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一条不听话的野心勃勃的狗,你的野心不是用在事业金钱上,而是高启盛身上。
很奇怪,你是一个很擅长伪装也很喜欢伪装的人,你喜欢听别人夸你,你喜欢别人嘴里美丽漂亮优雅的你,当然在遇到张若雪一家之前你伪装得很成功。
遇到张若雪一家以后你就成了周围有名的婊子,其实你也无所谓,你伪装是为了让自己过得更好,现在你跟着高启盛了,已经不需要伪装了。
然而你还是喜欢装模作样,可能是演了十几年习惯了。
但在高启盛面前你从来不伪装,他不喜欢你在他面前伪装,你也从不惧怕他看到你丑陋的真实嘴脸。
高三下半学期高启盛帮你办理了转学,张若雪一家从你生活里消失,张若雪父亲后来又来学校找过你麻烦,被高启盛撞见过一次后你就再也没见过张父了。
你没问高启盛他去哪了,高启盛也没说,你们心照不宣地忽视了这个人。
你到了新学校认识了新的同学,你又是那个干净、清纯、漂亮的好学生。
高考那天很热,骄阳似火,高启盛送你到考场说了句好好考就走了。
你考完试穿着一身蓝白相间的校服,扎着马尾辫背着包第一个冲出来考场,但是高启盛不在,反而是一个看起来有些憨傻的人在等你。
你认识他,是高启盛他哥的手下,高启盛喊他小虎。
你快乐的心情一下子没了,你放稳脚步慢慢走过去向他问好:“虎哥好。”
他憨憨笑了下:“小雪是吧,小盛让我来接你。”
你歪头问他:“高启盛呢?”
他咧嘴一笑,嘴角向下:“今天跟大哥大嫂吵了架,在白金翰喝酒呢。”
你乖乖爬上后座,后座上摆着两个书包,一粉一蓝,都是全新的,一看就是小孩用的。
“哥,你有两个孩子呢?”你好奇地问,你习惯跟高启盛身边的每个人搞好关系。
他摸摸头笑了:“哪有,我还没结婚呢,给一个朋友的孩子送的,也不知道现在小孩喜欢什么颜色,就随便拿了两个卖得最火的。”
你点点头:“哥,我想去白金翰找高启盛。”
他脸色有点为难:“小盛喝酒呢,你一个女孩子去不方便。”
你咬了下唇,不方便是什么意思?
你说:“可是学校有个东西必须家长签字,不然影响明天考试。”
唐小虎没上过几天学,很轻易就被你哄骗了,怕耽误你第二天的考试,马上调转车头跑向白金翰。
到了后唐小虎把你领进办公室,说让你在这等高启盛就忙去了。
你不是个安分守己的人,唐小虎前脚走你后脚就跑出去找高启盛了,你拉住个经理问他高启盛在哪,他上下打量了你一下没回答。
你说:“小高总让我去陪酒,我记不清房间号了。”
你穿着一身蓝白校服,模样乖巧地很,在外面这样的谎话骗不了谁,但这是在白金翰,这里什么癖好的人都有。
你找到了高启盛,隔着包厢门上的玻璃你看到他懒洋洋躺在沙发上,衬衫外面穿了件西装马甲,领带早不知道被他扯哪里去了,他胸膛袒露着,闷头喝着酒。
包厢哪有其他人,只有一群女孩围着他,各种各样漂亮的女孩围着他,还有人贴在他身上,拿着酒杯递到他嘴边亲亲热热喊着“小高总”。
你推开门,包厢里的人都抬头看你,高启盛也不例外,他掀起眼皮看了过来,眼里带着被人打扰的烦躁,下眼睑带着抹猩红,你一眼就看出来他现在心情不好,很不好。
发现来的是你,他又低下头摇晃着手里的酒杯,冰块和玻璃的触碰声叮当作响。
你走到高启盛身边,站着对他说:“我不喜欢她们,你让她们滚。”
高启盛神经质似的连连点头,像是喝醉了,他挥挥手说:“都出去吧。”
声音太低只有周围几个女孩听见,她们迟疑地看着同伴开始慢吞吞地起身,毕竟陪小高总的机会不多。
或许是你搅了他的兴致,也或许是姑娘们的撤退速度太慢了,他猛地抬起头,猩红的眼角红得像要滴出血一样,他把杯子摔在地上:“她让你们滚听不见吗?!”
包厢里很快就只剩你们俩个了。
你跪在地上,脑袋趴在高启盛腿上,问他:“你不开心吗?为什么不叫我来?”
他抬手像撸猫一样摸着你的头:“考得怎么样?”
“很好。”你玩着他西装裤上的布料,规整的布料被你揉搓得皱了起来。
他拍拍你的头:“给我倒杯酒。”刚才的酒杯已经被他摔了。
你乖乖起来帮他倒酒。
他接过酒杯,修长的手在琥珀色酒液的映衬下白到惊人,他是个男人,却带着很多男人没有的美感,但这种美放在他身上又不显得女气。
他翘起二郎腿懒洋洋地喝着酒,好像无论周围是你还是那群女孩对他都没任何区别,你不甘心。
你大胆地跨坐在他膝盖上,他抬起眼看着你,伸出一只手扶住你的腰,一副很纵容的样子:“怎么?又闹什么脾气?人我不是都轰走了吗?”
你垂下眼睛,浓密的睫毛挡住了你眼里的妒火:“不是说我是你的狗吗?为什么还要叫别人来陪你?”
他的手从你腰间一点一点上攀,指尖点过你的脊椎骨,从腰椎、胸椎再到颈椎,他捏住了你的后颈,没有了衣服的阻隔,你感受到他掌心的潮湿感。
他轻笑着捏着你的脖子晃了晃,眼神是漫不经心的,声音黏腻,像是撒娇:“养了你就不能找别人玩了?这么霸道啊?”
你看着他,目光灼灼:“当宠物对主人忠诚的时候,主人不应该报以同样的忠诚吗?”
听了你的话他笑了,他用拿着酒杯的手背碰了下你的脸,笑骂道:“贪心的狗东西。”
你凑上前想亲他,他用杯子挡在你们之间,你只亲到了他的手背,他的手背上青筋毕露,柔软的嘴唇碰上去感觉有些粗糙。
他摇头,眼神满是不赞同,用手背推开你的脸:“不可以。”
“为什么?”你睁着一双黑漆漆的眼睛看着他:“你嫌我脏?”
他笑着摇摇头,捏紧放在你后颈的手:“我不喜欢你这么说自己,你很干净,就像你的名字一样干净。”
他把你搂进怀里,你乖巧地窝在他怀里,鼻腔里全是花香混合着酒香。
他轻柔地抚摸着你的脊背,说话时下巴还会碰到你的头顶,声音通过骨传导带着闷闷的音质:“人是不可控的,有些东西不能越界。”
他说:“人是贪婪的,你越界一点,想要的就越多。”
他又说:“今天你不想当狗,明天你就想当神。”
你还年轻,不想听他说这些,年轻的时候总是直白热烈的,哪怕遭遇了不幸,你还是年轻。
你凑近他的杯子,他抬起手,你喝了口酒,转头搂着他亲了上去。
用你的嘴封住他神神叨叨的话。
他顺势张开嘴,你把酒渡了过去。
唇舌绞缠间也不知道到底是谁喝得酒更多,烈酒的辣气熏得你脸热。
你盯着他,刨出心脏一样捧着自己的忠诚:“我将是你最忠诚的狗,永远。”
他眯起眼笑了起来,包厢里回荡着他畅意的笑。
他说:“背弃誓言者终会被誓言所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