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洲翻着昨天领到的文件，揉揉太阳穴后进入电梯。他看着面前映出的自己，领带似乎有点歪了。
忙了一上午，终于能看一看不久前捕获的
丧尸了。
他兴奋地把领带摆正，扭了扭手腕，大步跨出电梯。
巨大的玻璃器皿，绿色的液体无声无息地流动，一个青年穿着白色带兜帽卫衣，正在其中漂浮。
他闭着眼睛，只有睫毛伴随着杨洲的脚步声微微扇动。
脚步声停止。
青年睁开眼睛，隔着玻璃看到了一双疯狂的眼。
“秉烛？”
杨洲的手掌落在玻璃上，拂过那纯黑色的瞳孔，身体上凸起的血管。
“今天的状态还不错。”他勾了勾唇角。
青年盯着他，突然支撑不住地样子，陷入了睡眠。
杨洲看着他安详的睡脸，仿佛在看自己的杰作。他能从这人的躯体上获得巨大的成就感，那感觉将他裹在里面，一层又一层，让他陷入再陷入，直到一根隐形的脐带将他们相连。
他的呼吸渐渐均匀，杨洲将手掌移开，才开始认真观察地上的尸体。
陆水瞳孔散大，了无声息。
他的右手已然不见了。
正午十二点，王雪松在开小差，工位上的姜木在吃午饭。
“这么饿吗？今天午饭吃的有点早啊。”
“唔……今天的肉是我好几天前就开始准备的，很珍贵的。”姜木大快朵颐。
“好香啊，我能尝一口吗？”王雪松咽了咽口水。
姜木打了个嗝：“来，来吃点。”
下午一点，陆水死亡案件交给江屏枫负责。
与此同时。
“前任警督？”
“对，听说是这样的，侦破了数十例重大案件，我在头条上见过她……你的花呢？”
“死了，看来我不太擅长养花。”姜木在洗手池边将饭盒上的泡沫冲掉。
“不好意思请配合我们的调查。”一位身穿制服的女人突然进来。
“11点左右吗？”女人正襟危坐，身后的秘书奋笔疾书。
“是的，当时我记得他还提了一袋芝麻糕，我还问了句怎么这么早吃饭。”王雪松把双手放在膝盖上，神情有点不安。
“我也记得，芝麻糕好像是医院食堂买的，挺好吃的”姜木认真脸。
“你们都吃了？”
“嗯。”
“对。”
医院内。 “尸检结果出来了？”江屏枫拦住杨洲。
“东莨菪碱中毒死亡。”
“为什么向上面递交申请书撤销调查，为什么一开始拒绝尸检？”她把申请书拍在杨洲身上。
“他一个瘾君子，调动这么多资源何必呢？我们现在首要任务是完成对丧尸的研究。”杨洲挡住她的手，推了回去，“而且结果是东莨菪碱，曾有犯罪团伙在巴黎街头将毒品粉末吹到受害者脸上，美国中央情报局把它作为吐真剂使用。万一最后调查结果是这个纨绔子弟吸毒致死，我们对丧尸的研究因此耽搁了，谁能负责？”
“我知道陆水有吸毒史，但不能排除他杀的嫌疑！”江屏枫收回手，“现在长官把这件事交给我，包括你在内所有人都得配合我的调查！”
杨洲无奈，退后一步，举起双手：“好的，长官。”
“这是我们找到的陆水死前食用后剩余的芝麻糕，我问过图书馆的工作人员，当时他们都吃了，却没有任何异样。”江屏枫递给杨洲一个纸袋。
“麻烦你检查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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