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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前因后果

与兽共舞

“陛下,我天界九千年来从未如此热闹,今日之事,不如待蟠桃宴后再议,莫扫了大家兴致。”天后在一旁悄悄言道。世上一千个母亲,便皆是一种心思,不论神还是人。天后怕儿女受罚,当着众仙的面,天帝必不肯徇私,便想将此事托后再议。

“陛下,小神的人祭并非杀生,也只是将百姓供奉的少女安排在我终极宫中当做宫女而已,香火、贡品乃凡间对神仙的供奉,千万年来皆行此道,倒是盗息土,射天神,按律不知天君当如何处置?”禺疆本就有备而来,虽然众说纷纭,但天帝向来治理严明,此次定会让勾陈君吃点苦头,报那一箭之仇。

“禺疆,她们哪里是当宫女,分明就是你强占民女,色迷心窃……”龙云斐一句未完,便被天帝喝止。

“住口。”

我师尊黎山圣母见此事皆因我所起,看来该来的躲不了,想是这劫已起,便起身道:“陛下,老身有一言,可解此结。”

“圣母请言。”

“此事皆因小徒所起,小徒入我门中时日尚浅,未曾参透道法真髓,即是因解救凡人而起,不如即日起贬下凡界一世,自去参详体会何为天地大道。红尘炼心悟大道,脱胎换骨生仙缘。”

我师尊黎山圣母乃女祸转世,在仙界中辈份极高,此言一出,天帝心下明了,便道:“勾陈,你身居战神位,掌天下诸神,但杀伐疠气太重,尚需磨砺;如此,云斐、瑶姬,你等也与此事脱不了干系,也一起下界好好领悟天地大道去罢。水神水淹五国因人祭而起,自今日起,便封印在终极渊下,非宣召不得而出,自他三人回归仙位,封印方可解除。”说完又望着星君,略有犹豫道:

“奎星,你可知自己守陵失职之罪?”

“臣愿领罚。”

“陛下,臣妾前几日查看天宫披香殿香火,发现香火尽断却无人看管。细细查问之下,那日当值仙娥便是侍香。”天后的话还未说完,侍香便扑通一声跪在殿下。

“问其究竟,她却吱吱唔唔。臣妾从昆仑镜中查看方知,那日她竟私下凡界,在舜陵与奎星私会,方导致披香殿香火屡次尽断,无人继香。而那时正是三殿下与孔雀公主入陵盗土之时。如此追根究源,应是奎星失职,若奎星守陵得当,怎会让人偷进帝陵而不自知?如此看,此事罪首在奎星。”天后这是摆明了要甩锅于人,给自己儿女拉垫背的。

“陛下,娘娘,此事与星君无关。是罪仙,是罪仙倾慕星君,从昆仑镜中看到星君下界,这才跟了下去,向星君诉说相思之苦,此事与星君无关。”侍香眼见情郎受过,忙想替他撇清关系。

“陛下,此事与侍香无关,是臣失察。”星君到此时依然未将我供出,我十分感激,眼见事态恶化,必不可让人替我受过,便也陈情道:“陛下,那日是小仙故意迷惑星君,才有机可乘,潜入陵中。”

“父君,那日是儿臣与公主兵分两路,是儿臣让公主拖延星君才有机可乘,潜入陵中,是儿臣之责。”龙云斐跪于一旁不停地冲我使眼色。

“父君、母后,此事与侍香无关,是儿臣求了侍香与星君说情。并非侍香擅离职守。”瑶姬也急忙替侍香开解道。

眼见下方跪了六七个人,相互打圆场,天帝的眉头皱得越发的紧。“天宫法度森严,犯了错便要勇于承担。如今你等遇事相互担待,彼此照拂,而不是相互推诿,本座十分欣慰。但是,规矩不可破。如今罚你等下界悟道,你等可有异议?”

“愿听凭发落。” “愿听凭发落。” “愿听凭发落。”“愿听凭发落。”那日我与众人倒是如出一辙,回答十分齐整。

天帝又叹了口气:“奎星,你守陵不利,本君罚你承受三十道雷霆之苦,你可有异议?”

“罪臣领罚。”星君皱着眉瞧了一眼跪于一旁的侍香,欲言又止。

“披香殿玉女便交天后发落。”这九天之上仙娥皆为天后管辖,交由天后处置也合情合理。

“侍香,披香殿断香皆因你而起,当日勾陈君罚你打神鞭,奎星却替你受过,大战勾陈君。此番帝陵一事又因你而起,不论你是否擅离职守,仙俄与天宫诸神不得私情相会。你几次三番搅闹得天神失和、祸事连连,天宫是留你不得,那便下界去吧。既然你受不得打神鞭百下,便历百世之苦吧。”

此时我方回想起,原来下界传言侍香为与星君结百年之好,不是私自下界,乃是因我而起,才历百世之劫,与星君百世不得相见。我转世之后,与她和星君的种种过往不过是还今日欠他俩之人情债罢了。

我还记得,那日侍香仙阶低微当时便被贬下凡界。蟠桃宴会却依旧热闹,酒过三旬方才散场。等那蟠桃宴会散去。因勾陈君等几人均有神职在身,需安排交待部下妥当方可下界。而我乃灵山圣境,佛国公主,自是需报请佛祖后,方可转世。这一托便是月余,要知天上一日,凡间一年,此时侍香怕是已在凡界流转了一世。

神仙下凡要么历劫,要么降妖,无旨不得私留凡界,仙凡有别,但若犯错,轻则转世为凡人受一世之苦,重则雷霆万钧。转世凡间不过数十年,于仙界不过几十日,总比降了仙阶,收了仙法或受雷霆之苦好些,众人领了旨意,才各自按天规行事。

我还记得自己转世临行时,我师尊与我父王母后皆来送我,我师尊叮嘱道:“明月,你通读经书史籍,却不知人间疾苦,世上仙人皆有使命,你的使命需在凡间参悟,故唯师才请旨贬你下界”。

“师尊用心良苦,明月知晓。此事皆因明月一时冲动而起,未考虑后果,连累了众人,让父王、母后和师尊忧心,明月自知修行尚浅,此次下界必会好好领悟天地大道。”

那日天帝降了法旨,我与战神几人在凡间转世。但凡神仙转世均为天机,即投身凡胎,前世不论多高的修行今生便不再有法力,不再有记忆,与凡人别无二致。我与战神几人转世之时正逢大小国战事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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