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缸儿要给程柔羽上药,这个好差事被徐临珵截胡了。
他拿着药瓶走向床边。
“柔儿,我来给你上药。”
“什么药?痛不痛?”
徐临珵晃晃手里的药瓶子。
“是金疮药。御赐给父亲行军用的,有奇效。”
程柔羽直接捂住自己的屁股。
“嘞个怕是有点痛哦?”
“痛是有点痛,但有奇效。”
“呜呜呜,好吧。”
程柔羽松开手,任由徐临珵给自己上药。
上药嘛,屁股嘛,难免接触嘛。
程柔羽嘛,难免痛呼嘛。
男人嘛,难免脸红嘛。
于是,宽敞的房间内程柔羽哼哼唧唧,床边涂药的徐临珵扭扭捏捏。
这一夜,程柔羽就这么不舒服地趴着过了。
程家可就不好过了。
一家子煎熬着,等着将军府的怒气降临。
第二天一早,就从小夫妻的房间内传来让人脸红的声音。
这声音让人不忍多听。
“哎呀,轻点。”
“嗯!不行,我不要了......”
“呜呜呜,太重了,徐临珵你轻点!”
窗户关的紧紧的,门也被从里面锁上了。
屋里放置的冰盆也因为气温的攀升开始融化,冒出丝丝白汽。
程柔羽的半个宝腚正在经受金疮药的折磨不知天地为何物。
徐临珵又放轻了动作,额头上都是细密的汗珠。
“柔儿,我已经很轻了。”
“嘶~那里不行,那里太痛了。”
程柔羽趴在床上,手里抱着枕头,屁股真的好痛哦。
“呜呜呜,真的好疼,你要是不行,换缸儿来上药吧。”
不行?
男人最听不得不行了!
尤其是他这个傲娇娇宝宝。
“娘子,我行!不用缸儿来,我不愿意多个人看你。”
“可是我的座驾真的好痛。实在不行你用毛刷刷匀吧,你用手抹没轻没重的。”
徐临珵觉得自己娘子说得有理。
于是转身去小桌上拿了一只还没用过的毛笔,用温水把笔头浸软,又用干帕子吸干水分。
“娘子,毛刷来不及找了,你看我用这把毛笔怎么样?”
程柔羽已经不想说话了,她摆摆手。
“用吧,记得轻点。”
于是,接下来屋内就开始回响着程柔羽的痛笑声。
“嘻嘻嘻嘻,好痒。”
“哎呦,疼疼疼!”
“哈哈哈,嘿嘿。痒!”
徐临珵弓着身子也不敢用力喘气,生怕自己的鼻息把倒上的药粉吹跑。
他听着程柔羽的叫唤声,自行判断手下毛笔的力度。
终于上好药了,徐临珵感觉自己的里衣都汗湿了。
“好了吗?”
程柔羽趴着,只觉自己的宝腚冰火两重天。
“好了,我和你说过,这御赐的金疮药有奇效的。现在看来就已经比昨天好多了些。”
徐临珵坐在床边的脚踏上,嘴唇蠕动不知道怎么开口。
“柔儿,有件事我还是得问问你。”
程柔羽抬眼看他,“是要问我怎么处置程家的事吗?”
徐临珵点头。
“父亲说,一定要重罚的。不光是在京城,就算是在朝廷里,将军府的面子没人敢不给的。母亲的意思是,最好是让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你是我们家看重的儿媳妇,让你没人敢欺。”
“这件事将军府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不用顾忌我。我是还顾念那点可笑的父女情分,但是他都能不分青红皂白听信外人的话来打我,我看这父女情分早就不知道被他丢到哪去了。”
程柔羽感到后方火力渐猛,顿时气上心头。
“但是那两个乱嚼舌根的绿茶,是一定要找她们算账的!气死我啦!我的屁股就因为她俩的几句话遭了无妄之灾!还想打我的婢女!岂有此理。”
一个激动,又牵连到了自己无辜的座驾。
她伸手轻捂宝腚上方,哼唧起来。
“按我朝律法,这件事算是以下犯上。因为程家只算是个卖香料的,商贾私用刑法,殴打朝廷大官,严重来说是可下狱处死的。”
程柔羽是有些心软,想到处死自己心里还有点怕。
加上原身对这个家的感情还留存在这个身体里,自己也不好对她的家人下狠手。
“下狱处死就不必了,到底还是我的血脉至亲。要是真的处以死刑,我就真成了孤儿。”
徐临珵握住她的手。
“柔儿,万事记住将军府在你身后。你有父亲母亲,你还有我,你不再是孤身一人。做事可以张扬些,左右有我护着你。”
程柔羽看向徐临珵,目光清亮。
“我知道,那我以后仗势欺人的时候,你一定要护着我。”
“好。实在不行,黑锅让父亲给咱们背。”
徐临珵咧嘴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