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冤

所有人聚集在公主殿内，顾珺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瞧着就惹人怜惜。庄文帝坐在她床边转眼盯着众人眼神冰冷。

“残害亲妹，你们做得好啊。”

皇帝的气场威严，一些皇子平日里再嚣张的终归还是十多岁的孩子，面对这种阵仗难免犯怵。顾昶先一步开口：“父，父皇...我们这几日都在学堂，并没有去跟六妹玩。”

有了他开口其他几个点头复合，三皇子甚至直接把顾粼拉出来增加可信度；“对啊对啊，大皇兄可以作证，我刚找他背了诗文呢！”

庄文帝看一眼顾粼问道：“粼儿，是这样吗。”

顾粼一愣随即点头，拱手行礼恭敬回答：“回父皇，三弟所说确实属实。”

就在气氛陷入僵持时太监举着托盘进入，盘内是一块玉佩碎角。庄文帝拿起碎片摩擦片刻，举起在众人面前：“你们近日谁玉佩磕坏过，站出来。”

众人不明所以，单是看那种材质就知道是上好的材料，面面相觑都在寻找失主。

顿了半响顾粼才站出一步：“父皇，是我的。”

所有人目光看过去略微惊异，不过转念一想也是，那么好的材料自然也就太子能用。

庄文帝看着他，不禁沉思，他似乎很久没仔细看过这位长子了：“你的东西，为何会在六公主落水的地方。”

一句话顾粼脸色变了变，其他几位年长的皇子在后面用眼神交流起来，全部默认一个结论，庄文帝都开口询问了怕是八九不离十吧。

顾粼怎么也没想到他的父皇会如此怀疑他，心怀不甘开口询问：“父皇，您似乎没有证据证明是儿臣。”

“那你东西为什么会出现在那。”庄文帝看他目光平静，似乎毫无感情。

“玉佩确实是儿臣的。”顾粼点头却话锋一转，“但是这是早就丢失的，皇妹是今天落得水，而儿臣的玉佩却是前日就坏了。”

生怕庄文帝不信，还特地指了指外面等候的侍女：“父皇若是不信大可以去问问青兰姑姑。她平日里照顾儿臣起居她自然最清楚。”

“朕怎么知道你们主仆不会串通。”

顾粼垂眸轻声道：“青兰姑姑是母后身边的人 ，父皇不信儿臣还不信母后吗？”

庄文帝罕见沉默，在沉默下去的时候顾珺猛的咳嗽两声，他所有注意力顿时被她吸引过去满面急切，跟刚才态度截然不同：“婧暄，你感觉怎么样了？”

“父皇...”顾珺看着庄文帝急切的样子更加委屈，“儿臣难受，父皇。”

“好了，婧暄不哭，不哭。”庄文帝连忙将她抱进怀里安慰。

见此情景其他兄弟几个全部围到顾珺床头前七嘴八舌的关心，顾粼倒是就这么被晾在一边。

其实也不怪他们，他长时间忙着功课没有别的心思去跟兄弟交流促进感情，这种情况也是理所应当的。

顾粼看着那场景最终垂眸，直到他们寒暄差不多了才想起他齐刷刷都看过去想看应该如何收场。

庄文帝先一步起身拿上那片碎片：“粼儿，跟上。还有你们，婧暄才醒身体欠佳别缠着她了，唤太医”

“是。”

所有人拱手行礼目送顾粼他们远去，直到看不见了三皇子才戳戳顾昶抬头点点远方：“二哥，你说大哥会不会真推六妹下水了?”

顾昶顺着他方向望去叹息一口摇头：“我怎么知道，大哥平日里不跟我们一起我们想帮他作证都没得说。”

三皇子同样摇头，等太医看了确定顾珺无事年龄小那几个重新将她围住。

“皇姐，你看没看见是谁推的你呀。”七皇女跑过去小手握住顾珺跟她差不多的手，不忘揉搓帮她取暖。

“没有。”顾珺空闲那只手捏捏她脸颊，她惯是喜欢同这个比她小两岁的妹妹玩的，“只是感觉，不似孩童，很高大，阴影能笼罩我。”

“那就不是大皇兄呀！”小家伙似乎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一样晃晃顾珺的胳膊，“我们快告诉父皇，不然皇兄要受罚的。”

顾珺抚抚她的头顶摇头：“不会的，父皇会明察秋毫不会冤枉任何一个人的。”

七皇女安静下来好像思考这句话的可信程度，顾昶叹息一口呼唤：“玉儿，别扰你皇姐了，她现在需要静养，我们回去吧。”

顾玉点头，过去拉上顾昶的手跟顾珺挥手：“皇姐你好好养伤，我过两天再来看你。”

等所有人陆陆续续都走后只剩下三皇子还站在原地。

“皇兄，你说，这次能不能将他拉下来。”顾珺换下刚才的温柔满眼冷漠。

“谁知道。”三皇子嗤笑紧盯着之前顾粼离去的地方，“父皇可是宠他得很，太子位置生来就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