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大早,张庭月就让君欲眠去昨夜三个账簿对应的三个药店去询问盘查,自己则是去了大牢审问花氏。
秦有意闲来无事,也就随君欲眠去了药店。
“阿意,你觉得凶手是花氏吗?”坐在马车上,君欲眠有意无意的搭话。
秦有意对这个王爷没什么好感,当然也没有了一开始的厌恶感,毕竟相处了这些时日,发现他虽纨绔,本性倒不坏。
于是语气还算柔和:“不知道,没有证据谁都说不定。”
抓凶手就是要看证据,哪怕这个人最不可能杀人,证据摆在那,不可能也会变成可能。
君欲眠亮出了大理寺官员的腰牌,药店的掌柜点头哈腰的迎二人进去,“官爷,您大驾光临,不知是何事啊?”
秦有意看君欲眠一眼,见他没说话,于是问:“六月初九在你这儿买药的花金华你还有印象吗?”
那掌柜见是个女子问话,不由的产生怀疑,但男子手上的官牌确实是真的,于是他还真的认真想了一会儿才说:“记得,这花金华也是奇怪,买的药组不成药方,我好心提醒,还将我反骂了一顿让我别多管闲事。”
“那此人是何模样?”
“那小娘子戴着帷帽,我也看不真切,不过她的听声音,像是个刚及笄的小女娘。”掌柜对她很是疑惑。
之后的两家店员的说辞也与他相差不大,于是两人急忙赶回大理寺。
大理寺大牢内,花氏已经招供。
“罪犯花氏金华,因情生恨而购买毒药毒死丈夫广田。”张庭月已经定罪了,文书上写好了她的供词,花氏预备按压手印。
“等等!”
花氏眼睁睁看着供状书离自己又远了,心下一紧。
秦有意一向是个稳重的,这次却火急火燎的跟在君欲眠后面跑过来,张庭月一时有些奇怪:“你二人这是怎么了?”
君欲眠已经上气不接下气了,秦有意呼吸略有些乱,但是还能说话:“当日买药之人不是花氏,有人利用她的名字。”
“什么?”
张庭月不相信,简单将花氏的证词又说了一遍:“可她连细节都说的清清楚楚的。是她发现了广田在外养的的外室遗留在屋内的手帕子,妒忌之下起了杀心,在案发当日早上潜入了死者的书房,然后毒害了死者,为洗脱嫌疑,她又从窗户跳到早就准备好的草垛逃走。”
“药店的掌柜一致说那日的花金华是个刚及笄的小女娘,而眼前的嫌疑人花氏应该已经有三十岁了吧。”
劳作的庄稼人一般都比城里养尊处优的富人要老的快,所以二十岁左右的女子与三十岁的女子仅仅凭外貌及声音就可以区分出来。
“去查所有广家村的适龄女子,还有花金华近几日的行踪。”张庭月见自己如此大意,仅因为花氏的供词,在证据不足的情况就定罪而恼怒。
追凶是其他人的事儿,张庭月见两人大清早就跑去查案,于是让两人回去先休息。
君欲眠嚷嚷着要去给秦有意买文房四宝,硬是拉着秦有意去了街上。
秦有意正好借机去当铺,将翡翠耳坠给当了,“王爷,我不想欠你什么,让你教我识字,已经算是欠你人情了,笔墨纸砚还是我自己买吧。”
君欲眠知道她自尊心强,于是也不抢着买了,就让她自己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