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花氏作为死者妻子,且因为邻居证词说两人争吵,所以张庭月把花氏当做嫌疑人关入了刑部大牢。
钱进不明所以,还问过张庭月,原是张庭月一来不敢肯定花氏是否清白,二来害怕凶手重返现场,可能会伤害花氏,所以用这种方式保护她。
是夜,秦有意左思右想,还是睡不着觉,一个本来活着的人当着她的面咽气,让她想到了双亲也是在自己面前故去。
然后她起身出门,想去散散心,但没想到隔壁张庭月的屋子烛火居然还在摇晃,索性她敲了敲门。
“谁?”
“是我。”
听见秦有意的声音,君欲眠忙跑到门口给她开门 。
然后就是一张君欲眠的脸,笑语盈盈对着她笑:“阿意,你怎么还没睡啊,快进来,入夜外面挺冷的。”
秦有意走进屋内,确实比屋外暖和些。
张庭月正坐在桌前画着什么,头也没抬,可见极其专注。
见秦有意坐在张庭月对面,君欲眠才坐在了她旁边,将自己的疑虑又给秦有意说了一遍:“这花氏发现丈夫吐血,第一反应居然不是找大夫,而是报官大理寺,这不就是认定了广田已经中毒吗?”
“殿下所言甚是。”张庭月将自己画的思维导图推给两人,“目前的线索来看,花氏嫌疑最大。”
君欲眠一拍桌子:“看来还得好好审一审花氏。”
秦有意比君欲眠稳重,缓缓开口:“我还有个疑问,凶手到底是如何将毒药让死者服下的且毒药从何而来。如果凶手是花氏,可他们都说花氏从未离开过广家村。”
秦有意还是偏向外人作案,而不是死者的枕边人。
张庭月将一沓账簿递给秦有意,“这是从药铺拿来的账单,里面有出售的药种和日期以及买主,你且看看。”
虽然原主身世坎坷,但是幼时秦辙在世时也是学过字的,凭借着原主的记忆,秦有意看起来算是不太困难。
最终,秦有意将三个账簿摊开,用手指沾了墨水分别画出了三处“薄荷”、“血参茶”、“田冠草”,然后道:“这三者混合是有剧毒的。”
“这有什么关联?或许是凑巧吧。”张庭月不觉得这就是线索。
君欲眠却注意到了相似点:“这买主都是‘花金华’。”
秦有意补充:“时间也是同一天——兴崇二十年六月初九,而且她要的这些药根本构不成药方,用处也是大相径庭。”
张庭月马上get她的点:“欲盖弥彰。看来这个花氏真的不干净。”
夜已深,秦有意君欲眠两人都各自回屋休息了,秦有意刚打开自己的房门,君欲眠拉住了她白皙的胳膊,忽的又放开。
“怎么了?”
“那个,阿意,我教你识字吧。”君欲眠说完又觉不妥,解释道,“我知道你识字,但是我看你不太熟练……”
秦有意确实不熟练,有的字也确实不认识,刚才她看了那账簿许久才认得几个字,多数药名都是认识一个字,凭借着自己认识的药材而猜的。
“好,多谢王爷。”她觉得自己确实该学一学这里的文化,这样才能毫无异样的生活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