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自言和沈重搬到了新的地方住,原本的老宅子要给家主住,沈重也觉得那个地方晦气,上辈子两个人就是双双烧死在那里的。
周自言对沈重始终是冷冷的态度,想离开沈重一直不同意,把周自言看的严实,苍蝇一样天天围着他转悠。
后来他请来了一个心里医生,就是周自言在别墅里见过的那个,让他误会了的男人。
他来了之后,沈重就很少围着周自言转悠了,只是在该出现的时候出现。
比如周自言饿了,沈重就会离开端着盘子过来,叫他吃饭。周自言渴了,沈重立刻就拿着水过来。周自言与人交流不了了,沈重立刻出来翻译——现在沈重的手语学的很好。
他好像时时不在,又好像时时都在。
周自言心里莫名的滋味。
周自言睡醒后赤脚走到床边,拉开窗帘,往下看,有人正在修理花园里的花。
一转眼半年多,如今已经是夏天了,花园里的花朵争相绽放。
沈重原本不会在这些花花草草的事情是用心,但是发现周自言喜欢画这些花花草草,就请了专门的人来打理。
他在医院捡的小猫正在捣乱,周自言浅浅的笑了。
他自己穿戴整齐之后去了心里医生汪清的房间,在门口敲了几下门。然后静静立在门口。
他听不到那句请进,只能等着门里的人过来开门。
他想让汪清去对沈重说,自己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不抑郁了,也愿意接受治疗。
他确实已经好了,之前的抑郁、惶恐、焦虑、恐慌,都在心里医生的开导和沈重的悉心呵护下渐渐消散了。
要说还有什么别扭的地方,那就是不大乐意面对沈重。
心理医生开门对他笑笑,问他什么事情。
周自言比给他看。
【你为什么不自己给沈重说?】汪清问。
周自言:【我担心他不相信。】
汪清对着周自言比了个俏皮的OK,然后走了。
周自言轻轻舒出一口气,像是放下了什么沉重的负担。
面对医生还是需要蛮大的勇气的。
汪清敲沈重的门,进去之后道:“你都看见了吧!你家小家伙说他都好了,愿意去看医生了。”
沈重面色不变点点头。
汪清坐在沈重对面,“你怎么看着一点也不开心啊?”
沈重沉默片刻,长叹一口气,“可是他还是不大愿意搭理我。”
汪清笑了一声,有些无奈的耸耸肩,“心病还需心药医啊!根在你这,就算我有通天的本事也没用。”
“我花那么多钱请你干什么!”沈重白了他一眼。
“正好,小家伙都好了,我就走了,有什么事情给我打电话。越洋电话,注意时间啊!”说完汪清就起身离开了。
沈重依旧坐着沉思,谁料汪清去而复返,指了指沈重的电脑,道:“你这个还是不要让周自言发现的好,趁着去医院赶紧把这些摄像头都拆了,感情的事情没有捷径可以走。”
“这句收费吗?”
“朋友忠告,不用谢,走了!”
说完就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