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庭月追着问:“他们说了什么?你可记得那人的样子?”
花氏回忆着当日的情景:“那人蒙着面,看不清是什么样子,我只知道他是个男人,年纪……约摸和我家男人相仿,比我家男人高处半个头。”
得到的线索还是太少,张庭月开始询问周围的其他人:“各位乡亲,可有谁是广田的邻居?”
毕竟是同村同姓之人,百姓们也都希望尽早查出杀人凶手,于是有三两个男女人站了出来。
“你们可曾看到什么可疑人或者遇到什么可疑之事?”张庭月问。
其中一个人大着胆子回答:“大人,唯一可疑的就是广田娘子方才所说之人,我那人日也看见了此人,此人从不走正门,而且翻墙进入广田家。”
马上有个妇人附和:“对对对,他不止一次来广田家,我也见过。”
“定是他杀我男人!”花氏愤愤道。
可是如今不知道那人是什么模样,根本无法查起,张庭月沉思片刻:“先查何人购买了毒药。”
巡捕钱进带了兵去查距离广家村较近的药铺。
秦有意扫视整个屋子,看起来也并不富裕,在窗口处看见了泥土,她将合住的窗户打开,然后翻身跳了下去。
“阿意!”
“秦姑娘!”
张庭月等人不明所以,君欲眠跑至窗口,也想跳下去,却发现自己根本钻不出去,不过窗户距地面也不高。
秦有意站在下面,指了指旁边的草垛,张庭月瞬间明白,是有人从窗户跳下去逃走了,而且这个人身材娇小,大概率是女子。
张庭月又问刚才的几位邻人:“他们夫妻二人感情如何?”
不等他们说,花氏就哭着开口说:“我夫妻二人成亲十五载,一直和和睦睦,大人是怀疑我?”
一个妇人道:“昨日我还听见你们吵架声。”
张庭月瞬间盯着花氏,不排除她自导自演了一出戏,毕竟这商人大多都是重利轻别离之人,因为情伤而杀人不是没有案例。
花氏一听更委屈了,刚死了丈夫却被污蔑为凶手:“哪家夫妻不会拌嘴儿。”
她说的倒也对,一时间又没有线索了。
几人说话间,君欲眠跑到窗户下去,帮秦有意将草垛子移到了窗户正下面,秦有意站在草垛上,半个人身就出现在众人面前。
她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此人定是个女子,且与死者相熟。”
“怎么说?”
秦有意:“若是个男子,大可不必用这草垛子,翻身就可以站立,且这下面的脚印皆细小,不像是男子的脚印,死者身上及屋内都没有迷药的成分,只有熟人才会让死者放下防备,没必要下迷药。”
“阿意真聪明!”君欲眠在下面小心翼翼地扶着草垛,生怕秦有意掉下来。
这时钱进也拿着几个账本赶来了,将账本交给张庭月:“大人,这是所有药铺出售的药材的账本,只是这药店出售的都是救人的药,没有杀人的毒啊。”
张庭月将几个本子粗略的翻了一下,也没看出什么,索性命人将死者的尸体运回了大理寺,目前除了知道死者是死于中毒,似乎没什么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