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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严琴回来的第二天,她一早就接到了郭琳琳发的信息,说大概今天下午就到,让她去村口接她。
严琴很高兴,回来认识的人也没几个,时间长了真的待不下去,郭琳琳来了她就有伴了,况且她现在有很多事情真的非常需要郭琳琳来帮忙。
严琴先给大黑喂了些饭,今天爷爷没在家,昨天晚上就出去了,一直到现在也没回来,严琴有给他打电话,但严文德只是告诉严琴说“你自己吃,不用管我,这两天可能不回去,爷爷有点事。”严琴想在多问些什么,可严文德直接挂断了电话,手机也关机了。
严琴现在就算是不想去多想也不行了,严文德实在是很难不让她怀疑,是绝对有事情瞒着她,可是爷爷为什么要瞒着自己呢?
虽然严文德很严厉,可严琴也知道爷爷是真爱她,什么都紧着她,所以她只能觉得,爷爷虽然有事瞒着她,但也绝对不是什么不好的事。
今天格外的冷,比前两天还要冷,但却没下雪了,狂风吹得“呼呼呼”的,柴房的瓦都被刮下来摔碎几块。
严琴坐在烤火炉旁的木制沙发上烤火,脚旁的大黑吃饱后就爬在她旁边,严琴看着大黑自言自语起来。
严琴.“大黑,你说爷爷神神秘秘的是在做什么?”
严琴说着叹了口气
严琴.“唉,我也是够无聊的,竟然去问一条狗。”
许是大黑听懂了严琴的话,抬起狗头“汪汪汪”犬吠了几声。
严琴.“好好好,我不应该说你昂,我错了错了,你别叫了,我想事呢。”
大黑果然不在继续叫,乖乖的爬在她脚边上,不一会就睡着了,严琴感慨,这狗跟猪有什么区别?吃了就睡,睡醒了又继续吃。
严琴.“无忧无虑没烦恼啊,大黑你真是让我羡慕呐。”
……
下午五点半左右郭琳琳终于来到了村口,严琴早已提前在那等着,除了郭琳琳陆子吟也跟着来了,陆子吟的原话是“闲着无聊,来体验“落后”的山村生活。”。
一路上,他们都没遇见什么人,郭琳琳没多想,天那么冷,不愿意出门也是正常。
当天晚上严琴就把这两天的疑惑全告诉了郭琳琳陆子吟俩人,陆子吟打了个哈欠有些无所谓道。
陆子吟.“你爷爷可能有老相好了吧。”
“啪”一声,迎接陆子吟的就是郭琳琳甩他的一巴掌。
郭琳琳“瞎说什么?”
陆子吟揉了揉郭琳琳刚打的位置有些委屈
陆子吟.“开个玩笑嘛。”
严琴手托着腮叹了口气
严琴.“陆子吟,你给我正经一点好不?”
陆子吟摆摆手又打了个哈欠,看得出来他是真有些犯困了。
陆子吟.“无非就是两件事,第一,你不明白你爷爷为什么凌晨三点出去,第二,你觉得你爷爷好像有事情瞒着你。”
严琴.“是啊,而且真的很奇怪。”
陆子吟.“你觉得奇怪,可以了当的去问你爷爷,要是你自己想多了呢。”
严琴想了想也是,可能是自己当警察这几年的职业病吧,总是怀疑这怀疑那的,严琴这样安慰着自己,随后在右侧收拾出一间房让陆子吟去睡,而郭琳琳就跟她一起住,她家是三室一厅,一间她自己的,一间她父母的,堂房中央那个就是她爷爷的。
郭琳琳第一次睡火炕,第一感受就是很暖和,一般炕都很大,睡下三五个人都不成问题,现在虽才晚上十一点半,但由于白天的奔波郭琳琳没一会就睡着了,刚睡熟不到一刻钟,“砰”的一声巨响将郭琳琳惊醒,严琴也坐了起来,俩人对视一眼,是门被来人大力踹开的声响。
还没等郭琳琳问是不是严琴爷爷回来时,门外响起一道十分粗重的嗓音。
“老严!!!”
