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年听见抱着他的那人叹了口气,但心情又似乎非常愉悦,不等他分辨,后背就被拍了拍。
紧接着就是迪卢克的声音,“一会儿就让你下来。”
“一会儿是什么说法啊。”
“马上。”
这话说得非常有耍无赖的嫌疑,惹得席年连连看了迪卢克好几眼。
男人原本整齐的衣领早就松乱,露出脖子上凸起的喉结,性感十足,是成熟男人独特的魅力。
平常被主人遮得严实,轻易不让人看见。
像是找到一个定点,席年的视线就不移动了。
丝毫不顾这么盯着人看,会把人看得多么火热。
席年猫眸微微睁大,他看见那喉结上下一动就知道什么意思,眼里却还漫上懵懂的水色。
他像是没意识到自己的处境一样,与迪卢克对视一眼后,就把额头抵进他的胸膛。
“我们为什么要保持这样的姿势说话?”
末了又小声,“仰着头有点累。”
但他默默记下,少年不是不喜欢这样的姿势,但以后要注意。
他把席年从桌子上抱下来,换个椅子坐着,当他想离开时,身体却被牵制住。
“神之眼缠到一起了。”席年低头一看,伸手要把纠缠在一起的系绳解开。
“不用。”
迪卢克按住他的手,直接解下扣子,把那颗火元素神之眼放到他手里,“收好它。”
“还记得吗,在我第一次把它给你的时候,我和你说了自己的过去。”
“怎么突然提这件事?”席年轻轻垂眸向迪卢克看去,眼底露出疑惑。
也是在那个晚上之后,他们的关系才突破桎梏,更进一步。
迪卢克的手依然覆在席年手背上,顺势在他面前单膝半跪下来,避免给席年带去压迫感。
“你也和我说过你不属于提瓦特,但似乎从来不提起过去。”现在,他的心情反而平静下来。
他不会想要挑一个合适的时机再和席年去谈论这件事,因为过了今晚,就可能有更多的变数。
要是因此产生了伤害席年的误会,更是没有必要。
“我的过去?”席年脑袋里闪过许多思绪,最后缓缓翘起嘴角。
“所以迪卢克那时是因为这件事才走神的?”
一向腼腆的少年现在正直勾勾地盯着对方,问得天真烂漫,月光映出他那双圆眸里的雀跃。
他不是要一个答案,而是已经确认,那时迪卢克的沉默不是在回避他。
仅仅是这样,就欢欣不已。
结果在席年心里重要的是这个吗,迪卢克多少有些无奈。
“你说的话我当时都听见了,尤其是以前不会有人给你庆生这句话。”
迪卢克不觉语气严肃,“它的背后可以有许多故事,无一不在指向你的过去,我触及不到的过去。”
“席年。”
被叫到全名的少年缩了下肩膀。
他跟兔子似的,一瞬间警觉得竖起耳朵,眼底也漫上水色。
偏他不跑不闹,反而扯了扯男人的袖子,“再、再叫叫我。”
一张口莫名的委屈意味在其中。
迪卢克心跳错漏了一拍,那一刻福至心灵,“年年。”
好像不快一点,就有什么东西要离他而去一样。
他不常这样叫的。
这样叫了之后,席年就会变得更加听话,那事态将一发不可收拾。
可现在顾不上太多,迪卢克站起来和席年坐到一起。
椅子坐下一个人绰绰有余,非要容下两个的话——挤挤也许有空间,但过程可能不会舒服。
因此席年被迪卢克抱到了腿上。
他隔着衣料也能感受到男人大腿上紧绷的肌肉,结实而有力,能让他稳稳当当坐好。
“我不是要因为这个去对你提什么要求,只是应该说的,就不该吞声。”乍一听迪卢克只是声音轻了点,语速慢了些,其实不然。
酒里的冰融化后,醇香得要醉人。
“如果你愿意在某天把自己的全部交付给我,我会全盘接收。”
席年半敛眸子,双颊微醺般泛着绯色。
他无法否认自己会被吸引,而且迪卢克作为他来到提瓦特接触的第一个人,或多或少不一样。
但这份不一样究竟到何种地步,还是不要轻易衡量比较好。
他用指尖挑开迪卢克贴到脸上的发丝,描摹他侧脸的曲线,“对不起。”
迪卢克正要说话,竟然被席年按住嘴唇。
“我的过去很无聊。”席年直起身子离迪卢克稍微远了一些。
他近乎疏远的动作让男人眼神一凛,赤红的颜色隐隐发暗。
什么过去都是虚无,没看见年年他都——
席年趁自己笑出来之前扑进迪卢克怀里,埋头遮掩自己的坏心思,只有无辜的声音传出来。
“所以我要尽力把它说的有趣一点,那迪卢克就要耐心听完,好不好?”
以他们的关系,迪卢克想知道他的过去无可厚非。
说到底,何曾不是席年的一种放任。
倘若当真不想被对方知道,他就不会给出任何机会。
怀抱里的少年行为与撒娇无二,不存在一丁点的疏离,有的只是对他全身心的信任和依赖。
不过,迪卢克还是悄悄地收拢圈着席年的手臂,感受那娇软的身躯紧紧贴着自己。
他的手掌穿过席年的发丝,轻轻揉着他的脑袋,“当然了,我对你的事,耐心永远足够。”
席年也就懒在他怀里不动,享受着力道适中的按揉。
“那应该从哪里说起,太多事情没有意义,值得提到的就只有…我的父母吧。”
——
xx的话:
1.前情越写越多,阿贝多老师什么时候才能粗来QAQ
2.ooc对不起,已经很努力了,我不知道不ooc要怎么写,全员be吗nonono
3.为森么把作话加在文章结尾,因为没别的地方可放,真不是我水字数
就酱紫,掰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