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前——
“穆颜，你怎么来了？”
“最近没什么事，差不多要下班了吧？”
“是，什么事找我？”
穆颜挑眉，指了指天花板：“待会就知道了，一楼咖啡厅等你。”
“行。”
“先走一步。”
没等多久，柳勉旭出现在了咖啡厅。
算起来，她应该也有二十六七岁了。
“上一次见你什么时候，好像是一两年前了。时间过得真快啊。”勉旭拉开穆颜对面的椅子坐下。
“是啊，眨眼间我就成年了……要喝点什么吗？”穆颜把手机推到勉旭面前，“有一件事，要问一下你的意见。”
“什么事还要问我的意见啊哈哈哈，真是难得。你别说，让我先猜一下啊……”
穆颜麻利地下单，静静地听着对面的人絮叨。
“你要上大学了，嗯，所以跟新学校有关吗？”
穆颜摇摇头。
“不是？你交男朋友了？”
“呃，怎么可能……”
“这也不是？哇喔，我又没有读心术，你说吧。”
“你记不记得顾楚昀，或者说，你认不认识他？”
柳勉旭的笑容突然凝固了。
“看来你知道他。”
“他找你了？他怎么会呢？”
“是啊，我也有点意外……说实话，童年的事情，我自己都记不清了。没想到还有人能把一面之缘的人记六年。”她顿了顿，“也不算一面之缘，换做是我，救命恩人……也能记一辈子。”
“他想知道穆阳的过去，那就是说……他想知道穆阳怎么离世的。”
柳勉旭咬着下唇，半晌都没回话。
“这是我们两个人的秘密，对你对我意义都重大，呃其实对我也没什么影响。总之，在告诉他之前，我必须要征求你的意见。”
“他……是什么人？”
“我觉得他未来会是有头有脸的人物，现在嘛……学生，不过也差不多该走上社会了。我觉得他现在不应该执着于这件事，我也一而再再而三暗示他放弃了。”穆颜接过咖啡，浅啜一口，“不过他倒是执着的很，那我想，他不计后果的话，反正对我没什么负面影响，就告诉他呗。现在就看你了。你要是同意，我就告诉他，你不同意，那我也不会说出去。”
“穆颜，你会不会觉得……我是一个很懦弱很没担当的人？”勉旭搅动着杯子里的冰块，冰块碰撞发出“哗啦”的声响。
“不会啊，各取所需罢了。相反，当时的我一直苦恼哪来那么一个机会呢？刚好你给了我一个顺理成章的理由，要不然……我会有今天吗？”
“那……好，你跟他说吧。”
“噢再多一句，他和穆阳到底什么关系？”
“不知道，关系很好的朋友？”
“哇哦，连对方到底什么情况都没摸清楚就把人往家里带，真是一如既往地冒失。说起来，最近跟顾楚昀有点接触。”
穆颜托着下巴：“内里我不好评价，但至少表面功夫是做足了。托人查了他，一个二中的学生，至少在校的时间，档案干干净净。而且我感觉他挺在意穆阳的。”
“感觉是的……”
“再看看吧。你没意见的话，我就会找个时间约他穆阳的事讲开了。”
“行。你自己接触人，也谨慎点。别总吐槽别人，自己又不小心。”
“这个你放心好了，我看人很准的。”
“得了，你就继续吹吧。”
一个话题结束，她们又聊了一些勉旭工作上的事，聊了大学生活。一连换了好几个话题，直到天彻底暗下来，两人才就此告别。
穆颜拿到顾楚昀的联系方式，又纠结了很久的措辞，才终于在第二天敲定了见面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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