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白青就把消息传给了白降,白降一收到消息,就连忙来给书琼禀报。
白降来的时候,书琼正用着早膳,今儿是白荻当值,白降本该在房里休息,突然到了主子跟前,那定是有事要回禀,白荻极有颜色的带着小丫头们无声退下,独留白降一人跟姑娘禀报。
“有结果了?”
“是,奴婢的兄长在街上打听到……那宁远侯府在与扬州的白家议亲。”
“议亲?大姐姐才离了他家不过半年,他们家就如此迫不及待的要迎新人入门,哪来的道理!”书琼重重的把方才还在喝粥的碗放在桌上。
白降把头低的更低了,硬着头皮继续回禀道:“不仅如此,那白家还是扬州城有名的富商之家。”
书琼这回是真的动怒了,一把把粥碗扫到了地下,“岂有此理!顾家这是欺人太甚!”
书琼的大姐姐是东昌侯府的大姑娘,先夫人所出之女,闺名叫衍云。
在及笄那年就嫁与了宁远侯府的世子顾偃开,两家也算门当户对。
二人感情和睦、相濡以沫,成婚近十年后才得一子,本该是难得的喜事。
却不想没过几年,大姑娘竟在某一天坐着一顶小轿子回了东昌侯府,身边的跟着零散几个丫鬟婆子。
没过一会儿,宁远侯府里就传出世子夫人被休弃回家的消息,此话一出,满城皆知。
此事一出,算是宁远侯府狠狠的打了东昌侯府的脸。
东昌侯府自然也不能任人欺负,回头东昌侯就带着人上门说理去了。
两家就此接下仇怨,若不是为了宁远侯府里的哥儿,只怕两家从此就要势不两立了。
原本秦大姑娘秦衍云被休弃回家就累及了族里姐妹的名声,如今才不过半年,顾家就要迎娶一介商女入门,这不是明摆着说秦家女还不如商户之女吗?这让秦家女日后如何自处?让秦家大姑娘如何是好?
顾家这么做简直就是吧秦家的脸面往地上踩。
也难怪母亲那天那么生气了,想来是因着顾家太过分,对大姐姐有些迁怒了。
她明白也心疼母亲做继母的艰难,对前头夫人生的女儿重不得,轻不得,实在是难做。
可是大姐姐待她也极好……
反正都是误会一场,等母亲消了气,应当就好了。
白降早在书琼摔碗时就跪下了,就是没听到一丝响动也不敢抬头起身。
“起来吧,大姐姐近来如何?自半月前她病了,我可好久没去看她了。”
“谢姑娘。”白降起身后,半俯着腰,斟酌着字句答话,生怕再惹自家姑娘生气:“大夫五日前来看过,问诊过后就去大娘子处答话了,大夫走后大娘子也并没有让人跟着去取药,想来大姑娘的病是好了。”
虚着姑娘的脸色,又添上一句:“三日前,大娘子下令大姑娘养身子,要清静,任何人不得轻易去打扰。”
母亲这是把大姐姐禁足了?
母亲很少罚人,就是再生气,也只是口头上说两句,母亲这样动怒……
难道除了顾家娶妻这事,还另有隐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