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来人声音戏谑：“小娘，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啊？”刘霁月不打算搭理他，反正盖头盖着，他也看不见自己的表情。谁知道既然他敢闯进婚房，就敢做更过分的动作。他勾住那盖头，轻轻一挑，把盖头挑了下来。刘霁月没想到这人竟然这么乱来，慌乱写在了脸上。从刘皞皈的角度看起来可有时另一番意味，眼前人穿着红色喜服，涂了艳红的口脂，和那天看见的清水芙蓉不同，今天的刘霁月莫名艳丽，哪怕是现下惊讶的表情也不自觉流露出一点媚态。刘皞皈轻笑，他知道刘蒙看上刘霁月的原因了，的确好看，但是到他们家来意味他即将成为一朵羸弱的菟丝子，好看但无用，一旦失去他们他也将消逝，怎么会有人明知前路还要往上贴呢？他问道：“小娘，你知道我爹是怎样的人吗？”

刘霁月迷茫的摇摇头，他只是因为一场戏莫名奇妙就被迫嫁给了他，他是谁他都不知道。刘皞皈眯起眼，贴近他：“你连他是谁你都不知道就敢往他身上贴?你真的很缺男人吗？”刘霁月不懂他在说什么，有些迷茫的看着他。刘皞皈见他一直不说话起了疑心：“你怎么不说话？还在恪守妇道吗？你都不要脸的往刘蒙身上贴了，还在乎这个呢？别装哑巴，我知道你会说话，”说着，有贴在刘霁月耳边，“唱戏还特别好听。”刘霁月敛了神色，他大概知道刘皞皈误会了什么，但他现在在说不了话，什么也干不了。

可是刘皞皈不管他怎样，他就是想羞辱一下这个“小娘”。说着，刘皞皈拉起刘霁月的手腕，红色的喜服称的他的腕臂更加的白净，有一种病态的美，刘皞皈看着晃了神心想：金丝雀吗？他仿佛天生就适合做笼里的金丝雀，当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金丝雀。刘霁月努力的想把手抽回来，但长期服药让他的力气比正常男人差了十万八千里，根本扯不过刘皞皈。刘皞皈笑着：“小娘，你怎么一点力气也没有啊？是看见男人就腿软了吗？”说着，他拉着刘霁月倒在了婚床上，用鼻尖蹭着刘霁月雪白的脖颈：“小娘，要不要玩地下情。”刘皞皈手探到了婚服的衣带，到这时刘霁月完全懵了，他？离了男人不行？搞清楚是谁强迫他的啊？他嘴上说着羞辱自己的话，怎么还来这样欺负自己。明明，明明就是自己被强迫的啊！

正想着，刘皞皈已经扯开了他的衣带，刘霁月偏头一个动作也没有。刘霁月不反抗了，刘皞皈觉着也没意思，他站起身：“我不管你是为什么想嫁进来，你最好洁身自好，不要想别的男人了。”说着刘皞皈想把刘霁月扶起来，却发现刘霁月一直在哭，只是没发出声音。眼泪一颗一颗的往下掉，说不出的委屈，刘霁月倔强的推开刘皞皈的手，恨恨地盯着他。这眼神，刘皞皈一怔，感觉心上被猫挠了一下，半天没说话。回过神来才看到刘霁月哭了，他把自己的小娘给羞辱哭了，小娘还一句话都不说。刘皞皈呆住了，怎么回事，他怎么还哭了。不是他自己往刘蒙身上贴的吗？

刘霁月使出全身力气把怔愣住的刘皞皈往门外推，可是很显然刘霁月根本推不动刘皞皈。刘皞皈抓住他：“你委屈什么？不是你自己往上贴的？你有什么好委屈的？”刘霁月一副你在说什么屁话的眼神看着他，刘蒙的脾性这悦炀城里谁不知道？谁为了嫁入豪门想不开去勾搭刘蒙，女子都不愿意何况是一个男子。刘皞皈反手将刘霁月困在怀里，不顾刘霁月的挣扎：“你是不是被我爹逼的？”刘霁月揉了揉眼睛，心想“这人，好奇怪。”他点点头，也没力气再挣扎了。