严琴立马穿上衣服先一步出去,外面站着一个很高壮的中年男人,男人神色满脸的着急,在看见严琴后他立马过来询问。
“你就是小琴吧。”
没等严琴回答,男人接着道。
“你爷爷呢,我找他有急事。”
严琴告诉男人她爷爷昨天就出门了,具体什么时候回来她也不知道,男人刚要说什么,右侧木门“吱呀”一声打开,陆子吟皱着眉走出来,有些不满。
陆子吟.“严琴,你家大晚上都不睡觉的吗?”
随后郭琳琳也跟了出来,男人在看见郭琳琳跟陆子吟俩人后脸色明显暗沉了一些,但没有很明显,可郭琳琳以前有辅修过心理学,观察力极强,这点还是被她收入眼底。
男人可能是真的很急,草草瞥了一眼郭琳琳跟陆子吟没有多问,只是让严琴赶紧收拾一下跟他走,严琴很懵,她隐隐记得面前这个男人是村西侧的,大家都叫他“大海”,她叫冯叔。
严琴.“冯叔,这大半夜的,你让我跟你去哪,你得说清楚我才能跟你去呀。”
冯大海:“你这孩子,大半夜来找你爷爷还能是什么事,老严是出了名的驱邪驱鬼帮生,我家那死婆娘,隔那儿叫了半小时了也不见生,你是老严孙女,多多少少也懂点,你赶紧跟我一起去看看。”
严琴赶紧摆手摇头
严琴.“不不不,我真不会,而且我也不知道我爷爷现在都改行帮生了,他没跟我说过。”
冯大海着急起来
冯大海:“那你跟叔去就行了,接生婆说了,得找个没结婚的小姑娘过去放血才能生儿子,我来找老严就是为了让他带你过去。”
严琴.“放血?放什么血?”
冯大海:“哎呀,过去你就知道了,赶紧跟我走吧。”
说着,冯大海不等严琴说什么,直接上手就将她拽着往门口走,陆子吟赶紧跑回房去拿上外套与郭琳琳一同跟过来,冯大海往后盯着俩人的眼神都变得有些说不出的诡异。
冯大海:“你们…”
郭琳琳立马解释道
郭琳琳“我们也可以帮忙的,实在不行我们可以送你老婆去医院。”
冯大海:“放屁!”
冯大海突然的怒吼把三人都吓了一跳,陆子吟上前挡在郭琳琳面前,他看向严琴,眼神示意着问她“你们村都这样?也太不礼貌了吧。”严琴也很是无奈且发懵的摇头,她是真的不清楚呐。
严琴.“冯叔,你别这样,他们是我的朋友。”
冯大海:“警察?”
不知道是不是郭琳琳的错觉,冯大海将“警察”这两个字咬得特别重,甚至是眼里的神情都阴暗了几分。
严琴这次仿佛聪明了,她没有点头说是,而是摇头摆手的“肯定”他们不是警察。
严琴.“不是不是,他们是我以前的高中同学,玩得比较好,他们现在一个是打工的,一个是自己开化妆店的小老板而已。”
陆子吟伸在衣兜里握住警员工作证的手松了松,随后他将工作证移到了内侧那件卫衣兜里。
陆子吟.“大叔,你未免也太看得起我们了,就我们这种鸟样,是做警察的料?”
冯大海神色稍微缓和了些,在看着三人认真且诚恳的样子他也不在怀疑,确实,看陆子吟那“风流公子”的样确实也不像警察,在看郭琳琳,文文弱弱的,肌肤白白嫩嫩到也像个小老板,哪有警察像她这样的。
冯大海犹豫了一下,但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最后竟同意了郭琳琳陆子吟俩人跟着去。
刚到他家院门口,就听见了一声声撕心裂肺的喊叫,一个年纪尚大的老婆子在外打转,来回渡步,很是着急忙慌的样子。
眼看冯大海回来了,那老婆子立马迎上来,在看见郭琳琳跟陆子吟她明显也是愣了下,但冯大海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神色后她也就没开口问什么了。
冯大海:“怎么样,燕梅还没生出来吗?”
老婆子摇头
“没,只顾着叫不使劲,你也别怪我说话难听,真是不中用啊,我接生那么多,就她费劲。”
陆子吟有些听不下去,里面在撕心裂肺,而外面却还在怪她没用。
陆子吟.“快进去看啊,不要出人命了。”
冯大海看了一眼陆子吟,随后示意那老婆子先带严琴进去,郭琳琳本想跟着,毕竟她也是一个女生,但刚准备走就被冲过来的一个大妈拦住了。
“你就别跟着去了。”
郭琳琳“我可以帮忙的,我以前是法…额…是法…”
“法什么?”
