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玉点出了几份优异的答卷,暗暗记住了这些学子的名字,便着重点评起了女学子的答卷:“若是再给你们一些时日,你们这些巾帼或许就能不逊须眉了。”
女学子们喜色溢于言表,就连谢恩的语调都是激昂亢奋的。可其他学子却是颇为不服,以为润玉有意偏颇,夸大了女学子的才识。
润玉看出了这些学子的心思,干脆将答卷公示下去,让他们自行评判。
比较过后,学子们收起了几分轻视,原来这些女子是有真才实学的,再看她们时眼神都复杂了起来。
经此一事,众人才真切意识到圣上对女子书院的看重,就连那几个世家子弟都安分了一段时间。
女子学院就此名声大噪,却引来了不小的麻烦。
文人相轻,自古而然,就是同一书院的学子都有一点攀比的心理,更何况不是一个书院、不是一个性别的女学子了。因此,不少学子都想跟女学子们切磋一番,至于他们是真的醉心学问,还是另有所图,那就要见仁见智了。
只是刚过宴会,江玉燕就因事离开京城,还给夫子和学子放了假,现在的女子书院中空无一人,这些学子注定要乘兴而来、败兴而归了。
江玉燕一去几十日,回来时竟带了几十名移花宫弟子,还将她们安顿在了玉云山上。
听闻女子书院重开,吃过闭门羹的学子们再度登门,刚走到山腰就被移花宫弟子拦住了去路:“玉云山乃移花宫庇佑之所,所有男子均不得靠近。”
“移花宫?”学子们面露不解,他们对移花宫也有所了解:移花宫有邀月和怜星两位宫主,除了之前的花无缺,宫中上下全是女子。
听说,移花宫的人极为厌恶男子,若是有男子进入移花宫,或是知道有男子负心薄幸,便会痛下杀手。前几年,燕南天、小鱼儿和花无缺打上移花宫,废去了邀月宫主的武功,怜星宫主却是毫发无损,还靠着出众的武功稳住了移花宫,使它依旧是男子避之不及的地方。可她们一向安居一隅,怎么会来到玉云山?
为首的女弟子上前一步,语气冰冷得像是在下命令:“各位既已知晓,便速速离去。”
学子们闻言,不满地抗议道:“玉云山乃天子脚下,圣上都未禁止我等踏足,移花宫这般做派未免太过霸道!”
女弟子神色未变,依旧维持着清冷出尘的模样:“便是圣上都不曾指摘移花宫,你这小小学子倒要多管闲事。”
学子涨红了脸,语气愤愤不平的:“强词夺理,你简直是不可理喻!”
“我可没有功夫跟你饶舌。你到底离不离开?不离开就不要怪我动手了。”移花宫弟子秀眉一蹙,似乎是失去了耐心。
学子们不及弱冠,正是年轻气盛的时候,非要上山。而女弟子严守宫规,绝不会让他们上前一步。如此一来,两方就发生了冲突。
本来男子的体质、力量都要胜过女子,按理说是学子们占上风,但移花宫的弟子有武功傍身,很快就压制了这帮学子,态度极其强硬地赶走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