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娘和画朝刚前脚离开,后脚秦有意就被提审去了公堂。
这一次,秦有意跪下了。
“秦有意!昨夜你何时去的王家?”张庭月已经坐在上堂,头戴獬豸冠,佩青荷莲绶,问道。
“我昨夜十……亥时,头有些晕,就休息了,醒来时已经在案发现场了。”秦有意回答。
“那为何你要跑!”一个男人怒气冲冠,指着秦有意道。
张庭月一拍醒木,“本官问话!闲杂人休得打断!”
男人只得乖乖跪在地上。
“你怎知我要跑,我打算去报官。”秦有意反驳。
“那好,本官再问你,你当时睡觉时,可有证人能证明?”
“景繁楼众人。”
“还有本王!”君欲眠的声音从外响起,然后就见他头戴狴犴冠,佩青荷莲绶,身着绿锦云纹衣,大踏步走进公堂。
身后还跟着一脸冷酷的墨一。
“昨日本王也去找她了,给了她一只夜明珠子,本王亲眼看见她进了卧室。”君欲眠边走边道,“后来本王闲来无事,索性就在屋顶看星星,就看见有人携着一个人跑去了王家方向,那时本王以为眼花,仔细想来,是有人绑架了秦姑娘。”
男人见君欲眠自称“本王”,马上就反应过来,此人是霁王。“草民拜见王爷!”
张庭月只是站起给他行了一礼,然后又盯着他问道:“殿下,句句属实?”
“句句属实。”君欲眠依旧不羁的笑,眼神中却露出几分坚定。
“那你为何不早说?”张庭月反过来问秦有意。
秦有意回过神,回答道:“我…怕有损霁王殿下的名誉,景繁楼其他人也能证明,我一直都是亥时睡觉。”
张庭月问那男人:“王富远,你可有其他证据证明,人是她所杀?”
王富远忙道:“许是、许是误会,霁王殿下的朋友,定然不会做杀人的勾当,草民这就去再审问一番下人。”
“快去!别污蔑本王的,朋友!”君欲眠踢了一脚王富远,王富远连滚带爬的跑出了公堂,守在公堂外的下人见自家老爷跌跌撞撞跑出来,忙上前搀扶。
王富远跑出去后,张庭月气的一拍醒木,“殿下这是要做什么?”
君欲眠扶起秦有意,“哎呀,寺卿大人莫气,这王富远分明就是污蔑,无凭无据的就想伤害他人。”
“是不是污蔑本官自会判断,你今日这一番,旁人会说你以权谋私,更会说我与王爷勾结……”张庭月道,“巴结亲王这个罪名,下官担不起。”
秦有意道:“我这里有一封信,寺卿大人一看便知道我是清白的。”
秦有意将梅娘的那封信给了一旁的一个钦差王儒,王儒将信给了张庭月。
张庭月看了一下,马上变了脸色,“来人啊!将王富远押来!”
一旁的王儒抱拳道:“是。”
然后风风火火跑走了。
“霁王殿下,我听闻您武艺高超,不如比比看谁先带来王富远?”秦有意罕见的笑着对君欲眠道。
君欲眠听她的语气像是看不起自己,于是答应道:“好啊!我去去就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