郭琳琳“法…师!对,我以前是法师。”
郭琳琳都想打自己一巴掌,这理由也太他妈奇了,是个正常人都不可能信,就在郭琳琳以为要被他们发现什么端倪时,就听冯大海带有着些惊喜的声音传来。
冯大海:“真的吗?”
郭琳琳虽懵,但多年的刑侦经验还是让她立刻点头。
郭琳琳“对。”
冯大海兴奋的向屋里大喊
冯大海:“王婆!王婆!快,有,她,她是法师!”
刚才的那个老婆子跑出来,手里还提着一把砍刀,陆子吟紧皱着眉盯着靠近的王婆,哪家好人接生拿他妈的大砍刀呀!
王婆经直走到郭琳琳面前,陆子吟刚想上前就被郭琳琳扯住衣摆劝了回去。
郭琳琳对着王婆很是焦急的问
郭琳琳“孕妇怎么样了?需要我帮忙吗?”
那王婆“嘿嘿”一笑
王婆:“有你,就足够了。”
陆子吟.“什么意思?”
陆子吟先一步问出了郭琳琳的疑惑
那王婆笑得很是诡异,她眯着眼睛上下打量着郭琳琳。
王婆:“好,好,太好了…这细皮嫩肉的,一定可以生个白白胖胖的儿子。”
还没等郭琳琳说话,陆子吟先不乐意了。
陆子吟.“你这个老婆子说什么呢,现在是说这种事情的时候吗?那里面的人都快叫死过去了。”
冯大海:“你小子没用就回去吧。”
陆子吟.“你让我丢下她们两个女孩子先回去?成何体统啊。”
冯大海有些不耐烦起来
冯大海:“让你回去就回去,别那么多废话。”
陆子吟一把拽过郭琳琳向屋里大喊
陆子吟.“严琴!走了,回去了。”
严琴跑出来,手里还端着一个盆,她神色很是慌张。
严琴.“琳琳,燕梅婶好像大出血了,孩子卡在里面怎么也出不来,这可怎么办啊?”
郭琳琳有些急
郭琳琳“还能怎么办,赶紧送医院啊!否则就要没命了!”
郭琳琳说着就要上去带那名叫“燕梅”的孕妇去医院,但冯大海却立马拉住了郭琳琳,陆子吟拍开冯大海拽着郭琳琳胳膊的手。
陆子吟.“好好说话不行啊?”
冯大海:“都别动!谁敢碰一下我婆娘,我就跟他拼命!”
冯大海夺过王婆手里的大砍刀对着几人叫喊
此时,里面的燕梅哭着叫冯大海。
燕梅:“大海,大海,我受不了了,我真的受不了了…我们还是去医院吧…”
冯大海:“真他娘的没用!”
几人跑进去,陆子吟也顾不得避着什么了,人命关天不是。
刚进去,一股十分强烈的血腥味直冲众人鼻腔,郭琳琳跑过去拉开被褥,燕梅胯下已经全部被血液浸湿,有些血甚至还顺着火炕流到了地面。
郭琳琳“必须送医院,再晚就来不及了。”
冯大海:“不行,不行!死婆娘,你要死也得先把儿子给我生出来!”
冯大海一直阻止着不让大家动燕梅,陆子吟想硬上,但立马就冲进来一群手拿铁锹,锄头,镰刀的村民把几人围着。
陆子吟怒气值逐渐升满
陆子吟.“你老婆都他妈脸色煞白了!再不送医院就死了!那么你就犯法了!是要坐牢的你明白吗?!”
冯大海退后一步,他知道严琴是警察,他盯着几人看了几秒钟,陆子吟刚要让郭琳琳打110报警,让120快速过来时,燕梅双手垂下,已经没了呼吸。
冯大海急了,冲过去对着床上的燕梅就是一顿揍,陆子吟大骂。
陆子吟.“你他娘的是不是人!那是你老婆,你不送医就算了,她死了你还打她?”
几个粗汉拉拽着陆子吟胳膊不让他过去,冯大海一边打床上的燕梅一边破口大骂。
冯大海:“要你有什么用?!连个儿子都生不了!王婆,王婆!给我剖,剖也得把我儿子剖出来!”
