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予欢神情有些恍惚,她觉得自己好像生活在梦里,事情似乎比她想象的还要顺利。
可是……她真的能够信任叶诗韵吗?
她还没有跟她成为好朋友,还没有跟她产生深厚的情谊。
她既然能为一个陌生的人做到如此地步。
本来以为叶诗韵再善良,也只是将她留在静心菀,毕竟她此次之行的目的,也不过是想逃离白帝,挣脱傅靳言的控制,好将奶奶给安顿好,傅靳言这三年给她的钱,足够她带着家人丰衣足食的过好半辈子,至于弟弟,他今年要高考,不能离开这里。
不过,系统她说她会保护好弟弟。
系统说她可以连接全球的网络系统,意思就是网络上的东西她都可以查询到,就连全球的监控她都可以调到。
只要傅靳言命令手下将弟弟抓起来,系统就可以卡点拨打110,寻求警察的帮助,而那群人,也可以名正言顺的被关入拘留所,如果运气好点的话,还能套出傅靳言犯罪的证据。
要是警察局中有傅靳言的人,等傅靳言入狱后,警察局中的那个人也免不了一顿牢狱之灾。
又或是她们先找出傅靳言贿赂警察的证据,将那个警察一举送进监狱。
叶诗韵看着低着头,像只遗弃的小狗狗一般可怜的唐予欢,心底软的一塌糊涂,对于傅靳言的厌恶更上一层楼。
叶诗韵自始至终都从未爱过傅靳言。
因为他这人不仅控制欲强,占有欲和吃醋能力更是无人能及。
在和他一起上学的时候,傅靳言不允许任何一个男性与她有任何接触,无论是说话,还是交谈问题,都不可以。
从小到大,傅靳言为了她跟不少男生打过架,总是打着为她好的理由,随意的欺辱他人,霸凌他人。
这种爱是一种负担,是窒息的爱,她感受不到傅靳言丝毫的爱意,只有窒息的占有欲和控制欲。
印象最深的一次,是在高一的时候,请教年级第一的班长一个复杂的列数题,这本是一个很正常的事情。
可是在傅靳言的眼里却变了样,他觉得班长对她图谋不轨,还当众将班长恶揍了一顿,她怎么阻止都没有用,却被傅靳言谴责,不守妇德!不知羞耻!
傅靳言硬生生将班长殴打的进入了医院抢救,那一刻,她对傅靳言升起了一股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恐惧。
更可笑的是,明明班长是受害者,可身为施害者的傅靳言不仅什么事都没有,还被全校嘉奖,说他见义勇为,保护女同学。
可笑,真可笑!
受害者还在医院抢救!施害者却被全校褒奖!
从始至终都没有任何一方问问当事人和受害者真正的事实,她也曾为班长正过名,替他作证,可是没有证据,事实是那么的苍白,那么的无足轻重。
没有人相信她说的话,明明有那么多人看见了事实,却无一人站出来发声。
这是教育界的可悲,更是富贵与贫穷之间的差距。
如果班长是一个大家族的孩子,校方敢这么做吗?答案是不敢,可惜班长只是一个普通的小康家庭出来的孩子,他好不容易考上那么好的高中,却因为她,被冠上恶名,被学校除名,被世人所唾骂。
如果当初她没有去问他那个问题该多好。
如果世界上没有傅靳言这个人又该多好。
错的不是她,是傅靳言,是权利,是财富。
自那件事之后,她再也没有见到过班长,而她也为了避免连累其他同学,谎称因身体原因,从此不去学校上学,而是在家上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