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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试

机关算尽,只为一个承诺

  保和殿。

  张临安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摆放好带的文房四宝,等待考官出题。

  因着皇帝无实权,所以就由温太傅来出题,温太傅是个头发花白,已至耳顺之年,虽然满脸褶子,却不显沧桑,背挺得笔直,举手投足尽是儒雅端方。

  “题目只说三遍,题目是治国安邦之道。”温太傅雄浑有力的声音传入众考生的耳里。

  “治国安邦之道。”

  “治国安邦之道。”温太傅不疾不徐的念了三遍后,示意众人可以开始作答了。

  这时所有人才开始动笔作答,张临安也不急,治国安邦确实是个好题目,治国她更偏向于修养生息,无为而治。可是如今恐怕行不通,主要的还是以清理朝纲,巩固皇权,厚待武将,以平定内乱为主,若是内乱不除,外患将愈演愈烈。温太傅出这个题目,不得不让人深思,温太傅是想寻有志之士,不畏强权,有远大抱负,注重实事,而非空谈的人。若是有好苗子,即使没上榜,温家也会提拔一二,看来温太傅并没有选择干守着,而是选择主动出击,他在一点一点的化去腐朽。

  当年父皇在世时,我便认为百无一用是书生,觉得文人没什么用,武将才是最重要的。如今到是让我大开眼界,武将不擅长笔墨,而如今天下真的乱了,才知道文章多重要。文章能进化灵魂,能让人们看到曙光,有活下去的希望,现在的大庆需要这样通俗易懂的文章,让还在水深火热中的平民相信朝廷。文人不可少,武将亦是,自古文武不相融,可一个国家的繁荣,二者缺一不可。

  张临安自幼学的便是帝王之术,而今要的不是权衡,而是一个能不畏生死的臣子,臣子以中庸之道为主,不可领会帝王之术。所以张临安写的不可太过直白,用华丽的的词藻,丰富的典故,清晰明了的观点,来说明治国安邦之道,隐晦的说了说自己破而后立推行新政的观点,用总分的格式写了一遍七百字的文章。半天时间写了一份草稿,又重新腾了一遍,草稿也并非不能看,只是有一些细微的瑕疵,为了美观张临安还是抄了一遍。

  ——

  戌时花府。

  花启山恭敬的对着黑色锦袍的男人行礼,男人身形高大魁梧,比花启山高了足足两个头。

  花启山恭敬的问道:“呃,不知王爷深夜造访,所为何事?”

  “南方私盐的事,你可办妥了?”声音冷冽,语调平缓,压迫灵魂的气势,不难听出他是当今摄政王傅佑。

  傅佑突然皱眉,察觉不对,多出了一到气息,抬头就对上了一双眼睛,随后破门而出。

  看向逃离的纤细身影,冷冷的命令道:“追!”暗处出来了十几到黑色身影,像逃跑的人追去,傅佑也追了上去。

  逃跑的女子约摸十五的样子,用血在白色里衣的布料上写了一行字:花启山是傅佑的走狗。随后就撕下白布,路过一个偏僻小院时,将揉成一团的布料扔了进去,这里这个小院是京城的一个据点。

  女子未做丝毫停久就往外边的林子里跑去,跟着的人都没有注意到那不起眼的白布,傅佑很快就追上了。在林子里女子不打算在逃了,因为她知道她逃不掉了,从腰间拔出一把匕首就挥向傅佑。

  傅佑内力深不可测,功力远得非一个女子能对付的,只是随意的一掌不到三成功力,女子就被打飞了,都没碰到傅佑就被打飞了,女子重重的摔在地上,嘴里不断的涌出献血。

  女子不给任何抓活口的机会,吞下毒药,只是一瞬就没了呼吸,死前没有一丝征兆也没有一丝痛苦。傅佑想阻止,可终究是晚了,不禁心里涌上一股子邪火,“七两搜,看看谁在查本王。”

  “是!”七两抱拳,随后蹲下搜了起来,发现没有任何可以证明身份的东西,匕首也是最常见的,根本无从下手。翻找许久后,七两只能起身抱拳,禀报道:“王爷,没有任何可以证明身份的东西,没有腰牌,没有标志,更没有纹身。”

  傅佑有一种火气无从发泄的感觉,总觉得自己被人摆了一道,不过事已至此,那就看看谁的嫌疑最大。

  思来想去,他直觉告诉他,是张临安的可能性很大。于是傅佑选择相信直觉,就对七两吩咐道:“备马,本王去一趟皇宫。”

  七两领命后就去找马车了,办事效率还是很高的,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就找来了一辆马车。

  七两看了一眼地上的尸体,问:“王爷,尸体怎么处理?”

  “带回王府,把脸洗干净。”傅佑走向马车,淡淡的道。

  七两抱拳微微躬身后带着人把尸体带着向王府的方向走去,就这样马车驶向皇宫,一队黑衣人融入夜色,悄无声息的回了摄政王府。

——

  亥时。

  殿试结束了,大家都写好了自己的文章,考生需要将自己的文章装订好,然后摆在桌上,陆续离场。

  张临安随着一众学子一起出了保和殿,李屿和温歧画挤了出来,一左一右的跟在张临安身后。

  张临安只能拱手打招呼,“松驹,温五公子。”

  “唤温五公子多见外啊,唤我煜霖就好了。”温歧画笑着说。

  “呃……好,煜霖。”张临安迟疑片刻后道。这是一个很好的开端,张临安再怎么神机妙算,也比不过天算的,所以张临安从一开始就只是算了个大概,只要往那个方向走就行。

  当初进京时能遇到李屿,也是个意外收获,救他也是他与温五有密切的关系,与李屿接触,温五跟张临安就能更早认识,如今温五让张临安叫他煜霖,那么就说明,张临安跟他算是好友了。

  “以后京城有我罩着你,除了摄政王,我都不怕。”温歧画骄傲的扬了杨脑袋,那叫一个自信。

  李屿双手环抱在胸前,一脸的嫌弃与嘲讽,说:“我说温五,你敢说你不怕你老爹?你难道还能去顶撞你爹不成?”

  眼看着又要吵起来了,张临安赶紧出言阻止,“哎哎哎,打住打住,这里还在皇宫,休要喧哗,有事出了皇宫再说。”

  两人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歇了火气,一路上谁也没理谁,看来摄政王的威慑力还是很大的。

  三人走到门口就看见了从马车里下来一身黑色锦袍的摄政王,所有人都齐齐下跪,匍匐在地上,“参见摄政王,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傅佑眉宇见明显的不高兴,但也没有要大开杀戒的意思,而是用冷若冰霜的语调说:“张临安,随本王去一趟王府。”

  张临安一听是自己,心里总觉得有不好的事发生,不过还是起身来到傅佑旁边,低着头,结结巴巴的说:“是,是。”

  傅佑自顾自的上了马车,然后带着命令的语气道:“上来!”

  张临安这才上了马车,缩在角落,低着脑袋,像极了遇到狼的兔子害怕的瑟缩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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