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历4012年,5月2日,距主线一个月前。
武天胜站在落地窗前整理自己的领带。
身后的大床上一阵清响,女子的头发在晨光中映呈青色,床单下是凹凸有致的形状。
“醒了?”
“唔……”
女孩的脸在床上蹭了蹭,“你要去忙了?”
“对啊,”他在女孩侧脸上落下一吻,“下午回来陪你。”
“嗯…”
女孩显然没有意识到他的话有多么不可相信,只是恋恋不舍地在他手上抚摸了一阵,最后再次睡去。
武天胜嘴角是一抹浅笑,贴心的为女孩盖好被子推门而出。
“尽快把她送走。”
他对等在门外的管家说道。后者一脸习以为常,点点头离开了。
“大哥。”
左手边传来一道男音。
“哟,” 他面露喜色,“你小子怎么来了?”
程言笙坐在会客室的沙发上,“大哥,昨晚跟嫂子很尽兴吧?”
“敢说我?”武天胜踢了他一脚,“还嫂子?得了,一个小姑娘罢了,今天怎么有空来呀?”
“看看您老不行啊?”
他翘起二郎腿,“之前的事情怎么样了?”
武天胜耸肩,“恐怕得你出马了,那些个混账不守规矩,给他们点颜色瞧瞧。”
他看了一眼表,“待会要去开会,保不齐有人发难,陪我去一趟?”
“成啊。”
能跟武先生乘坐一辆车的人屈指可数,而能得到他邀请的人更是凤毛麟角。至于能跟他互相调侃的人,恐怕只有一个。
“大哥,你这个月换了几个了?”
程言笙懒洋洋的问。
“嗯…”大哥不以为意的伸出四根手指晃了晃。
“ 也就四个而已。”
“桃花运一如既往的旺啊。”
“得了,群人看上我的钱罢了,不过陪她们玩玩又没有什么损失。”他斜眼瞟着程言笙,“要不我送你几个玩玩?”
“无福消受。”
程言笙笑道。
车内豪华的装潢说明它主人的身份不同寻常,与此同时,安装在四面的玻璃及车的各个薄弱点位都做了特别加固处理,即使是遭受重机枪扫射也可以保证乘客安然无恙。毕竟它是本省及周边几个省市最大的地下掌控者的坐骑。
轿车驶过街景,迎面而来的是一片阴影,半条街被笼罩,其中抬头望去便是一阵压迫感。
程言笙打开车门,比了一个“请”的手势。
“几点了?”
武天胜整了整自己的衣领。
“刚好八点半。”
“来的早不如来的巧,”他眯眼望向大厦的高层,“我吃了半个小时,那帮兔崽子现在一定在气头上呢。”
会议室内集团的几位子公司领导则正襟危坐,脸上写满严肃。
“他又迟了。”
有人沉声道。
“混账东西。”另一个声母,这是个年轻人的声音。
“行了。”一个中年人的声音说,“口舌上的爽快算什么?”他把茶杯重重按在桌子上,“姓武的不让我们做生意,还打了我们的弟兄,哼,”他冷笑一声,“他算什么?仗着拳头硬,连自己人都懂。今天必须要有个说法。”
在座众人纷纷点头,年轻人刚想再说什么,门开了。
“不好意思,来晚了。”
武天胜和程言笙脸上挂着笑,似乎并不对自己的迟到有丝毫愧疚。
“总这样不好啊,会长。”
中年人也笑了笑。
“路上有事耽搁了。”
“有什么事儿比会议还重要?”
年轻人不耐烦的问。
“没想到你这么在意工作。”他走到座位边上,“要不会长的位置,您坐两天?”
“武会长,”中年人又开口气氛在这一刻陷入凝重,所有人都坐直了身体,“之前的事情该说清楚了吧?
“嗯?什么事儿?”
他端起茶杯,一脸悠然自得。
“咚”的一声,茶水上荡起一圈水波,年轻人狠狠砸碎了茶杯。
“什么事儿?装的倒像!”
“哦?”
武天胜饶有兴趣的盯着他,“我不太明白。”
桌子的另一头有人清了清嗓子,随后是一个圆滑的声音。
“会长,能不能告诉我们,港口的弟兄是犯了什么错,才招来您的惩罚呢?”
“哦,”武天胜一脸恍然大悟,“港口的事儿,啊对,是我的错,竟然没有把他们全部装在油桶里丢到海里,对,是我的失职。”
“ 会长,二爷,有钱得一起赚,这是咱们的规矩,没错吧?”中年人说。
程言笙点点头。武天胜呡了口茶。
“张处长说的是。”
“那么会长,”那个圆滑的声音又说,“您为什么要搞砸我们淡拢了的生意,还动手呢?”
“哈?”武天胜笑了,“这个我们,并不包括我吧。”
“那你动我的人又是什么意思?”
年轻人再度发难。
“火气不小啊赵代表,”武天胜敲敲桌面,“可是,我他*的还没找你算账,哪个***的给你胆子冲他*老子发火?”
赵代表被镇住了,半响才张开嘴,但没等他说话,之前那个声音第三次开口:
“会长,绕了半天,您为什么还是不肯说原因,莫非,有什么不可见人的东西么?”
程言笙冷笑一声,“见不得人?”
武天胜则哈哈大笑,“这话该是我问你们吧?各位,生意?见他*鬼的生意!你,”他指着赵代表,“你从你父亲手中接过盘口才一年,怎么就有胆子卖他*的白粉?”
“这,这又怎么样?”藏代表好像又鼓起了勇气,“你你不知道这是多大笔生意,我跟他们谈妥了,这笔,单单这笔就有几十万索特!”
赵代表指着他的脸,“是你,你坏了规矩!”
武天胜动也没动,但下一瞬间,赵代表被一股怪力直接摁在了桌子上。血滴从他的下腹处落下,嘴巴张成了难以想象的弧度。
人在被刀捅中的第一时间是喊不出来的,所以赵代表的喉中只有含糊的呜咽声。
程言笙缓缓转动匕首,鲜血从赵代表嘴边流下。
张处长刚想喊人,程言笙的另一只手抓住他的头发,反手把他的脑袋也砸在桌面上。
其余人皆倒吸一口冷气,在集团会议上怎么干?还是头一次一晚?无论闹出什么事情都不至于见血,而今天…
“各位恐怕误会了。”武天胜起身,走到赵代表身边,“我从来不会触犯规矩,无论是过去,现在还是以后。”程言笙抽出匕首,而武天胜抓掐住了他的脖子。
“因为我的话就是规矩!都听明白了吗?”
“咔嚓”一声,他拧断了赵代表的脖子。
“明…咳咳,明白…”
张处长虚弱的回答,其余人连连点头。
“很好。”武天胜把尸体丢到一边,拍了拍手,“散会。”
PS:大哥出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