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上来的高三和我这种“插班生”没什么可比性,百无聊赖地打量起四周的眉眼,倒是望进一双很清澈的眸子。
像一汪清泉,闪亮而清澈,又带着荒谬的锐利。
老练地做题流程让我怀疑他和我是一路人,都是再次踏上这条路的人。
…
刘耀文来接我时,我似乎看见马嘉祺罕见地轻轻皱眉,握紧了手里的吉他箱,他急匆匆钻进出租车里,他的指头不算长,但胜在纤细,臂上的青筋暴起,大概是情绪影响。
刘耀文“在看谁?”
黎峦“你。”
多半能猜到大概又是刘耀文有关的事端。
刘耀文多半不会记得自己做过的蠢事,他性子好,人也善良,但手底下的人拿着鸡毛当令箭也不是一两天的事儿,马嘉祺多半就是被令箭刺中的受害者之一。
刘耀文娴熟地拎过我背上沉重的书包,顺过手腕上多余的皮筋,拆掉我束起的马尾辫,自己重新扎了一个。
亲昵地贴过来,小狗似的蹭了蹭我的侧脸,直勾勾地盯着唇瓣。
许絮“刘耀文,等一下。”
刘耀文被我心虚地推开,盯着我不安地眼神轻笑,随后转身就换上一副冷漠的神情。
刘耀文“有事?”
许絮“今天你做卫生,你忘了,老师让我来叫一下你。”
说这话的听刘耀文说是他们班怯生生的班长,长得乖,做事也乖,末了还补了句:“不过没有姐姐你乖。”
许絮确实很怯,长着一副甜美的小脸,性子不急不躁,看着刘耀文冰冷的态度,还朝我求助地看过来,样子乖的很。
黎峦“刘耀文,打扫卫生是每一个高中生应该做的,回班去。”
#刘耀文“那你等我吗?”
他软了眉眼地盯过来,粗砺的指尖磨着我的手腕。
黎峦“等啊,我们耀文不管做卫生到什么时候我都等,好不好?”
听到满意的答复,他软软地蹭了蹭我的额头,跟着许絮快步走进去。
极热的七月就要过去,马上就要迎来八月,太江依旧有时不时钻入城市的细雨。
我躲在保安亭下,细雨绵绵有些遮挡视线,我眯着眼睛看着不远处跑进墙角的身影,那抹巨大的吉他箱子让我立刻辨认出来,正准备移开视线,却有几个五颜六色的身影追上去。
我皱眉,那几个招摇过市的废物点心。
我跟着跑过去,身后传来门卫大爷地喊声:“小姑娘,这么大雨去哪啊!”
去拯救小可怜喽。
…
巷子里的人比我想象的更多,细雨遮不住他们心中的恶趣味,将吉他狠狠地杂碎,地上少年细碎的眼神让我的心跟着颤了一下,他睫毛很少,但不知雨还是泪从鼻尖滴下,可怜至极。
黎峦“这么热闹。”
“嗯?小美女别没事找事啊。”
“你个傻//逼,她他妈是文哥他姐。”
我面无表情地拎起地上的吉他箱,抬手把破碎的吉他装进去,把墙角被欺负地差点哭出来的小可怜拎起来,掌心触到他的皮肤很冰冷,大概是淋雨的缘故。
“姐姐,我们玩游戏呢,文哥也准许了。”
黎峦“真的吗?”
红头发的少年转了转指尖的素戒,扯起嘴角的笑意,点点头,对我讪笑:“姐姐,我们还有点事,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