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oc预警
命运的丝将两条本不会相交的直线,逐渐缝合在一起 。
都说一步踏错步步错,可你告诉我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京海的水里漂满了腐尸,我以前隔岸观火,如今祸连己身,比起我曾经的忍气吞声息事宁人,陈金默的丛林法则似乎更适合在这里生存 。
自从上次那个市场管理员的事之后,无数条看不见的细丝从我和陈金默身上生出,它们扭曲着,在空中盘旋,最后错杂在一起。
“晚上一起吃个饭吧”我试探着问男人。
“又有人欺负你?”
“没有,有几句话跟你说”
男人思索片刻:“成。”
晚上,男人看着我收拾摊子就也跟着收拾。他动作快,收拾好了,就过来帮我。
“吃啥?”
“清蒸鲈鱼。”
“那条吗?”
“嗯。”
“有点小吧?”
“不小,还有别的菜”
男人提着我提前买好的菜和杀好的鱼,跟着我往家走。
逼仄的巷子今天似乎格外长,男人不说话,就跟着我。我也不说话,就往前走。爬上露天的楼梯,我从腰上摸出钥匙,今天门口的灯又坏了,我凭感觉开了门。
进门,开灯。本就不大的屋子,在此时略显拥挤,我说家里地方小还乱,让男人别介意。男人说比他家好多了,至少像个家。
男人跟着我来到厨房,狭小的厨房平时不觉得有什么,男人一进来瞬间变得拥挤。
我家没有沙发,我给他倒了杯水,让他坐在餐桌旁的凳子上等我会儿,饭马上就好。可他执拗的跟着我挤进厨房,狭小的空间里,我们默契的配合着,饭菜好的很快。
“你要跟我说啥?”
“那天的事。”
“那天什么都没发生。”
“我是说,他去哪了?”
“不重要。没人会知道他。”
“那你?”
“问题不大,没人会找我麻烦。”
“那我?”
“你日子照过。”
说罢,他低头吃饭,不在搭理我。
半晌,他说: “油麦菜炒的不错。”我答:“你鱼也蒸的好吃。”他抬头看了我一眼,笑了一声,没说话。我第一次见他笑,不说好看也不说难看,就是不太像好人。想到这儿我忍俊不禁:搞笑,我又是什么好人?
“你男人呢?”
“我一个人。”
“父母呢?”
“我一个人很多年了”
“我也是。”
临走,男人让我不用担心,一切按他说的办就好。出买时还顺手带走了垃圾。
想着这个不算真正意义上好人的男人,我心里生出一番别样的情愫。这么多年过来,我是社会最底层的劳动者,每天累死累活只是勉强饱腹,如果没有母亲和继父,我现在可能都还没有个自己的房子。这么多年,我一个人什么事情都是自己办。当年为了不被嫁出去偷了我爸的钱,来到京海一呆就是十六年。我妈和继父还有自己的生活顾不上我,但我依旧很感激他们,他们给了我第二次重新选择的机会,其实母亲的杳无音信,我也不怪她。仔细想想,我也不怨我爸。我妈我是真的不怨,至于我爸究竟是累了,怨不动了,还是真的不怨,我也说不清楚。
我也是读过几年书的人,孰是孰非还是分得清的。只是这一次我才发现,在这里不吃别人,就会被别人吃掉。我从来都是自己扛,从来没有人和我站在一起说不用担心,按他说的办就好。
我想我大底是病的,平时不显,和正常人一样,只是不怎么说话。可只要有人稍稍和我站的近些,我就疯狂的想要更多,想要我们一直站在一起,想要彼此一直一直站得很近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