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鸳鸯醒的晚,感觉外面的日光已经爬上床头,透过帘子斑驳的映进来。她睁开眼,难得看见身旁的何立还在睡着,他气息平稳,手搭在鸳鸯腰间,日光照在他脸上毛茸茸的,此时的何大人像一只柔软的猫咪,毫无戒备的睡着。
鸳鸯不敢去碰他,怕搅了他难得的好觉,只轻轻拿走自己腰间的手,又缓慢的跨过何立走下了床。她蹑手蹑脚的走到门口儿,只敢轻轻打开一扇门向外看,夏末午前日光正好,又带着些初秋特有的清凉。近处一小池水,反射出粼粼波光晃在鸳鸯脸上。今日的风也好,哗哗吹过树叶带着清香涌进鸳鸯鼻腔,四下安静无人,只有鸟鸣阵阵,花枝摇颤,香味儿也好,什么都好。
鸳鸯闭上眼,深深吸了口气,高举双臂过头顶,实实的伸了个懒腰,突然被人从后面抱住,温热吐息浇在右侧肩颈之间,熟悉的味道让她自然知道是谁,她放下右手摸上何立的面颊,向右转头迎上他正吻在自己肩膀的唇。
何立扶着鸳鸯的腰顺势将她转了半圈,叫她转过身与自己相对,他一手握紧她的腰肢,另一只手顺着鸳鸯脊柱攀上她后颈扶住,嘴上更加了力,压的鸳鸯背向后倾,紧贴在他身前。
鸳鸯松开何立双唇,垫脚向上去咬他的耳垂,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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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前就早有马车来接何立和鸳鸯,来人说林公子务必请他二人上车去见一个重要的人。
一路颠簸,车子晃晃悠悠竟来到城外。鸳鸯有些害怕,不住的往外看,只见马车出城走了很远又进了一片竹林,翠竹高大,竹叶更是遮天蔽日。鸳鸯想起襄阳城外和孙培遇到的山贼,不由打了个冷颤,正蹙着眉头有些发抖,忽有一双大手握上来,耳边也传来何立温和低沉的声音,“别怕。”鸳鸯回头对上他深邃的眼底,“有我,没事的。”
“可…为什么我们出了城?韩大哥和心兰姐去接女儿也不在,若遇到危险…你不要管我,自己先跑!”
听她这么说,何立轻轻笑了,刮她鼻子说道:“你这傻丫头,如今没有你,叫我怎么活?”
鸳鸯听了心里感动,泪水又在眼眶里打转儿,刚想说话又听何立说道:
“上次竹林遇险,也没见你这么紧张,怎么,是觉得我不如孙培能耐,护不住你?”
鸳鸯不曾想如此感人时刻何立又和她扯孙培,一下抽出手赌气别过身去不理他。何立在她身后牵开嘴角笑的开心,鸳鸯听见笑声,一下想起此时他脸颊上的酒窝应是又深又明显,便不再生气,歪头转身去摸他右脸,果真软软糯糯如软酪一般,一个没忍住凑上去吸了一口。
何立被她突然一吻弄得有些呆住,又看见鸳鸯吸完他的酒窝,咬唇挑眉一脸得逞、心满意足的可爱样子,便觉心里十分受用,一把抓她过来揉在怀里,马车一震,车夫有些纳闷儿。
马车终停在一处院子,说是院子,院墙却根本遮不住里面的亭台楼阁,那些房间依山而建的挂在峭壁之上,其间各有走廊台阶相连通,山崖上又有红花绿柳掩蔽,遮住层层楼台不能一眼看清。鸳鸯他们此时穿过竹林才能看见这依附于悬崖之上的建筑,如身在竹林之中,必会被高耸入云的翠竹遮挡视野,迷失去路,断不能找到此处。
鸳鸯站在车下满眼惊喜,想不到有生之年还能见到如此精妙的设计。何立走过来揽住她的腰,想起上次见她这样还是第一次带她去旁园,曾经种种温柔浮现眼前,更觉身侧的姑娘比所见之景美出百倍。
此时,林易从院子迎出,今日的他换了身云水蓝长衫,衬在绿竹之间,衣诀飘然好似神宫仙子。见他们来,林易迎上来朗声笑道:“欣怀兄可真是懒惰极了,生叫我等了你一天,这才姗姗来迟。”
“起的晚,维舟不要介怀。”何立回他,搭在鸳鸯腰间的手轻轻捏了下她的肉,鸳鸯想起上午风光,低下头红了脸。
鸳鸯随着何立和林易走进院子,拾级而上,不知所往。他们二人并排在前,一水蓝一青梅,长衫玉立,挺拔优雅,居然…腰都这么细!鸳鸯连忙摸上自己腰肢,暗暗松气,还好还好,应该还不算输。
“你这宅子真是妙极。在你“死”后,宅子被拿出来卖,我可是托了很多关系,又花了高价才弄到手。你小子,眼睛真毒,这么隐蔽的地方都能被你发现。”
“你带我回我从前的宅子,这步兵行险招,也算精彩。”
“哈,怎么你许久不曾见我,忘了我林维舟也是才高八斗堪比孔明的人物,各项品格都是不输于你啊!”
“的确不输,你这份底气,何某自愧不如。”
“哈哈哈哈!还是你厉害,骂人都叫我听着舒服!”
终进了一间屋子,是个方正敞亮的会客厅。此厅开门在东侧,正常南面进门的位置现在是一扇敞开大窗,窗外竹影修修,更因在高处视野极佳,远眺群山叠翠,云雾飘渺,美不胜收。
林易安排何立鸳鸯坐好,自己坐上主位,对旁人吩咐:“去把他带过来吧。”
那人得令出去。
少时,鸳鸯见一少年被引入,这少年她瞧了十分面熟,好似在哪见过…因为他长得很像…
“孙统领,别来无恙!”何立起身,惊讶这种情绪在他身上总是掩饰的很好。
“何大人,如此令人意外。”孙均冷面,脸上刀疤骇人。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