幸福的生活下去。”

“小丑已然放下了骨子里的喋血和杀人的疯狂，但是不曾想，女子竟然是警方派来的卧底，所做的一切只为将小丑绳之以法送入牢狱。”

“就在昨天下午，警方准备进行收尾工作，女警已经将小丑约至地点，小丑来了，就在警方想要开枪射击他腿部时，小丑扔了催眠瓦斯，他逃走了。他本有机会可以杀了女警，但他什么都没做。是不是很矛盾？明明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凶手，被欺骗之后竟然不想杀了她，就好像是被人提前说好了一样。”

“江楚，你告诉我，你在这件事情里扮演了什么角色。”

江楚挽了挽袖子，冷白的腕骨露出一截，他无奈叹了口气，“唐晓翼，那警方怀疑我吗？”

“当然没有，因为小丑走时说了一句话，彻底打消了警方的怀疑。他对着女警说，‘原来你真的是卧底’。”

“知道女警卧底的只有警方内部人员，你我虽然听了一点点，但并不知晓具体行动，所以警方只认为是小丑猜到了他们的行动。你看，小丑在掩护你。”

江楚勾了勾嘴角，歪了歪头，“唐晓翼，口袋里的录音笔可以关了，你了解我，可我也了解你啊，我们坦诚相见不可以吗？”

唐晓翼愣了几秒，随即从口袋里拿出录音笔，握在手心里，“你想说什么？”

“是，就如你所说，我私下见了小丑，并且告诉了他警方最近会行动，让他注意，提高戒心。”江楚大大方方承认自己的“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