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芍复何情? 其讶羞而已。 刺史胡尚佑未尝以此自矜。 又有牡丹否? 来久路遥，未见爱好小狐多。
随流而济，过于委巷。 天未大暖，风带丝凉意，纸鸢束手，早已挂出。 尚佑熟视曰:“真如言。”
芍药乃见五色鹦鹉纸鸢，两目尤神，而不能类言，张口吐积语。 卖纸鸢者见其真，乐呵呵曰:“这官子好眼力，这鹦哥啊，能飞地又高又远，等到放纸鸱时，定然……”
语未卒，而尚佑已去，白芍与谢，亦随之。 又数呼后，悻悻而已。
白芍追及胡尚佑，见之有恙，曰:“……为欲语耶?”
尚佑眉蹙曰:“谁念之?”其前即茶楼也，客来往，人声沸鼎。 尚佑举足而入，顾视犹在故地白芍，曰:“更立何为?”
一二楼久坐无虚席，逆上三楼，设盏茶。 尚佑使报之，亦微有分寸。见止是二人，但说茶五六点，二客颔之。
尚佑啜茶，色不乐。 有老人牵二胡，亦有婢髻小曲子，前在胡书中。
白芍微言曰:“数日即还罢。”
尚佑讶而视之，芍药方自注视。 诚一去其家，犹有匈匈然者，然不习也。 曰:“俟其兄归时。”
乃颔之，必似地，“我与之俱归”。
芍曰:“久出如此，行数十里，兄与季子俱好，我心……”
其位临街，虽加数价，观则佳矣，数重外有石梁，依柳两株，可以鉴矣。 白芍曰:“我心甚快。”
尚佑见其末一快活，说如此经事，颜色常笑，不觉心苦。
又思若此不快，我心更难过数分。
数点心才皆上来，夹出几样白芍的碟子，做出一副乐样:“兄顾自己，何愁? 且不久当还，窃从如故，不日当至。”
其言皆圆，又失酱梅米至口，因曰:“我见此鹦哥，便想到这里，不是被小玉打地爬不起来了。 念此已甚，归不知也。”
自责之辞，殊不诚直，若在此，必起而与战。 白芍曰:“善言之，数言得无怒乎? 不可，余亦同往谢之。”
又小声曰:“毕竟花销里也有我的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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