刘皞皈这才发现不对劲：“小娘，你怎么一句话也不说。”刘霁月仰起头指了指嗓子，不是他不说话，而是说不出啊。刘皞皈不是傻子，他也猜出了个大概，刘霁月为了让刘蒙不喜欢他，自己把自己药哑了。他笑道：“小娘，你好天真啊，你以为刘蒙喜欢的是你唱戏吗？他喜欢的是你的脸和身段啊。你以为哑了他就不喜欢你了？只要你这张脸在这里，你就逃不掉。”

“我当然知道，但是…我就是恨，只要没去唱那一出戏也不会到这个地步。”刘霁月想，他垂着头没有动作，刘皞皈却把他横抱起来，放在婚床上，自己贴上去：“小娘，要不你跟了我吧，我也喜欢你。”刘霁月双手推开他，“这家人，都这样吗？”他闭上眼睛，懒得去想这些事，却听见刘皞皈轻笑：“不逗你了，你最好把你的嗓子治好，过几天我再来找你私会，小娘，你会等我的吧。”说着刘皞皈推开门走了。留下刘霁月一个人在房里怔愣。

天光渐渐暗了下去，听着一阵吵闹声，这偏僻的院子莫名吵闹了起来，透过朦朦的窗户纸，刘霁月看见有一个身影被人群簇拥着朝这边来，人太多了，声音有点嘈杂，不过刘霁月偶尔听见一些不入流的话，惹得刘蒙大声笑着，他说：“这是个好看的，还没玩过，不知道床上怎么样，能上道些最好。”刘霁月端坐在床上，暗暗扯着婚服的袖子心想：在他们的眼里，自己只能是玩物。

人群吵闹的声音在离房门不远处听了下来，紧接着，听着一大批的脚步声慢慢模糊，应该是人群都散了吧，刘霁月松了口气，还好刘蒙没有变态到在人群的注视下洞房。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了，刘霁月盖着盖头看不清来人，只感觉来人没有挑盖头，来人直接坐在了他的身边，紧紧贴着。刘霁月崩紧了身体，不敢轻举妄动，不知道它下一步会干嘛。结果刘蒙直接搂上了他的腰，隔着盖头吻起了吻起了刘霁月，刘霁月尝试推开他，却推不动，察觉到人的反抗，刘蒙将刘霁月搂得更紧，贴在他耳边道：“你推不开的，你只需要乖一点，让我开心就好了。你知道，我那天见到你就觉得你应该当一只金丝雀，就应该服在别人身下。”

腰上一松，刘蒙放开了刘霁月，他把盖头随意一掀：“脸这么好看，盖着可惜了。”刘霁月抬起双眼看他，眼里满是厌恶与不甘。刘蒙却没有一点怒意，他搂过刘霁月，贴在他耳边：“你这样看着我有什么用？你的哥哥把你从小喝的药全部告诉我了，你现在的力气还不如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吧？你逃得掉吗？”刘霁月瞪了他一眼，很是震惊，刘霁风，竟然把这些全说了吗？他又垂下眼，怎么会，他前段时间不是还。“怎么不说话？”刘蒙突然出声，打断了刘霁月的思想。

刘霁月抬手划过刘蒙的脖子，最后捏上了他的下巴，挑起一个笑，微微眯起眼，准备吻上去，却被刘蒙反按进床榻里：“你在做什么？家里人不要你了自暴自弃吗？”刘霁月也将刘蒙按下来，用气声在他耳边道：“你是疯子，怪物。”刘蒙伸出食指放在他唇上：“你怎么觉得我是疯子，我只是想独占美人罢了。”刘霁月抬眼看他，用气声回答：“你会后悔的。”

刘蒙笑了：“你不必管我，你现在需要思考你自己的处境，你知道要干什么吗？”说着刘蒙一点点扒开了刘霁月的婚服。红色的婚服衬着刘霁月的皮肉更加白皙，像是一片曼珠沙华里开出的雪莲。脖颈到锁骨连成了一道优雅的弧线，偶尔有几缕发丝耷拉下来，绕着那弧线细细挑逗。刘蒙在弧线上留下了一朵朵艳红的梅花，就好像那白莲被曼珠沙华点点侵蚀。

眼睛被蒙住了，刘霁月听见刘蒙在他耳边说：“闭上眼睛，好好感受，我是怎么玩你的。”