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叫我拉索尔是她不愉快的一个信号。
当她赞成我的想法的时候,总叫我“老弟”。
到我八岁时,母亲认准了让我走步向成才之道已迫在眉睫。
“老弟,”有一天地说,“我要你今天一放学就回家,有客人要来,我想让你见见他。”
那天下午当我冲进屋里的时候,她正在客厅与柯蒂斯出版公司的一位人员交谈。
她自道:“这是真的吗?”
母亲回答说,我生来就具有一种想出人头地的可贵的信念。
“是的。”我一声答道。
“可你有没有生意扬上获取成功所必震的那种勇气、个性和绝不退缩的意志?”
母亲说我当然有。
“是的。”我说道。
他默默地注视着我良久,像是在掂量我是否可以被委以重任,然后就坦率地说开了。
在迈出关键性的一步之前,他说,他要提醒我,为何其斯出版公司工作对年轻人来说是份很重的担子。
这是美国大公司之一,甚至可能足世界上最了不起的出版社。
不用问,我肯定听说过《星期六晚邮报》吧?
岂止是听说,母亲说家里的每一个成员都知道《星期六晚邮报》而我呢,事实上是带着宗教船的虔诚来阅读它的。
那么毫无疑问,他说,我们一定也熟悉刊物天地中的两大支枉《妇女家庭杂志》和《乡村绅士》杂志吧。
我们确实知道,母亲说。
能成为《星期六晚邮报》的一名代理在商界堪称最大荣耀,他说道。
他本人便深为自已系这家大公司的一分子而无比自豪。
母亲说他这样想是理所当然的。
他又端详起我来,简直就像是在盘算我是否可以被授勋封爵似的。
末了,问道:“你靠得住吗?”
母亲说我诚实到极顶。
“是的。”我说。
来访者第一次露出了微笑,他告诉我说,我是一个幸运儿。
他欣赏我的胆量,大多数年轻人视生活如儿戏,这些人在一生中不会有太多的发展。
只有勤于工作,青节俭,且能保持脸面整洁、头发光亮的年轻人,方能指望在如今的世道出人头地。
她还问我,是不是真心实意地认为自已就是这样的一个年轻人。
“他当然是这样认为的。”母亲说道。
“是的。”我说道。
他说他对我留下深刻印象,打算栽培我做柯蒂斯出版公司的一名代理。
他说下周二会有三十份新印出的《星期六晚邮报》送到我家门口。
我得把这些油墨尚末于透的杂志装进一个漂亮的帆布包里,再将包挎到肩上。
随后穿街走巷,将这些集新闻,小小以及漫画的精华于一处的最高典范带给美国大众。
那个帆布包他正带在身上,他对其毕恭毕敬,效如对待神父穿的十字搭一样。
他向我示范如何把脊带绕过胸前挂到左肩上,右手便能轻而易举地伸进包内。
将这些新闻、小说和漫画的最佳之作迅速取出并销售给大众。
人们的快乐和保障就靠我们这些新闻自由的卫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