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oc预警~
两个不爱和人打交道的的人在雨夜有了交集,次日的事情让二人就此捆绑。从此二人一同拥抱着坠入深渊。
第二天,我战战兢兢的开摊。一天都平安无事。可偏偏晚上收摊的时候市场管理员头上打着纱布,出现在我面前。脸上写满了“我就是来找茬的”。菜市场的人已经不多,就剩我和隔壁摊的男人,还有几个收了摊往外走的商贩。
“老板,拿条花鲢。”
昨晚的事情历历在目,我的脚面隐隐作痛。我人从头顶凉的脚尖儿。却还是使劲挤出一个扭曲的笑,强陪着笑脸正要给他捞鱼,隔壁摊的男人说话了:“买我的,她的不新鲜。”他头也不抬,只是伸手捞了条不大不小的花鲢就往地上掼。市场管理员头一歪:“哟?我看看,你的有多新鲜。”说罢就得得瑟瑟的往他的摊子前走去。他边处理内脏边说:“刚杀的,你说呢?”
“我说?我说不新鲜。”
“不新鲜?”他说罢,左右环顾四周,见偌大的菜市场只剩我们三个,把鱼往空盆子里一丢,双手撑着案板,俯身靠近市场管理员。
“现杀的还不新鲜?”
“不新鲜。”管理员一副“我就是找茬儿,你能把我怎样”的模样,殊不知死亡的气息已然向他逼近。
“哦,那我再新鲜给你看好了。”说罢,猛然伸手抓住他头上的纱布就把他的头往鱼缸里按。男人只一个手按着,他就挣扎的困难。昨天我是待宰的羔羊,今天他是鱼肉,而那个男人则是刀俎。挣扎中他头顶的伤口裂开,血红从纱布渗出,在原本清透的水中扩散开来,鱼腥味中夹杂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铁锈味。
他没了动静,男人把他拖到摊子后面,半晌,男人推着个箱子上了他的冷链车。男人的车开走好一阵儿后,我回才过来神儿来,把脏了的鱼缸里的水放掉,重新换上干净的水,在经历了令人作呕的血腥之后的鱼依旧游着。地上的水渍一并被我收拾利落,我还顺带里里外外都擦了一遍男人的鱼档。
我在菜市场等着男人回来,可外面居民楼的灯都灭了他还没回来。我又起身收拾了他今天杀的那条花鲢,把鱼装进袋子。我在口袋里掏着,一些零碎的钱和我低血糖时吃的棒棒糖被我一起掏出来,一股脑儿全部放进男人收账的抽屉里。
我提着鱼正往外走,迎面撞上了从冷链车上下了的男人。男人看着我手里提着的鱼,问:“摊子你收拾了?”“嗯。”他闻言朝摊子走去,打开电闸又细细检查了一遍。就拉了电闸朝我走来。我们一起出了菜市场。
“我叫冯萍萍。”我率先开口。
“陈金默”
“今天的事你什么都不知道,不管谁问你都是。那天晚上你回家,谁都没碰见。”
“好”
第二天,我依旧出摊。只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包括预想中警察的盘问。风平浪静,宛如前两天只是我做的一个噩梦。只是那个市场管理员不见了,过了几天换了个新的管理员。
晚上,我辗转反侧。死了一个人,就这么悄无声息。我该说是陈金默做的干净,还是该说普通老百姓的命不值一提?恶寒再次将我吞噬,我知道我再也不能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去自首吗?陈金默是为了帮我,我去自首那置他于何地?京海的水肮脏不已,里面漂满了腐尸,而我已然湿了鞋,再无回头路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