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吉妃其实只是个丫鬟,如今却成为了后宫除皇后以外最尊贵的女人。”秦有意捕捉重点。
“是这样的没错。”君欲眠道,“不过吉妃也是可怜之人,听说自小双亲便不在,而且还有顽疾,是太后找的大夫给她治病,后来病似乎是好了,可是皇兄登基后就又复发了,似乎是更严重了。”
秦有意听的入神,君欲眠以为她担心治不好吉妃的病:“她这已经是根深蒂固的病了,治不好皇兄也不会怪你的,阿意别担心。”
秦有意却道:“一个奴婢,居然成了妃位,难免不会有人嫉妒然后加害。”
她总是善于把人想的非常恶毒,譬如吉妃本就治好的病又复发,她想有可能是皇后不忍夫君宠爱一个妾室而加害;也有可能是那些没有在妃位的娘娘们不满,毕竟能进后宫的都是家世显赫的名门闺秀,最起码比婢子的身份地位要高贵。
君欲眠也是在后宫里长大的孩子,这宫闱女人明争暗斗的事情自然也是听过、见过不少的,“不排除这种可能,如果真是这样,阿意你可要千万小心。”
秦有意看他,着急的眼神不像是装出来的,他当真是什么都不图,只对她有感情?
这个想法很快被她摒弃,人家是高高在上的王爷,或许就只是她与众不同一点让君欲眠感兴趣罢了。
“你放心,阿意,我亦会帮你,墨一就一直跟着你进宫侍候吉妃,这样就没人能明面上伤害你,暗地里的腌臜手段咱们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一切有我。”君欲眠以为秦有意是在担心,于是又安慰一波让她别担心。
因为乞巧节,所以今日城里没有宵禁,听着马车外热闹的声音,君欲眠拉着秦有意下马。
“快点阿意,马上就烧香桥了。”君欲眠在前面带路,一手还扯着秦有意的手腕。
街上的人多,他拉着她跑倒是给她些许安全感,不怕被人流冲丢了。
香桥其实就是由千丝万缕搭建在流经京城中央的一条河上方的布桥。
“这有什么好看的。”
“这可不是普通的丝线布匹,而是成了家的有情人共同织的布或者是求姻缘的女子织成的布组成的。”君欲眠讨赏似的:“我也加了一匹布呢,等下这岸边的所有人会同时扔火折子点燃,寓意姻缘美满。”
“你织布了?”
“我学的,也没那么难嘛。”
这话一出,就连墨一都震惊的瞪大了眼睛,秦有意更是愣了半晌才说话。
“你一个王爷……去织布?”
好吧,她在末世根本没听说过,但她也读过些历史书,古代不是男尊女卑吗?
“本来是想让你织的,可我舍不得,只能自己显神通咯。”
墨一一句话也不敢说。
“你一个王爷平白无事织布做什么?你是没有正经事儿吗?”秦有意不解。
“我?”秦有意的话只是随口问出,可是在旁人耳中意味就变了。
“你这人怎的如此不知好歹!”墨一听着生气,王爷为了她都去学姑娘做女红了,她居然没有感激涕零,反而如此说。
秦有意也不恼:“我是觉得,这香桥并没有什么用处,平白浪费时间。”
墨一就好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他预备秦有意生气和她好好打一架,结果……就这?
秦有意不做停留,向大理寺方向走去。
君欲眠打了墨一的肩膀一巴掌,然后追秦有意去:“阿意,你别听墨一的话,他不会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