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经过此次过后,傅靳言的脾气会有所收敛,却不想,他却越发的得寸进尺,不知收敛。
傅靳言竟然可怕到限制她的人身自由,不允许她去酒吧,不允许她去KTV,不允许她离开他!不允许她做这个,不允许她做那个,就连在穿着上他都要管。
她穿个露肩短裙他都要说,说她不自爱!说她学坏了!还苦口婆心的告诫她,女孩子穿衣服就得穿的严严实实,露个腿没什么,但露肚脐露肩露背,那就不行了。
他以为他是谁呀?什么都管。
限制她的交友,限制她的穿着!
她是一个人,不是他的所有物!
为了应付傅靳言,她已经精疲力尽,痛苦不已。
其实她真的很怕傅靳言,怕傅靳言囚禁她,限制她的人身自由,强迫她与他发生关系。
所以这些年,她一直都在跟傅靳言演戏耍手段,让傅靳言有一种患得患失,欲罢不能的感觉,让傅靳言觉得,自己是爱他的,但因为身体原因,不想耽误他的后半生,迟迟不肯跟他确定关系。
戏演多了,让她越发厌烦这枯燥无味的生活,她真的好累。
可是爸爸妈妈养了她这么久,她又怎么忍心甘愿放弃生命,错的不是她,是傅靳言。
只要他死了,什么事都没有。
真的好想杀了他……
但为了这种人恶心的人脏了手,没有必要。
她会用法律的武器,名正言顺的将他送进去。
终身都离不开监狱的牢笼。
她不能再退缩下去,她必须要将傅靳言从她的生活中彻彻底底的摘脱出去!
她必须去反抗,她无法在冷眼旁观傅靳言伤害其他无辜的女子,去伤害与她长相相似的女孩子。
任何人,都无法剥夺他人的自由,更无法替他人做决定。
她们是独立的个体,是有思想的,是有意识的,她们不应该沦为权贵的玩物,更不是任何人的替代品。
叶诗韵一脸乖顺地垂下眼眸,眼眸中昏暗交织,诡谲不定,暗与光的交织吞噬,衬的少女惨白的面容越发的诡异嗜血,似是在永无白昼的地狱中盛开的唯一一朵纯白的曼陀罗华,一朵全身染满鲜血,却依旧是纯白色的曼陀罗华。
赤红如火的鲜血,顺着花径和纯白的花瓣一点一点的滴落在地面,盛开出一朵朵绝美凄惨但又热烈明媚的地狱之花。
白与红的碰撞,象征着神明与邪魔的抗争,一念成神,一念成魔。
乔寒酥盘着腿,悬浮在半空中,屏幕的右上角,有一个小型的分屏,里面是傅靳言和宋嘉年。
乔寒酥懒懒的抬了抬眼眸,看了一眼分屏上的内容,无聊的打了个哈欠。
事情果然有预想的一般正在发生。
傅靳言正在一步步走向灭亡,一步步的将宋嘉年推得远远的。
看起来傅靳言这几年做总裁是做飘了,飘的不知天高地厚,不知道尊敬二字怎么写。
唉,可真会作死。
安静整洁的病房中,傅靳言脸朝下,背朝上的躺在病床上。
宋嘉年穿着一身高定的黑色西服,如玉如月、鲜眉亮眼的面庞上带了一副金框眼镜,金色的链子垂落在两侧,显得他的面容越发的禁欲清丽,狭长的眼睛内盛着零星的笑意,樱红的唇瓣微微扬起,勾起一抹恰到好处的浅笑。
骨骼分明的大手半插进裤兜,修长笔直的大腿上包裹着恰到好处西装裤,西装的正上方的小口袋里,挂着一块银色的怀表,看起来复古精美,有些年头了。
傅靳言侧过头,死死的盯着宋嘉年。
以前怎么没有觉得他长的这么好看?
宋嘉年找来一个凳子,优雅矜贵的入坐,他带着淡淡的笑意,默默的看着傅靳言,一言不发。
真蠢。
如果不是因为傅叔叔的嘱托,凭你?也配得到我的扶持?
这么多年来,一点长进都没有。
不对,一点没长,反而退步不少
看在傅叔叔的面子上我再给你一次机会。
傅靳言,你可不要让我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