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
一声惊呼,泠砜韵从楚中惊醒,映入眼帘的却是一片陌生的环境:淡淡的竹木香萦绕身旁,镂空雕花窗桕映出斑斑点点的细碎光影,她发现,自己已身穿淡雅白裙,身下是一张青纱柔软的木床,精致的雕花装饰的显示着雕刻者的技艺不凡,身上盖着一床锦被,侧过身,一房浮夸却又漂亮的装饰映入眼帘,古琴立在角落,铜镜置在木制的梳妆台上,从梁房上垂下的红纱轻盈飘逸。
这是哪…
“哟,这是醒了?”思晚推门进来,刚巧看见她正要下床,就把手上拿着的一盘点心递给她“呐,吃点东西,已经下午了。”
泠砜韵没接,微皱眉头用不解和防备的眼神看着她,似乎要从她身上看出点什么猫腻来。
看她一直不动,思晚一把拉过她的手把东西塞过去,好笑道:“给你你就拿着,我又不会害你!”
泠砜韵:谁知道呢…
看着她眉头紧锁且越来越紧的样子,思晚倒没什么所谓,自顾自的走到椅子上坐着,把玩着桌子上装饰的鲜花。
“哎,你叫什么,也是被买回来的吗?”
她依旧没有放下戒备心,穿上鞋子后起身把点心又放在桌子上没吃,但看到思晚似乎没有敌意,才没刚才这么紧张“泠砜韵。”
看到她这个态度,思晚也差不多明白了:不是被抢回来的,就是被卖过来的。
于是,她一脸:我了解,我知道感同身受的表情地开口:“我叫思晚,你也不用太伤心,这挺好的,我露宿街头是老鸨救了我把我带进来的,在这待得最久,有五年了,你可以叫我大姐”
老鸨…
泠砜韵拧紧了刚才紧张缠在手指上的衣料,“这里是哪,是哪国?”
思晚有点疑惑,但还是如实回答:“魏丰的青楼。”
青楼...
被卖到青楼了吗...
“小十四可是想家了?”
她愣了一下,想家吗?
大概不是,那根本不算是家…
相比之下,反倒是更想那些,和她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的左邻右舍…
看她不说话察觉到似乎说了什么不该说的思晚立刻转移话题:“我带你出去看看吧,”她自豪地说:“这可是咱魏丰最大的青楼!”
......
*
旋转式的露天楼层,红木的楼梯扶手和栏杆,每层楼木制的小屋檐下都挂着轻盈的红纱,从高处垂落,随风飞舞,飘逸灵动,楼下大厅的小搭台上一女子婀娜多姿的跳着舞,舞姿优美,赢得不少夸赞。
思晚是个话痨,此刻立即当起了解说:“跳舞的是小五,在你没来之前头牌一直都是她,是被卖进来的。二楼最旁边的那是三扇,老三,本来要去对家的,被老鸨抢回来了,还有…”
“我以后也要这样子吗?”泠砜韵从四楼俯身看下去,有的女人勾着男人的下巴,坐在他腿上将一杯酒递到他唇边,有的在红纱帘玩起了抓人游戏…
以后她也要靠讨男人欢喜过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