王婆过去不知道悄悄跟冯大海说了什么,冯大海抬头看向郭琳琳,笑得十分狰狞。
冯大海:“那还犹豫什么,老严家的孙女不好动,一个外来的女人还不敢动吗?!”
冯大海的话三人还没反应过来郭琳琳就被一村民拽着一刀划向了她胳膊,瞬间,血流不止,陆子吟疯了一般挣扎,但他却被一铁锹拍晕在地,严琴整个人都懵了,她怎么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她惊恐万分的看向冯大海大叫。
严琴.“你干什么啊?!”
严琴想去拉郭琳琳,但郭琳琳因为被两个大汉按着也动不了,严琴被其他村民死死按在地上也动弹不得,她看着他们端来一个盆,随后将郭琳琳的血挤到盆里。
严琴.“你们这样是犯法的!郭琳琳,郭琳琳她是警察!她是警察啊!你们不能这样做,要是让警察知道,你们就完了!”
可惜,冯大海已经疯了,无论严琴如何叫骂他都充耳不闻,就连知道郭琳琳是警察后他反倒是更兴奋了,警察的血都很正义的吧,肯定能够助他生个儿子,那样的话,他老冯家就有后了。
严琴见冯大海是说不通了,她转头看向晕倒在地的陆子吟。
严琴.“陆子吟,陆子吟!你快醒醒啊,你再不醒郭琳琳就要被我害死了!她死在这我怎么跟老大交代?妈的,都他妈别活了!”
严琴一个后躺将压着她的两个村民一同带到地上,随后她一个鲤鱼打滚快速翻起,她一拳头打在冲上来的一个黑不溜秋的男人脸上,男人疼得举起镰刀就要砍,还是冯大海制止了他。
冯大海:“小琴,你最好别乱来,看在老严的份上我不会动你,但你要敢乱来,我就当你面把这两人杀了。”
严琴不在敢乱动,冯大海不是像开玩笑的人,他们人手都拿着武器,要不是因为她爷爷严文德,严琴觉得冯大海连她都敢杀,那就更不用说完全没关系的郭琳琳跟陆子吟了。
严琴看着已经被松开的郭琳琳连连跟她讲对不起,郭琳琳脸色都已经有些泛白,严琴找来一些布给她捂着伤口,口子很深,从手腕到关节下方,起码有五厘米的刀口。
郭琳琳虚弱的摇摇头安慰严琴
郭琳琳“没事,死不了。”
严琴.“可是会留疤的,一定会留疤了,琳琳,对不起啊,我不应该叫你过来玩,我没想到我们村现在那么乱,那么迷信。”
郭琳琳摇摇头没说话,她现在感觉整只手都是麻木的,已经失去了痛觉一般,她抬起右手想去拍陆子吟,但陆子吟隔得有点远,她伸长手也没碰到他半点。
冯大海将盆里的血倒在一个碗里,足足有小半碗,王婆接过去往燕梅嘴里灌下一些,随后他们拿过那把大砍刀,对着燕梅肚子横着就切开一道大口子,郭琳琳跟严琴都惊得愣住了,这跟看着凶手现场分尸有什么区别?
警察的职业素养让郭琳琳心里不适,她红着眼怒骂。
郭琳琳“恶魔!你们不得好死!畜生!”
严琴安慰性的抱着郭琳琳让她不要激动,虽然她自己心里也很不适,甚至有一种想上去跟他们拼了的冲动,可她们加起来也不是冯大海等人的对手,他们都携带着“凶器”,郭琳琳跟她只能赤手,怎么也不可能胜,郭琳琳还有伤,她们也没有配枪,陆子吟还晕了,怎么也处于劣势。
冯大海硬生生扒开燕梅的肚皮,王婆将剩下的血液灌进她的肚中,*********************************场面十分残忍与恐怖,燕梅的血溅得到处都是,地下,床上,墙上,就连木头顶上都染上了红斑。
郭琳琳闭上眼,她暗暗发誓一定要将这些人绳之以法,一定要还燕梅一个公道。
王婆将死胎用小被子裹上,冯大海兴奋的问他是男是女,王婆看了一眼瞬间将孩子丢了出去,冯大海见她这样不用说也知道那死胎是个女孩*****************************************************************************************前,一旁的严琴在也控制不住的流下泪大骂。
严琴.“这是你的骨肉!你怎么可以狠毒到这种程度?!你跟畜生有什么区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