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欲眠走后,张庭月略带欣赏的看着秦有意,“你到底是什么人?竟然会让堂堂一个王爷受你的差遣。”
秦有意淡笑,“霁王殿下是深明大义之人,何须由我差遣?”
“本官已经派了人去,你为何又让霁王殿下多跑一趟?”
“以防万一。”秦有意神秘莫测的笑了笑,坐在了一旁准备的椅子上。
张庭月却坐不住了,站起来问道:“你的意思是,衙门内有人不忠?”
“我可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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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繁楼闭门谢客了,梅娘和画朝回去时,春江和新儿不见了。
秋夜外出寻找秦有意刚回景繁楼,来不及喝茶,就急切的将自己打听到的事说出来:“我找了一圈儿都没找到,不过,我听说王家有人杀了人。”
“我们早知道了,现在新儿和春江都不见了。”画朝泄气道。
“刘叔呢?”梅娘坐在一旁抹眼泪,冷不丁出声问道。
“我……没看到。”
画朝也摇摇头。
终于在后门口,秋夜找到了刘管家,被打的头破血流的刘管家。
“刘叔!”秋夜将刘管家上身扶着靠在自己的腿上,又大喊:“刘叔在这儿!!”
秋夜颤颤巍巍用手捂刘叔流血的头,奈何血液流淌不止,“刘叔!你别睡啊,我…我带你去看大夫!”
“咳咳咳咳……”刘叔从昏迷中醒来,按住秋夜的手,摇了摇头,“是春江、带走的、新、新——”
刘叔突然喷出一大口黑血,然后按住秋夜的手松开了。
“刘叔!”秋夜痛哭大喊。
梅娘和画朝赶来时,就看到秋夜抱着刘叔的尸体哭。
“刘叔!”
画朝和梅娘也跑过去看刘叔,但是他早已经没了气息。
秋夜擦了把泪,凶狠的语气道:“是春江带走新儿的!”
“什么?”画朝不可置信道。
“一定是王富远!!一定是他收买了春江!”梅娘道。
“我要为刘叔报仇!”秋夜这下彻底停止悲伤了,换而替代的是眸子露出的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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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刻钟后,王儒灰头土脸的跑进了大理寺。
“大人,属下无能,让王富远给……跑了。”
“什么?!”张庭月站起来问道。
秦有意似乎是料到了,依旧稳稳的坐在椅子上。
“大人少安毋躁,霁王殿下不是还没回来吗?”秦有意说着,喝了口半凉的茶,皱了皱眉,顺势还倒了一杯给他。
张庭月一口气将茶全入了肚,脚步在门口踱来踱去。
不一会儿,就看见霁王的青绿色常服从右腰间至右脚裤,染了一大片黑色,左手拉着一条粗布麻绳,身后拉着一个跌跌撞撞跑着的人。
许是霁王走的太快,那人只得小跑着,仔细看,原来正是王富远,而王富远额角有血,腿还是一瘸一拐的。
张庭月忙上前去,走进才发现霁王身上根本不是黑色的污泥,而是凝固的血液。
霁王面色苍白,将自己拿着的一头麻绳扔给了张庭月,“人本王带来了!”
张庭月一个眼神,门上站岗的官差上前将王富远押解去了大牢。张庭月扶住要倒地的霁王,“殿下,您怎么样?”
张庭月承认之前对霁王太大声了。他未到京城时,就已经听说霁王放诞不羁,是个纨绔子,于是在霁王入大堂为秦有意作证的时候,他只当是霁王对秦有意有兴趣,故意作的假话,但是看到霁王受伤,他才发现自己对霁王的看法也受了外界风评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