霁王不知道自己是在哪儿躺下的,睡梦中就听见有女人在哭,吵的他心烦,于是睁开了眼睛。
是柳湄。
哭的梨花带雨,哭的真情实意。
“墨一!”霁王不耐烦的喊。
柳湄这才抬起头来看床上的人,惊讶之余又笑起来,“殿下!殿下您醒了?您可有什么不适?”
“废话,本王的肚子都快要被捅穿了,你说本王有什么不适?!”他之前也没发现这女人这么笨啊。
“叫墨一来,再去给本王准备水,本王要沐浴。”一身汗,他感觉自己要在汗水里打滚了。
“不行啊殿下,您昏迷时,让墨一去了大理寺,而且您的伤,不能碰水。”
“大理寺……”霁王无语扶额,然后忽然又想到皇帝,要是被他皇兄知道了,定会大发雷霆,说不定要罚大理寺众人,“此事皇兄可知晓了?”
柳湄摇摇头,随即又道,“不过奴婢已经派人去皇宫里了,这会子怕是已经见到陛下了。”
霁王想撞墙。
“你下去吧。”他生无可恋道,待柳湄行至门口,他又道,“去大理寺把墨一给本王叫来!!”
贴身侍卫去了张庭月那儿可还行?!
他模糊的记起,自己昏迷的时候,是被太医撒在伤口的药疼醒了,然后迷迷糊糊说让墨一去大理寺替他辅佐张庭月,顺便更进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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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有意平安无事的回到景繁楼,见大门关闭,于是绕着从后院翻了进去,想去自己的房间喝茶。
却在后门口看见了一摊血迹,后门也没有关。
“……”
秦有意想装作没看见,向院内走了两步,又回头向后门走去。
后门脚步凌乱,已经看不清到底有几人来过这里,秦有意依稀分辨出了三个人的脚印——春江、刘掌柜以及秋夜的大脚!
还有其他的脚步交纵错杂,像女子的,又像是男子的。
她缓缓推开半开的门,门外赫然一只男子的脚印消失在杂草丛。景繁楼的后门外是荒废的一条街,嫌少有人住,也就没什么人踏足了。
……除了每日的粪夫。
秦有意蹲下仔细点看了脚印,确认是个练家子,于是果断转身原路返回了。
她到大理寺时,是王儒接待的她,据王儒所说,张庭月刚审完王富远,正在休息。
“那好吧,我再等等。”秦有意故作散漫的坐在凳子上,“你去忙吧,我就是想打听打听……霁王殿下可还好。”
“霁王殿下?那姑娘该去霁王府打听才是。”王儒皮笑肉不笑道,看得出,他不是很想让秦有意待在大理寺。
“也对啊!”秦有意一拍脑袋站起来,然后又羞涩的笑了笑,“我这种平头百姓不一定进的去霁王府,不过我准备去试试,还请您代为转告,等张大人休息好了,顺便帮我问一问,毕竟霁王如今也在张大人底下做事嘛。”
“好。”
“您放心,自然不会让您白帮忙。”秦有意笑着,“到时候有大礼备上。”
“那我就帮帮你吧。”王儒勉为其难的答应,心里却早就乐开了花。
秦有意一转身,扬起的嘴角就放了下来,装笑可真它大猩猩的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