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一夜行衣以飞速从大理寺翻墙而过,守卫没有发现,她直奔君欲眠的住所。
夜行衣刚探头往屋内瞧,一个拳便冲她脑袋而来,夜行衣灵活躲开,与墨一厮打在一起。
屋内秦有意听见动静也提刀跨出房门,就见墨一已经将那人拿下,用绳捆了跪在地上。
“把人带进来。”君欲眠一直未出屋。
“走。”墨一单手就将那人提起来,半推半就将她带进君欲眠的屋内,秦有意不愿多事,又回了自己的房间。
打斗过程中,墨一已经将那人的嘴塞入了布,防止她自杀。
“阿意呢?”君欲眠想,这么大动静她肯定醒了,只是为什么没进来?
“秦姑娘出门看了一眼,那时我已制服刺客,她便回了屋。”墨一汇报道。
“好。”君欲眠背靠着靠椅,眸子深沉盯着跪在地上的人,“本王问你,说或不是,点头或摇头,你若是不如实回答,本王有的是法子。”
“呜、呜呜……”那人挣扎着。
君欲眠不管她,问道:“北槐国?”
那人瞬间安静下来,瞪大了眼睛。
“北槐国与本王八竿子打不着一块儿,本王倒是不知你来做什么……”君欲眠似是在问她,又似是在自言自语。
“王爷,可要处置?”墨一见已经问出了幕后指使,于是问道。
君欲眠闭了眼,挥手示意。
那人没料到他们居然这么狠绝,瞬间开始挣扎起来,“呜呜呜、呜呜!”
君欲眠见她还有话要说,他倒要看看她要说什么保命,“等等。让她说话。”
墨一取了她口中的布,她嘶吼:“你们好没道理!本宫是北槐国公主公玉婵!真是无理!”
“公玉婵?”君欲眠眯着眸子,想从她表情中看出撒谎的痕迹,然后看见了腰间的红玛瑙石。
北槐国最是看重玛瑙,将玛瑙誉为“国金石”,听闻公主公玉婵有一个天下绝无仅有的好玛瑙石,想必这就是了。
“你半夜潜入我朝大理寺,本王可说你偷盗机密,处死你!”君欲眠道。
“我是来看你的!”公玉婵急忙解释,她觉得他可能真的会杀了她,“谁叫你不住王府住这里的。”
“无论你出自什么原因,擅闯大理寺都不是轻罪,有什么话留着同皇帝解释。”君欲眠自认与北槐国人并无交往,早听闻北槐国使臣来访,他并不排斥,可她若是为了大晔国之根本,那便留不得。
“你!”公玉婵欲辩无言。
“带去你屋。”
他可不想明日早起被阿意误会。
墨一又单手将公玉婵提出了君欲眠的屋子,带去了他对面的屋子——自己的小室。
“我这小室没有窗户,公主最好不要想着逃跑。”墨一警告。
“这里只有一张床,你睡哪?”
“男女有别,我自是不能与公主同住一间屋子。”
“我北槐国女子,不拘小节。”公玉婵觉得墨一可怜,住的简陋也就罢了,如今还因为她而不能休息。
“可我身为男子不能。”北槐国女子地位与男子几乎相等,可这也不能是男女共处一室的借口,墨一不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