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求老爷了,要打就打我吧!少夫人还要侍候将军和夫人,不能有伤的!”
程夫人冷笑一声。
“那有什么,称病在家里修养几日就是。但这个教训,是必须要给的!来人呐,给我打。十板子,一板子都不能少!”
“对了,别忘了还有那个护主的婢女。姐姐,这下是你连累的她。”
啪!
一板子结结实实打在了程柔羽的身上。
程柔羽死咬嘴唇,愣是一声都没吭。
她被按在地上,就那么盯着自己所谓的父亲。
他怎么能安心看着自己挨板子?
到底是自己疼爱过那么些年的女儿,为什么就变成这样了呢?
程老爷站着,被程柔羽带泪的双眼紧盯着,实在不自在。
“好了好了,打两板子就行了,大小姐已经知道教训了,别再打了。说到底还是婢女规劝不当,剩下的板子就让她受着。”
“不需要!一人做错一人担,今天你就是把我打死,我也不会认你打我的这个理!爷爷我活了两辈子还没见过这种事!有本事就打死爷爷我!”
程夫人气急,“老爷您看!都挨了板子了,大小姐还满口胡言!”
“给我打满十板子!”
程雪晴看着趴在地上挨板子的程柔羽,满意地笑着。
“今日的帐,我记下了!程雪晴和她妈,我是断不会放过的!程老爷你就仗着我还对你有这么点父女情使劲作死吧!一群人比他二舅姥爷长了十年的甲沟炎还要膈应人!”
“你!好你个逆女!”
程老爷气得不行,程雪晴母女俩高兴得脸上的笑意盖不住。
程柔羽被打得有些昏厥,她伏在缸儿身边悄声说,“缸儿不怕,姐姐护你周全。”
哐当一声,是程府大门倒下的声音。
程柔羽松了口气,一定是自己的便宜老公来了。
程雪晴母女俩慌张地站在一起。
“快叫人把少夫人扶起来!”
就在一个家丁俯身想要扶起程柔羽的时候,徐临珵一个飞踹把他踹得二丈远。
“我看谁敢动我夫人!”
徐临珵蹲下把程柔羽因为流汗而粘在一起的头发抚到耳后。
对上一双虚弱含泪的眼睛,徐临珵气得攥紧拳头。
“大门离这里这么远,你来得可真快。”
程柔羽语气虚弱,听得徐临珵心疼不已。
“今日之事,我将军府定要找个说法!屏山!着人好好照顾着程家,可别怠慢了他们!”
屏山带着一把长刀,身上还穿着沾血的旧衣。
“是!卑职领命!来人呐,给我好好照顾着,可别失了礼数,让人诟病将军府!”
程家三个人已经愣在原地,被这场面惊在原地无法回神。
一群身着沾有泥血衣服的人,有的拿刀,有的配长枪,就这么撞破自家大门,接走了程柔羽。
“娘,他说他是少将军?怎么可能呢?”
程雪晴的声音已经有些颤抖了。
“不是说少将军双腿残疾相貌丑陋吗?娘,怎么会这样?娘!”
“你闭嘴!都是你挑唆我和柔儿,才让我被蒙了心打了她!”
程老爷是悔不当初。
“娘,早知道还不如我嫁过去!你为什么把婚事给了她,本来定的就是我啊!”
程雪晴生气地尖叫,“那个贱人怎么配?!”
“二小姐!你叫什么呢?吵的我耳朵疼!兄弟们可都是刚杀完匪寇回来,累得很也烦的很,我劝你安静些!不然我一个心烦,长刀戳到你。”
屏山语气平淡,好像在说等会吃什么一样,却让程家三人害怕不已。
是了,她是将军府少夫人,和自己尊卑有别。
照这情形看,将军府很看重她,程府打了她,这梁子怕结下了。
“都怪程柔羽,将军如此看中她也不早说!”
屏山看着这三人还不知错在哪,连话都懒得说,靠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程雪晴见过徐临珵之后,知道他是个气度非凡的男子,心里的小心思动了起来。
那个小贱人长得好看又如何?
自己可比她会照顾人多了,等到少将军看到自己的好,是断不会再留恋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